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沒好氣瞪了眼芙蓉閣牌匾,恨不得將牌匾砸得稀巴爛。
就這麼一個破落地,隻有李貴嬪這種小門小戶才稀罕,今日要不是陪楚幽幽來,她才懶得往這邊跨一步。
李貴嬪看到翠兒的刹那,眼睛都直了。
那站在質子公主身後的宮人,不就是允旭極為寵信的翠兒麼。
或許,今日翠兒的一句美言,比宜良妃來得更有效果。
李貴嬪笑了笑,快步走上前,拉起翠兒的手,道:“翠兒姑娘,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翠兒推開李貴嬪的手,冷聲道:“貴嬪宮裏的宮人好大的架子,連個賤奴也敢甩臉色給公主看,奴婢定當回了陛下,好好懲治懲治芙蓉閣的歪風邪氣!”
翠兒將歪風邪氣四個字咬得極重,臨了,還不忘甩給李貴嬪一個大白眼。
李貴嬪聽翠兒要讓允旭懲治芙蓉閣,當即就慌亂了。
“姑娘這是說的什麼話?公主遠來為尊,本宮豈敢對公主不敬!”,說罷,李貴嬪瞪一眼那宮奴,喝道:“死奴才,得罪了公主,還不過來向公主請罪,今兒個,公主要是不饒恕你輕慢之罪,本宮這芙蓉閣,便留不下你了。”
宮奴來納瑟惶恐,戰戰兢兢跪在楚幽幽身前,哀求道:“奴才適才眼拙,冒犯了公主,還求公主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恕奴才這一回吧!”
楚幽幽眉梢沾上冷笑,暗道李貴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短短一番話,就把皮球踢回她這邊來了。
想道德綁架她繞過那個狗仗人勢的惡奴,哪有這般容易。
“既然眼神不大好使,就在這裏跪著吧,啥時候眼神好使了,就什麼時候在起來!”,楚幽幽笑了笑,柔聲道。
李貴嬪手一緊,手裏的帕子差點被捏碎。
眼前這個女人好囂張,一來就罰了宮人,這不是在宜良妃、雲妃麵前,打字機的臉嗎?
要想咽下這口惡氣,李貴嬪又有些不甘心。
奈何允旭寵愛這女人,不僅賜下了玉華宮讓其居住,還將翠兒送過去伺候。
“公主教訓的是!”,李貴嬪擠出絲笑容。
李貴嬪轉頭對宮奴道:“好生跪著,莫要辜負了公主對你的教誨!”
宮奴跪在地上,眼神中充滿怨毒。
楚幽幽繞過李貴嬪,走進芙蓉閣。
宜良妃疾步走上前,關切問道:“怎的這時候才進來?”
楚幽幽臉上雲淡風輕,淡聲道:“沒什麼,隻是在門口被惡狗攔了路,耽擱了些時間。”
“娘娘快說說,您是如何懲罰那條惡狗的。”,雲妃見楚幽幽宜良妃說的起勁,便也湊過來議論。
麵對兩個八卦的女人,楚幽幽無奈笑了笑,道:“還能怎麼懲罰,直接砍了狗爪,拔了狗牙!看他以後,如何囂張!”
雲妃臉色大變,想著血淋淋的一麵,嘴裏一陣幹嘔。
“娘娘,您該不會是......”,宜良妃用手刀,往脖子處比劃。
翠兒在一旁,聽宜良妃、雲妃二人越說越玄乎,不由得笑出聲來。
“兩位娘娘,哪有你們說的那麼慘,主子隻是罰他在芙蓉閣外跪著呢!”,礙於是在芙蓉閣,翠兒省去了娘娘兩個字,改稱楚幽幽為主子。
畢竟現在楚幽幽還沒有正式封妃,其身份還是南安國的安虞公主,蕭宸柯。
為了防止惹出事端,翠兒等人在人前,均統一稱呼楚幽幽為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