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蕭宸坷最最痛恨的就是有人罵她父母,說她是下賤女人。
從楚幽幽記事起,她的父親就時常告誡她,她的母親為了生下她,犧牲了自己的生命。
楚幽幽打心底不允許有人侮辱她的母親。
“我說你是父母雙亡,沒有絲毫教養的野種!”,季冰綠捏著鞭子,再次大聲地說。
楚幽幽臉色鐵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宸妃娘娘,我家娘娘是皇後,陛下未曾廢後,你怎可出言不遜,辱罵皇後娘娘!”
“且鎮國府一心為國,滿門忠烈,宸妃您哪來的膽子,敢詆毀東楚英豪?”
翠兒撲過去攔在季冰綠身前,沾滿是雪水的手不小心碰到季冰綠的裙擺,便惹得季冰綠勃然大怒起來。
“臭乞丐,本宮的衣裙也是你能碰的?來人啊,把這個賤婢拉下去,剁掉雙手!”
季冰綠一腳將翠兒踹開,惡狠狠地說。
“你敢!”
楚幽幽當然不會讓季冰綠把翠兒帶走,她彎腰撿起地上的小石頭想都沒想,直接砸向季冰綠。
季冰綠所站的地方被白雪晃了眼睛,等小石頭飛到眼前才看見,想躲也躲不開了。
季冰綠的額頭被小石頭生生砸出了一個小包,痛得季冰綠齜牙咧嘴。
“楚譞,你個不得帝寵的廢後,你敢打我!”,受傷的季冰綠不管不顧,像一頭發怒的野獸,揮動鞭子抽向楚幽幽。
啪!
楚幽幽急忙閃身,鞭子將楚幽幽方才坐的石桌抽成兩半。
好家夥!
楚幽幽吸吸鼻子,還好沒抽在她身上,要是抽在身上,不養個十天半個月,怕是好不了的。
她說怎麼隔三差五就有宮人來冷宮作賤她,感情都是被季冰綠這個瘋女人給唆使的。
垂眸思索間,又一鞭子帶著破空聲抽到眼前,楚幽幽邁著矯健的步伐,一次次躲開季冰綠的攻擊。
楚幽幽越躲,季冰綠就越氣惱,手裏的鞭子揮動得一次比一次快。
一時間,冷宮破舊的小院子裏,雪花飛揚,鞭子抽得地上的白雪遮目迷眼。
“宸妃你住手……”
翠兒正要上前護住楚幽幽,卻被季冰綠帶來的宮人,給壓下了。
楚幽幽一退再退,季冰綠則步步逼近,最後楚幽幽被逼到一個角落,沒有了退路。
“皇後娘娘,我本宮看你這次往哪裏逃?”,季冰綠手持鞭子,語氣刻薄,麵容猙獰。
楚幽幽雙手一攤,聳聳肩,眨巴著一雙狡黠的大眼睛,無所謂地說:”我本宮本來就沒想過要逃!”
“嗬嗬,那皇後娘娘躲什麼躲…”,季冰綠再次揮動鞭子,嘴角冷笑連連。
怎料,這一次楚幽幽是真的沒有躲閃,反而一把握住鞭子尾部。
在季冰綠滿眼驚恐地眼神下,被楚幽幽奪去了手裏的鞭子。
“這鞭子真不錯,還是用汗血寶馬馬尾上的毛做的!”
楚幽幽捏著鞭子柄部,由衷感歎。
還是古代好,什麼東西都是純天然的,沒有一絲造假。
就拿這條鞭子來說,鞭身毛色光亮,觸手生溫,在陽光下隱隱約約泛著一絲血色!
果真是極好的東西!
“你把鞭子還我!”
季冰綠見鞭子被奪去,眼底怒火熊熊,語氣不善地向楚幽幽討要鞭子。
想打便打,想要便要,季冰綠真當她楚幽幽是泥捏的?
楚幽幽莞爾一笑,笑嗬嗬道:“純宸妃你揮動鞭子打了那麼久,這下子,是不是該把鞭子借給本宮我耍耍了?”
季冰綠氣得咬牙切齒,那條鞭子是她十二歲生日時,安王允玨賞賜給她的馬鞭。
據說還是先皇大破九州列國時,用過的汗血寶馬鞭!
東楚是靠馬背打天下,鞭子可以說是比他們生命更貴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