“你傻笑的樣子真似爹爹。”

段小樓笑意一收,趾高氣揚:“我可比便宜嶽父強多了,她每月白拿三十兩銀子,我可是靠自己的。”

木雅歌斜她一眼:“爹爹是小白臉,小白臉不都是靠臉拿銀子的嗎?”故意頓了頓,促狹的笑意浮現臉上:“段郎想做小白臉估計···難啊。”一臉遺憾的打量著段小樓

段小樓剛開始還呐呐點頭,全然同意的模樣,到後麵越聽越不是個滋味,一拍額頭,反應過來,氣惱的怨向自家娘子,娘子話中含義說的不是她長得不如便宜嶽父嗎?

可在段小樓發惱之時,木雅歌早已狡猾在趁著堂內四下無人,輕輕的一吻段小樓臉頰,安撫惱羞成怒的夫郎,且眨著眼極為無辜看向段小樓:“段郎,可要責罵為妻嗎?”

佳人剪水秋眸忽生水霧,若重言一句吃不準便會嚶嚶垂淚,好不惹人憐愛的模樣。

這,這實在奸詐油滑如狐啊~不,比狐狸還更甚一籌!

段小樓束手無策也舍不得重語責怪,隻好氣鼓鼓的將頭擱放在桌麵,唧唧哼哼道:“你實在刁狡了,隻會拿人軟肋。”

“那也還得多謝段郎憐愛。”

“哼~”

木雅歌見她清楚的臉上顯出明顯被成功安撫的滿意笑容,掩嘴無聲一笑,她這個夫郎實在是太好對付了。

說起爹爹,木雅歌方憶起,她許多日不曾回信給木爹爹了,想到木爹爹時不時在傳過來的信中對她噓寒問暖,她先因金陵之事而先置一旁,到後來與段小樓日夜親密無間,幾乎都快要忘卻回爹爹信之事了。

這就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木雅歌羞愧的臉紅,提筆回信,段小樓百無聊賴的打個哈欠,困乏的看著自家娘子給便宜嶽父書信,酸溜溜的道一句:“便宜嶽父要真關心娘子,早就下山了,何必書信這麼麻煩呢?”

還因適才之事惱脾氣,木雅歌好笑的拿筆另一端戳著她的眉心:“你呢,你就不想念你的兩個娘?”

“啊!”段小樓怪叫一聲,慚愧捂臉:“最近和娘子太過甜蜜,我都把兩個娘給忘了,寫信,我要寫信。”急急忙忙的拿筆落字。

木雅歌斜睨她一眼,果然,有了媳婦忘了娘!

各自落下最後一字,喚來管事,吩咐下去,將信分別送至京城與青峰山上,木雅歌又囑咐幾句生意上的事,便與段小樓攜手離去。

管事目送兩人離開後,又翻閱了下木雅歌核對的一本本賬目,見賬上清晰明了,再想起剛才木雅歌新生得有些獨特見解和大膽構思,管事捋胡一笑,眸滿讚許,自覺木雅歌已成氣候,於是,提筆亦落字數行,將三封分別送至成陽青峰山,京城醉春樓以及警然派人送至皇宮。

京城醉春樓。

後院別處,青樓老鴇慵懶的枕在昔日花魁的大腿上,愜意的品嚐著新鮮水果,花魁一手溫柔摩挲著她的臉頰,一手手持段小樓的書信,含笑看閱的津津有味。

“怎麼?小兔崽子說了什麼?”小樓大娘——青樓老鴇夜霜,毫無形象的江葡萄皮吐出一個圓弧翩然落地,隨意問著。

“不準亂吐。”小樓二娘——花魁娘子語憐懲罰性的扯著她的嘴角,扯的小樓大娘呲牙咧嘴才寵溺溫和的為她揉揉,輕描淡寫道:“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你的小樓與卿夢的女兒,成了親,如今兩個孩子敞開心扉,情深意篤,恩愛的緊。”

葡萄梗在喉間,小樓大娘激靈翻身,鐵青著連奮力咳出,氣呼呼叉腰咆哮道:“那個小兔崽子居然娶了冰山的女兒?就她那個蠢腦袋還敢娶冰山的女兒,她吃得住人家嗎?簡直是自尋死路!”

“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往事不可追。”

“就算生米準成熟飯,都是小兔崽子被冰山□□出來的女兒吃幹抹淨!真丟老娘的臉!”

小樓二娘不緊不慢的瞅她一眼:“那你想作何?”

“帶上樓裏姿態齊全的春宮,殺到成陽縣!”

第48章

又是幾日,穗庭

“阿嚏!”

“傷寒了?”木雅歌抬眉看著對麵打噴嚏的人,放下碗筷,探了探段小樓的額頭,又試了試自己額頭,搖頭輕言:“不似風寒。FqXsw.COM”

“哼~“段小樓驕傲仰頭輕哼一聲:“我這副可是鐵打的身子,從小就被我大娘練就用出來,小小的風寒怎會邪侵我身。”

木雅歌白她一眼,繼續優雅用餐:“稍後真不要我隨你一道去郝芢\村裏?”

段小樓吃的腮幫子鼓鼓的,銀筷不間隙的為木雅歌布菜,含糊不清道:“不用,你在府邸好好休息,送銀子與聽取他們外出學業成果這件小事,我自做做得妥當。”快速的扒拉著飯菜,猛的將空蕩蕩的瓷碗一放,一抹滿嘴油膩,笑的燦然:“吃好了,先走一步。”

見她一陣風的離去,果姨上前整理了她那狼藉一方,笑道:“咱們這姑爺可真是生龍活虎。”

“要是再懂點規矩就好了。”木雅歌嘴上如實嫌棄的說道,果姨卻見她眸低不見一絲不滿,反而笑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