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趙大公子,給本宮潑醒!”,楚幽幽指指躺在榻上,昏睡的趙煦。
宮人們紛紛將盆子、木桶裏的水,倒在趙煦身上。
“誰誰誰?”,趙煦翻身而起,坐在榻上尖聲吼道:“誰敢用水潑本公子!”
楚幽幽環抱胳膊,走到趙煦身前,道:“喲嗬!不錯嘛,這麼快就醒了。”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裏?”,趙煦縮在榻上,半響才憋出一句話。、
“這句話,該是本宮問你才對吧!”,楚幽幽直直盯著趙煦。
趙煦揉揉發痛的腦袋,慢慢想起一些事情。
翠兒說不想再看到他,他心情低落的緊,便躲在酒窖裏喝了不少酒,之後他是如何來到崇德殿的,絲毫想不起來。
“娘娘,臣下想娶翠兒,您把翠兒指給臣下吧!”
趙煦跪在地上,雙手抱拳。
“放肆!”,楚幽幽一甩衣袖,道:“翠瀾郡主的閨名,豈是你能叫的?”
“娘娘不答應也沒關係,臣下可以求陛下賜婚!”,趙煦天真的以為,允旭可以下旨將翠兒賜婚給他。
楚幽幽怒極反笑,“你覺得,搬出陛下,就能壓住本宮?”
“這是自然,娘娘是六宮之尊,陛下才是萬民之主!”
允旭跪在搓衣板上,將趙煦恨得牙癢癢。
死小子,他還想著把自己拖下水,他也不好好想想,自己如今被罰跪搓衣板,都是為了誰?
趙煦站起身,驚訝道:“咿,陛下去哪裏了?”
允旭頭上飛過一群烏鴉。
他這麼大個人跪在地上,趙煦居然看不見?
楚幽幽指指允旭的方向,奴奴嘴巴,“喏!你的陛下,在那裏!”
趙煦驚得膛目結舌,允旭.....竟然在跪搓衣板?
翠兒躲在暗處看了許久,也沒看到楚幽幽走出崇德殿,而進出崇德殿的宮人,卻絡繹不絕。
打聽之下才知道,是趙煦醉酒後大鬧崇德殿,楚幽幽正在讓宮人們打水給趙煦飲酒。
翠兒知曉楚幽幽脾氣,別看楚幽幽平時好接近,其實內心裏有一套自己的準則。
趙煦醉酒大鬧崇德殿,顯然惹怒楚幽幽了。
加上趙煦拒婚的事,楚幽幽對趙煦不滿已久。
不行,這樣下去,趙煦一定會被整治得好慘。
翠兒思索片刻,轉身朝水榭閣跑去。
如今,隻有去水榭閣請蘇白河、徐青竹過來勸勸楚幽幽了。
水榭閣裏,蘇白河、徐青竹正郎情妾意,撫琴作舞,好不纏綿。
“蘇公子、蘇夫人,求你們去勸勸娘娘吧!”
翠兒突然闖進水榭閣,口口聲聲祈求蘇白河、徐青竹去勸勸楚幽幽,著實嚇了徐青竹兩人一跳。
“翠兒,你這是怎麼了?”,徐青竹走上前握住翠兒冰冷的小手。
“來不及了,奴婢路上再與您細說!”,翠兒來不及解釋,拉起徐青竹就往外跑。
蘇白河一頭霧水,急忙叫人收好琴,隨即跟上翠兒、徐青竹的步伐。
在路上,翠兒將崇德殿發生的事兒,簡單給徐青竹講了一遍。
“這事兒,麻煩了!”
蘇白河麵色凝重,眼裏焦急不已。
徐青竹一愣,蘇白河一貫事最有辦法的,遇到事情,總能圓滿解決,蘇白河都說麻煩,那這事兒,就真的麻煩了。
“夫君,此話何解?”
蘇白河歎口氣,道:“夫人,你從小在南江長大,宮裏的規矩你不知道也正常,崇德殿是君王批閱奏本的地方,曆來不許嬉鬧,這番趙煦醉酒大鬧崇德殿,原本有陛下護著,倒也沒什麼大事,畢竟我、趙煦與陛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看在多年的情誼,陛下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