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後娘娘從玉華宮回關雎宮了!”,康乾海端著一碗人參湯放在桌上。
允旭端起玉碗,抿了一口參湯,笑道:“皇後搬了哪些東西回關雎宮?”
康乾海想起楚幽幽等人從玉華宮出來時,人人都拿著東西的場景,不覺笑出聲:“皇後娘娘她.....把陛下賜給娘娘,娘娘又轉送給容貴嬪的東西,一件不落,全給搬走了!”
允旭清咳幾聲,不住搖頭,睚跐必報,此般不要臉的行為,也隻有楚幽幽才做得出來。
“搬就搬了吧,隻要......她喜歡!”,允旭說罷,拿起一本兵書看了起來。
這次輪到康乾海詫異了,他家陛下,何時這般沒有節操了。
皇後娘娘跑去搬了玉華宮的東西,他家陛下不僅不怪責,還在一旁看熱鬧,那偏袒勁兒,就差沒有舉旗呐喊,為皇後娘娘的無恥行為,擂鼓助威!
允旭看著兵書,腦海裏浮現的全是楚幽幽的愛恨音容,兵書裏的字,允旭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康乾海,擺駕關雎宮!”,允旭丟下書,起身向外走去。
不去看一看楚幽幽,他一萬點不安心。
允旭剛走了兩步,又止住腳步,道:“朕這麼晚去,皇後若是惱朕,該怎麼辦呢?”
康乾海跟在允旭身後,聽著允旭的自言自語,霎時哭笑不得。
依他看啊!他家陛下是墜進情海了。
以往,允旭在乎過哪位嬪妃的感受?
不管允旭去哪位嬪妃那兒,都是眾星捧月一般,何時受過冷落。
偏偏沉寂多年的楚幽幽是個例外,動不動就向允旭甩臉子,允旭還就吃這一套,愛得跟寶貝似的,為了給楚幽幽討個公道,允旭將寵信多年,一度想立為皇後的容梅仙,廢矬了貴妃之位,降為了貴嬪,連帶玉華宮也不給住了,趕著就丟到蝶夢軒去了。
這種事,放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以前的容梅仙風光無兩,合宮中,除了宸妃寧素秋,無人能與之爭鋒。
現在,容梅仙落敗貶為貴嬪,楚幽幽執掌鳳印,重掌後宮沉浮。
時也!命也!
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其他人奪不走,也搶不走。
康乾海看了眼局促不安的允旭,不由心生感慨。
允旭在崇德殿內來回渡步,既想去關雎宮看楚幽幽,又怕擾了楚幽幽休息,使得楚幽幽更厭煩他。
送東西吧!楚幽幽又沒什麼特別的愛好!
寫情詩吧!他又拉不下臉麵。
一時間,允旭煩躁得緊,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如貓爪抓撓的心髒著實難受得緊。
黑夜中,黑衣人手拿一副畫卷落在王玉腳邊。
“主子,您被那位姓楚的姑娘騙了,她的真名根本就不叫楚幽幽,她是狗皇帝的皇後,您的表妹---楚譞!”
王玉低笑一聲,拿起黑衣人手裏的畫卷,展開後,畫卷上的楚幽幽身著金色鳳凰華服,頭戴鳳凰金冠,就像九州連縱大會那日他碰到她一樣,巧笑盼兮。
“我早就知道了!”,王玉兩手一撕,畫卷被撕得粉碎。
楚幽幽為什麼要騙他?她和允旭,端賢太後合夥騙他一次還不夠嗎?為何要在他重新對她動情時,再次親手把他打入深淵?
幼時的記憶,像潮水般湧進王玉腦海,痛得他連呼吸一口空氣都是一種錯。
楚幽幽本是他的妻子,卻被允旭給硬生生奪去了。
如果說兒時失去楚幽幽的記憶是恥辱,現在得知真相的王玉,心裏,眼中,具是刻入骨髓的滔天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