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眉,別衝動!”,桐棉氏仔細打量趙煦一眼,沉聲道:“我聽我家老爺說,京都趙侯爺的嫡出公子也叫趙煦!這萬一.....那就是徹底得罪趙侯爺了!”
蘇瑾眉點點頭,冷聲道:“趙公子,本夫人問你,你可是來自京都?京都的趙侯爺,同你是什麼關係?”
趙煦剛想說關你屁事時,楚幽幽猛拽了一下趙煦的衣袖,暗示趙煦不要多話。
整個東楚都知道,趙侯爺家的世子趙煦是跟著欽差大人出京都的,趙煦要是說漏嘴,那可不就壞菜了。
蘇瑾眉特意一問,看似漫不經心,其實是在試探趙煦,無非就是想弄明白,此刻站在節度使府中的趙煦是不是就是京都趙侯爺的公子趙煦。
“夫人真是愛開玩笑!”,楚幽幽莞爾一笑,道:“天下之人,同名同姓的何其之多,京都叫趙煦的多不勝數,何況幽幽未婚夫不是京都之人,又如何同京都趙侯爺家的世子爺,扯上關係。”
桐棉氏依舊不安心,又問道:“那趙公子,是哪處人士?”
趙煦被問得不耐煩了,虧得楚幽幽惡狠狠瞪了趙煦一眼,趙煦才不情不願回答:“祖籍,東山人士!”
說是東山人士,也不算埋沒祖宗,趙家的祖籍,原就在東山,後來趙家的祖先跟著東楚皇帝打天下,功成名就後,才舉家從東山遷徙到了京都。
隻是這件事,東楚知道的人沒幾個,也不怕穿幫。
桐棉氏幾人一聽,心瞬間放回肚子。
下一刻,蘇瑾眉臉色突變,就像六月的天氣,霎時烏雲翻滾。
楚幽幽暗道不好,趙煦方才的言行是把蘇瑾眉給惹怒了。
果然,隻聽蘇瑾眉低吼道:“把趙煦給本夫人抓起來!楚幽幽縱容未婚夫奚落本夫人,也一並抓了!”
桐妃雪臉色一白,急忙求情道:“李夫人,楚姐姐不是有意的,您網開一麵吧!”
蘇瑾眉正在氣頭上,對桐妃雪的哀求,恍若不聞。
桐棉氏一把將桐妃雪拖到身邊,訓斥道:“閉嘴!沒看到李夫人的怒火嗎!好生呆在娘身邊,你要是敢自作主張去救她們,為娘救打斷你的腿!”
桐妃雪急得直跳腳,悔不該發出請帖,請楚幽幽來節度使府參加宴會。
這時,一個侍衛急匆匆跑過來,氣喘籲籲道:“稟告夫人,大人....大人的書房....被...被偷了!”
在場的賓客無不大驚失色,桐棉氏厲聲問道:“什麼?老爺的書房被偷了?丟了什麼東西?可有抓到賊人?”
侍衛上氣不接下氣道:“沒有抓到賊人,隻是....書房中記載賑災錢糧的賬簿....不見了!”
桐棉氏隻覺大腦空白一片,整個身體的力氣被抽空。
“娘...娘....娘!”,桐妃雪趕忙扶住身形顫抖的桐棉氏。
一旁,兩次三番被楚幽幽整得下不來台的桐翩翩指著楚幽幽、趙煦道:“大夫人,是她們,一定是她們偷了爹爹書房裏的東西!”
桐妃雪怒吼道:“桐翩翩,你休要冤枉好人,楚姐姐一直都在這裏,她如何去爹爹的書房偷賬簿?”
“她是沒去,可保不齊潛進書房頭東西的就是她的同夥!”,桐翩翩撇撇楚幽幽身後的趙煦,冷笑兩聲,道:“楚姑娘,你來節度使府的時候,可是帶了兩個隨從,請問楚姑娘,你的另一個隨從,去了哪裏?”
楚幽幽嗬嗬笑了笑,突然指著人群身後,大喊一聲:“看!那天上飛著個人!”
“看什麼看?快跑呀!”,楚幽幽一巴掌拍在趙煦腦袋上。
趁著眾人回頭看稀奇時,楚幽幽拉起趙煦偷偷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