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東楚恰如院中高樹,庭下枯草,內憂外患舉步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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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楚幽幽出了京城後,一路南行,路上,時不時能看到拖家帶口,背井離鄉的人群,那些人身穿破爛衣衫,腳下的布鞋磨出了小洞。
“大叔,南江水患,可有控製?”
楚幽幽攔住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殷切問道。
老人擺擺手,抹了把眼淚,走了。
望著老人形單影隻,無比淒涼的背影,楚幽幽心裏難受極了。
被迫離開世代居住的故鄉,老人的心,怕是更絕望吧!
楚幽幽緊緊後背上的包袱,繼續南行。
當楚幽幽趕到一處小鎮時,天氣已經完全黑沉下來。
楚幽幽走進客棧,定下了一間包房。
吃了些東西填飽獨自後,楚幽幽推開窗戶,坐在窗邊感受刺骨寒風,唇角湧起苦笑。
這一路上,碰到無數衣衫檻縷的災民,南江的水患,可能比她想象中的更為嚴重……
楚幽幽蜷縮著腿,雙手環抱住膝蓋,坐了整整一夜!
屋裏燒著炭火,溫暖如春;窗外秋雨肆虐,連綿不絕!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楚幽幽便背著包袱,帶上治理好南江水患的雄心,毅然決然踏上危險的南江之行。
“救命....救命....!”
楚茦路過竹林時,從竹林裏傳來一陣陣淒厲呼救聲。
誰在喊救命?
楚幽幽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錦鞋踩在竹葉上簌簌作響,竹葉中的雨水,漸漸將楚幽幽的鞋子,給浸透了。
“你是什麼人?”,楚幽幽死死盯著趴在竹櫳中的女子,她眉眼冷峻,廣袖一揮,一道銀光從指尖飛出,直接向女子處撲去。
“嗷嗚.......”
銀針準確紮在一頭毛色灰暗,眼神凶惡,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狗身上。
野狗被銀針紮中,便顧不得趴在地上的女子,拖著受傷的身軀,掉頭狂奔。
“救救我.....救救我.......”
女子伸出血淋淋的左手,有氣無力的向楚幽幽求救。
楚幽幽拽緊竹子,慢慢靠近女子身邊。
看到女子滿身血汙,氣息奄奄的情況,楚幽幽抱起女子的上半身,輕拍女子的臉頰,急聲道:“姑娘....姑娘,你是誰?怎麼會獨自躺在竹林中!”
或是看到有人來,女子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強撐的眼皮變得沉重起來。
“南江.....南江.....”
女子口中反複吐出南江兩個字,就暈倒在楚幽幽懷裏。
“姑娘,你醒醒,你也是從南江逃難出來的嗎?”,楚幽幽的呼喚,沒有讓女子睜開眼睛。
女子受傷太重,在這裏也不好查看傷情,隻有將女子背上去,為女子清理好傷口,待女子清醒後,才能細細詢問南江水患的情況。
望著陡峭的竹林,楚幽幽背起受傷女子,艱難的朝竹林上方爬去。
雨後的竹林很是難行,竹葉又滑,再加上駝個人,要想從坡下爬上去,難上加難。
楚幽幽背著女子,一步步往上爬,等爬到路上時,楚幽幽的雙手早已血跡斑駁,稍微動一下手指,就是一陣錐心刺骨的劇痛。
楚幽幽忍者劇痛,開始為女子檢查傷勢。
“還好,都不是什麼大傷!”
楚幽幽幫女子清理好傷口,塗好金瘡藥後,一頭栽倒在女子身旁。
好累!背著人爬山,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