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井闌惱怒異常,揮手讓狙金獸上去教訓牛五。狙金獸抓了抓腦袋,上去象征性的拍了拍牛五的屁股,然後望著王井闌吱吱叫了一聲。牛五憋著笑,把屁股還扭了兩下。王井闌被氣笑了,拿起茶杯猛喝一口,又把自己嗆了一下,何壯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給王井闌拍背。
鬧了一陣,王井闌拍著小車罵道:“小五你這小犢子給老子過來。”牛五苦著臉,捂著腦袋挨近小車,王井闌兩個爆栗鑿在牛五頭上,牛五裝出非常痛苦的樣子,口裏啊啊叫著“井闌爺爺打死人啦!”倒在王井闌小車前打滾。王井闌實在拿他沒辦法,又問何壯:“他們找我何事?”過了這麼半天,王井闌竟然沒看跪在地上的祁巴二人一眼,這古怪二字用在他身上也卻是不過分。
何壯老老實實的答道:“祁大哥和巴老哥的師尊心智失常,想請您老幫著查看查看。”王井闌奇道:“他們兩我看最少也是焚心期的修為了,難道他們師尊比他們還差勁?進入焚心期之後,不遇心魔是不可能心智失常的。你又編些鬼話來哄祖宗我吧?”何壯急得脖子上青筋直暴,說道:“井闌爺爺,我怎麼敢對您撒謊。我若是有半句虛言,讓我……”“咳咳,好了好了,你繼續說就是,沒事又發什麼毒誓,你小子就是呆頭呆腦。”
祁老三跪行兩步,低頭道:“王前輩,聽何壯兄弟說您能治瘋病,我們師兄弟特來懇求,請你大發慈悲。”“嘿嘿,大發慈悲?怎麼沒人對我大法慈悲?啊!?”王井闌聲音一下提高起來,“老子元嬰被封,怎麼沒人對我發發慈悲,老子三個徒弟都死在自己眼前,怎麼沒人對我發發慈悲?老子被人砍手砍腳,怎麼沒人對我發發慈悲?啊?你說啊?你說!”王井闌渾身顫動,把茶杯摔在地上,這一串問題嘶喊而出,聲音尖利刺耳,說不出的淒慘悲涼。祁老三本有些惱怒,聽聞王井闌話音裏激動莫名,不由得黯然低首,一個元嬰期的高手,竟然落到如此下場,真的是慘不忍睹。老巴本就心軟,看到王井闌如此,心下不禁惻然,暗暗歎息。
“沒話說了吧?嘿嘿。”王井闌一聲怪笑,催動小車又上了階梯,往石屋裏開去。石屋門咿呀一聲合了起來。
祁老三和老巴跪在地上,心裏不知道如何做想。祁老三長長的歎息一聲站了起來,拉著老巴,說道:“何壯,牛五,咱們回去吧。等師尊接出來,我們再慢慢想辦法好了。”何壯低著頭不言聲,牛五急了,跳到石屋門口,大叫道:“井闌爺爺,你越來越昏聵了,原來說除了修真求別的你都答應,這麼一件小事就不答應了?”咽了口口水,又叫道,“言而無信啊,井闌爺爺言而無信啊,回頭我叫人給您老縫幾件紅繡衣穿。哈哈。”
石屋裏王井闌“嘿嘿”一聲怪笑,也不責罵。牛五還要上前說道,祁老三上前拉住牛五,搖手示意。牛五覺得非常沮喪,一屁股坐在石屋前的階梯上生起悶氣來。
何壯拉了拉老巴,說道:“老巴哥,祁大哥,我再去給爺爺說說吧。不行我和小五就跪在這求他,,井闌爺爺人其實很好的。”
祁老三回頭說:“算了,不必了。剛才王前輩也說了,焚心期以後是可能得瘋病的,師尊已經是成嬰期,那是更加不可能的了”。頓了頓,又道:“師尊隻怕不是一般的瘋病,禁牢裏有人對他用了搜魂大法,可他對人說自己是幾千年以後的人,還說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話,什麼樓房大炮飛機什麼的。而且師尊現在連我也辨認不出了,這次瘋的很古怪啊。之前神智昏聵的時候,還是能辨認出我和老巴的。現在連我和老巴都不認識了,隻怕是……”說到這裏,祁老三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轉身往外走去。老巴也心裏黯然,隨著祁老三往外走,又不住的回頭望著石屋。牛五也站起身,搖搖頭往外走。
兩人沒走出幾步,“咿呀”一聲,石屋門又開了,王井闌坐著小車又來到門口,喝到:“祁小子,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幾千年以後來的人?”祁老三回身一禮,道:“此事和前輩並無關係,就不勞前輩掛心了。晚輩冒昧打擾,多有得罪,晚輩這就告辭了。”王井闌大急,怒道:“臭小子,誰說和老子無關?你們是壯兒和小五的朋友,老子是他們的爺爺。誰說無關?快點給老子說清楚,這件事我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