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嶠半趴在桌上,朗朗念道:“秦王掃六合,母後,秦王是誰啊?”
楚幽幽笑著道:“母後給毓嶠講個故事,毓嶠就要乖乖睡覺了喲!”
“嗯嗯!”,毓嶠重重點了下頭。
“相傳在春秋戰國時,諸侯割據,連年征戰,這時候啊一個名叫嬴政的秦國王子統一了六國,自稱始皇帝,定都於鹹陽,秦始皇在位期間北馭匈奴,修建萬裏長城,開創了一代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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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皇後奪走了臣妾的毓嶠,您要為臣妾做主啊!”,廖德妃跪在端賢太後跟前聲淚俱下,眼睛都哭腫了。
端賢太後瞥瞥眼,冷聲道:“皇帝也許隻是想讓毓嶠在關雎宮呆一晚,畢竟皇後是毓嶠名正言順的嫡母!”
“嫡母?嫡母就可以肆意奪走她人的孩子嗎?”,廖德妃跌坐在地上,失望至極下她淒聲笑道:“太後,聽聞陛下年少時也曾被順榮皇後奪走過,同為母親,今時今日,太後還想讓臣妾同您一般再受一次錐心之痛嗎?”
“放肆!”,端賢太後一巴掌扇向廖德妃臉頰,怒目嗬斥道:“你竟敢拿陛下與你兒子相提並論,哀家在先皇在世時就已經是皇後,而你隻是個小小的德妃,你將哀家與你相較,你也配!”
廖德妃被這一巴掌打醒了,自知胡言亂語惹怒了端賢太後,忙磕頭道:“臣妾並非有意冒犯太後,還求太後念在臣妾念子心切的份上饒過臣妾這一回!”
端賢太後縱橫後宮多年,唯一的恥辱便是位處賢妃時曾被順榮皇後奪走過孩子,雖然她後來用計奪回了允旭,但此事儼然已成端賢太後心底永難抹去的傷口。
合宮裏,沒人敢提及當年之事,不料今日卻被廖德妃給翻了出來在長青宮大肆嚷嚷,這讓原本漸漸淡忘舊事的端賢太後怎能不氣惱!
“哀家累了,你退下吧!”,端賢太後獨自一人向內室走去,不再理會廖德妃。
廖德妃失魂落魄走出長青宮,她回眸看了眼長青宮的牌匾,眼底湧起了無限恨意。
果然,除了自己,誰都是靠不住的!
廖德妃眼色陰毒,楚譞,既然你有心要奪毓嶠,就別怪她廖如意手下無情!
回到昭華宮,廖德妃第一時間喚來了小崔子,交代小崔子再去幫她辦件事。
小崔子聽後胸膛起伏,低聲道:“娘娘,若這次粉桃死得跟芙月一模一樣,豈不叫人非議,萬一康公公那邊查出點什麼來....”
“怕什麼?”,廖德妃白了小崔子一眼,厲聲道:“粉桃不會遊水,你隻需將她往西偏殿蓮花湖裏一推,便是神不知鬼不覺,就像當初的芙月一樣!”
粉桃一死,端賢太後等人的目光就會轉向楚譞,所有人都會認為楚譞是錦緞風波的幕後主使,殺了粉桃,不過是為了滅口。
雖然楚譞倒台會讓容梅仙撿上個大便宜,可為了毓嶠,她必須走上這一步險棋。
廖德妃嘴角微微上翹,仿佛已經看到楚譞被廢去了後位,幽禁於冷宮,被人百般欺辱,苟延殘喘、生不如死的悲慘下場。
不久,關雎宮附近響起了哨聲,就跟芙月溺死在芳菲渠那晚的哨聲一摸一樣,其音尖銳得讓人直冒雞皮疙瘩。
翠兒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前,悄聲道:“娘娘,粉桃出宮了!”
“很好,狐狸尾巴終於靨不住了!”,楚幽幽嘴角劃過笑意,手指輕輕摩挲過毓嶠白嘟嘟的小臉,繼續道:“叫小林子派幾個身手好的跟上,別讓人發現,也別讓粉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