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幽樓,一座建在霜華河邊的高樓,傳聞中是東楚的第一任君王為他的妻子----孝儀皇後冷月幽,親自監督建造的,細算下來,有幾百年的曆史了。
後世的皇室族人為了紀念東楚開國君王和皇後冷月幽的愛情,就將月幽樓定為聖樓,皇室族人在迎娶嫡妃後的第二天,會攜帶愛妻登上月幽樓,在享受乘奔禦風的快意時,還會同愛妻在月幽樓前的大樹下,係下紅絲帶,來紀念他們彼此間最真摯的愛情,其頗有永世相伴的含義。
除了下一代正統君王,東楚皇室子弟,一輩子也隻有一次登上月幽樓的機會。
東楚的臣子,皇室子弟皆以皇帝相邀在月幽樓議事而感到榮幸。
東楚的曆代皇帝,時常傳喚臣子們在月幽樓上比對詩文,而臣子們則更喜歡坐在窗邊吹著河風,聞著河水的氣息,縱觀整個霜華河的浪濤迭起,其氣勢磅礴,恍如萬馬嘶鳴,奔湧不休。
站在月幽樓上,可俯瞰整個東楚皇宮,將東楚皇宮的莊嚴與肅穆盡收眼底,
康乾海匆匆跑上月幽樓,途中不慎摔了一跤,他爬起來捂著屁股,一瘸一拐地跑向允旭和沈越會麵的那一層。
月幽樓上,允旭與沈越坐在紅木桌前,商討該如何應付琉璃國陳兵淮陰的計劃,對於打或不打,兩人亦是意見相左。
“陛下....”
允旭橫眉倒豎,嗬斥道:“沒規矩的奴才,沒看見朕正在和沈大人商討要事嗎?”
沈越見康乾海捂著屁股憋屈的樣子,不懷好意地道:“本大人聽聞宮裏近日拾到一條大狗,其毛色純白,堪比冬雪,怎麼?康公公這是被那條狗給咬了?”
康乾海老臉一紅,跪在允旭跟前,尖聲道:“陛下!皇後娘娘將平妃娘娘給禁足了!”
一想起楚幽幽讓小林子將露花宮的丫鬟抽得鮮血淋漓的樣子,康乾海就害怕得緊。
楚幽幽從露花宮走後,他還悄悄地去瞧了一眼,那些人被打得那叫一個慘,身上衣服被抽得像個布條一樣,血呲呲地從傷口冒出來流了一身,整個人趴在地上氣息奄奄,隻剩下一口氣在撐著了。
“哈哈哈…”,沈越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堂堂皇帝陛下的貼身總管居然像個老媽子似的,去插手妃嬪之間的爭鬥,哈哈…笑死我了…”
允旭揮揮手讓康乾海退下,而後端起描金絲白曇紋茶杯喝了口極品雲霧茶,淡淡地道:“你今日進宮,不也被皇後給狠狠無視了一番!”
沈越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摸摸鼻子,尷尬地說:“你不好奇,皇後為何突然就硬氣起來了?”
允旭白了沈越一眼,冷笑著反問:“你不也正好奇?”
沈越吸吸鼻子,不屑地撇撇嘴。
突然,沈越腦海靈光一閃,他拉著允旭的手臂,神秘兮兮地說:“你說,皇後,會不會不是皇後了?”
允旭似笑非笑地瞥瞥沈越,譏諷道:“沈越,你是宿醉沒醒是吧!這裏是皇宮,偷換皇後,虧你想得出來。”
沈越又道:“那肯定是皇後被惡鬼附身了,要不要我去找個驅邪的法師進來?”
允旭無語地翻個白眼,道:“別怪朕沒提醒你,皇後今非昔比,你少去招惹她!”
沈越提起茶壺續了杯茶,笑道:“怕什麼?她還能吃了我不成?就是皇後站在我麵前,我也敢這樣說。”
沈越說完這句話,內心很是不安,脖子後涼颼颼的,就像有人躲在暗處在窺伺他。
允旭看著霜華河翻騰的河水,又看了看躲在牆角處的暗影,骨節分明的長指輕敲桌麵,眯眯眼睛道:“如果朕所料非錯,你馬上就會有血光之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