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四小姐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說你到是問問人家嫌不嫌棄你是個隻會騎馬射箭的小姐,在說認妹妹的話好不?”
齊四小姐打小在京城郊外的農莊長大的。
她是嫡出的小姐,可她娘生下她就沒了,她爹後娶了一個,生了自己的兒女後,對她這個繼女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齊老夫人是個注重傳統和規矩的,原配發妻的孩子那才是嫡出,故此最疼愛的就隻有齊四小姐這個孫女,對填房所出的兒女都瞧不上眼。
婆媳問題來了,齊老夫人不想為難自己的兒子,就帶著齊四小姐住在了京郊的農莊裏。知道齊四小姐到了年紀該說親了才搬回來。
齊四小姐打小也沒少參加宴會,可就因為五短三粗的身材,一直不被人喜歡。
齊四小姐一直是京城閨秀圈子裏的邊緣人物。看在禮部尚書的職位,誰家有都會請齊四小姐。可誰都不會對這個小姑娘多麼熱心就是了。
三年前鎮守西南邊關的穆大將軍回京述職,就此成為禁衛軍總統領之後,慕大小姐礙於她爹是皇帝心腹近臣,也是各府宴會的常客。
可慕大小姐是在軍營裏長大的,見不慣那些嬌滴滴的小姐們,反而對喜歡種地,捯飭農莊的齊四小姐很有好感。
一來二去的,兩人成了朋友,一起成了被京城閨秀們孤立的存在。
態度雖然很梳理,可眼神卻很清正。
阿嬋對這倆姑娘的感官還算不錯。
“自然是願意的,雖然我不會騎馬射箭,可我也不會吟詩作對啊。”阿嬋稍顯熟稔的話一出,三個小姑娘之間那尷尬陌生的氣氛瞬間沒了。
“你不錯,我早就知道京城裏那些傳言不可信,隻是也一直沒什麼機會能遇上你罷了。你以後就叫我齊姐姐好了,但凡宴會上,我能關照你的絕不含糊。”齊四小姐這一口的鄉土氣息讓阿嬋覺得親切極了。
“那感情好啊。齊姐姐、慕姐姐,你們是不知道,我總共也就經曆過一次宴會,要不是我是當主人的,必須要招待她們,我早就躲到犄角旮旯去了。”阿嬋說完還笑著眨了眨眼睛。
齊四小姐頓時滿眼精光的點著圓乎乎的腦袋:“和我一樣,每次見到那群扭捏做作的,我也想躲。我比你強一點兒,我家祖母年歲大了,又常年住在京郊的莊子上,不會舉辦宴會,而我們府裏要是舉辦宴會那也從來不需要我出麵。我到比你輕鬆,至少我不用招呼那群人。”
這是多嫌棄那些嬌滴滴的閨秀們啊。
阿嬋一邊喝著茶水一邊隱晦的打量著齊四小姐和慕大小姐,兩人手心裏都有老繭,慕大小姐騎馬射箭,老繭比她手心裏的要多要厚,可齊四小姐一個長在京城的閨秀,怎麼也一手的老繭?
“我聽說你們家藥材不錯,你種過藥材嗎?”齊四小姐是個隱形的話癆。這是在阿嬋和這兩人做了朋友後,第一時間發現的。
慕大小姐幾次想插話都沒做到,這會兒簡直就是齊四小姐的專場,順帶一個阿嬋。因為阿嬋是新朋友,齊四小姐更好奇阿嬋平日來喜歡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