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秘籍在塌上閱讀,聞采婷急忙忙的進來彙報:“婠婠小姐去看嶽山和邪王……”蘇傾踱步,沉聲道:“在哪”
“躍馬橋”
躍馬橋,石之軒傻傻地立在橋頭,看著蘇傾漸漸走進,恍若初見。
“喲,這都打到我的地盤了。”蘇傾微笑著,目光直視徐子陵。
徐子陵心中一驚,勉強開口說話道:“老夫的事,不用小妍你來管。今夜老夫和石之軒,隻有一人能活著離開。”
蘇傾看透了他的虛張聲勢,本不想為難他的,可是小妍,蘇傾的眼不自覺眯起來。“沒想到石之軒你功力倒退的這般厲害,連個小輩都能傷你至此,真是妄故邪王之名。”
聽到這番話,石之軒的臉上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把眼神從蘇傾身上移到了徐子陵的臉上,從容道:“玉妍,你不必激怒於我。”忽地捕捉到關鍵信息“小輩”目光如雷達一樣掃射徐子陵的內外。
徐子陵心中暗暗叫苦,硬生生的提起真氣,勉強壓下翻騰的血氣,沉聲道:“石小兒,竟然連老夫都不認識了。”
雖然和祝玉妍的關係斷了,但是石之軒從不懷疑她說過的話,依她的驕傲不屑於說謊:“藏頭露尾之輩。”言語之間顯然已經下定決心,將他擊殺於此。雙掌齊出,左掌施出不死印法的第一式陰風送葬索命來,右手施出不死印法第三式閻羅殿裏判陰陽,齊齊向徐子陵揮去。
蘇傾目光鎖定躲在樹上的婠婠,以眼神警告她不要亂動,以免誤傷。自己則密切關注會不會出現經典一幕。
石之軒的掌風將至,徐子陵即將命喪黃泉,這個命懸一線的關鍵時刻,一個白衣女子不怕死的撲了過來,擋在徐子陵的身前。那堅決的姿態,毅然赴死的眼神和潔白的身影,使得石之軒硬生生的轉移掌風,水花突顯四處濺開。
“清璿”
她昂起頭,語氣帶有一絲埋怨:“我不是你女兒,我叫師妃暄。”
石之軒拂袖,背過手:“你是石某人的女兒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
石之軒看了看她,長歎一聲:“我沒有對不起你母親,秀心是自殺而死。”師妃暄嗤之以鼻,並不相信。“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秀心已經離世,當初你母親聯合慈航靜齋把我冰封在地底,有愧於我,隨自我了斷。”
“你別妄想騙我,師父把一切都告訴我了。”“唉,想必我說什麼你都不信。”石之軒最後看了一眼徐子陵,顧及師妃暄隻有迅速離去,消失在黑暗中。
蘇傾也在他們防備的態度中,悄然往回走,婠婠也跟在她身後,路過的時候還衝師妃暄做了個鬼臉。
攤開手心,打開紙條,婠婠湊上來念道:“子時,桃花林見。娘,這難道是石之軒的邀約。”
子時,月黑風高,桃花林的桃花已謝,一身儒生打扮的石之軒提著一壺酒,悠閑地走進來:“讓玉妍久等了,這真是之軒的罪過。”蘇傾不說話,矯有興趣的看著石之軒的表演。
“玉妍怎麼不說話,以前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你不是最愛和我說話了嗎。”
“是嗎?”蘇傾不鹹不淡的回到。
“人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我們纏綿恩愛的日子又豈此一晚,就算不念昔日舊情,也要為聖門想想。你有和氏壁在手,我有邪帝舍利在懷,何不攜手合作,實現這個我聖門之人等了千年的難得機遇。”
“哦”蘇傾翹首以待石之軒的下招。
“妍兒”石之軒輕輕吐出她的名字,話裏的柔情終於讓蘇傾止不住皺眉,感情牌,也要看對何人。蘇傾站起身,冷冷的看著石之軒,道:“石兄還是另尋盟主,我陰癸派是不會摻合進去,以後莫要讓我聽到一些雜話,否則休怪我下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