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就以彼得·坎波的身份站在眾多同業麵前,一開始很緊張,但很快就進入狀態。我談到蓋瑞特生性孤僻,我是他少數的朋友之一,而且基本上,他過著雙重生活:盡管大家知道他是聯邦調查局的探員,但他大部分的工作,都是替我含糊地稱之為“情報圈”的各個單位工作。
接著我談到一些他的這類調查,都是在書中仔細敘述過的。等到我覺得挑起了聽眾的興趣,就拿這些案子讓大家討論並發問。整個禮堂熱鬧起來。我必須說,我開始有點樂在其中了—站在講台上,聽著你的同輩們攻擊、分析、讚美你,真的很詭異。有點像是在讀自己的訃聞。
有個穿著鬆石綠襯衫的女人坐在前排,她帶頭攻擊:拆解證據、分析動機、提出尖銳的問題。她很聰明,那張臉還更有吸引力,沒有燙染的頭發,高高的顴骨,那雙眼睛似乎總是帶著笑。中間有一度她說:“我注意到他在書裏寫到幾件事—我想他不是很喜歡女人,對吧?”
她是從哪裏得來這樣的印象?我自認喜歡女人啊。“正好相反,”我告訴她,“而且他偶爾出外時,女人似乎覺得他很有魅力,而且非常性感—我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她幾乎沒眨眼。“有魅力,聰明—而且還性感?老天,我真希望能認識他!”她說,引來一片熱烈的掌聲和喝彩。
我朝她咧嘴笑了,心中明白,我花了這麼多個月想回頭當個普通人,或許還是有點成效,我甚至期望今天稍晚些,可能會找個機會跟她聊聊,跟她要電話號碼。
同時,我換了個話題。我說有一個案子,如果裘得還活著,大概會覺得是他碰到過最有趣的。我告訴大家有關世貿雙塔垮下那天,在東城旅店發生的那樁謀殺案。
“班·布瑞德利稍早談到那位坐輪椅的男子,”我說,“但他沒告訴你們的是,就是他帶領著其他幾個人,把那個輪椅男搬下樓的。”
禮堂裏有片刻震驚的沉默,然後是一波向他致敬的掌聲。班和坐在隔壁的瑪西驚訝地看著我。在此之前,他們都不知道我已經曉得了班的英勇事跡,但我想他們接著就明白,我之所以答應演講的原因了。
“他根本不是信了上帝。”瑪西假裝驚訝地跟班說。
“是啊,我們早該曉得他會發現真相的—他是個太厲害的調查人員。”布瑞德利自責地說,然後站起來向大家致意。
掌聲停止後,我繼續說:“但那一天充滿了不尋常的事件。班的事跡隻是其中之一。那天上午稍早,一個年輕女人上班遲到了。她走近世貿中心時,看到第一架飛機撞上,然後明白,全世界都會以為她已經到了辦公室,以為她死了。”
不到一分鍾內,布瑞德利又被嚇了一跳。我從來沒把我的推論告訴過他,這時候他抬起雙手,好像是在說,接下來要推到哪裏去?
於是,我就以彼得·坎波的身份站在眾多同業麵前,一開始很緊張,但很快就進入狀態。我談到蓋瑞特生性孤僻,我是他少數的朋友之一,而且基本上,他過著雙重生活:盡管大家知道他是聯邦調查局的探員,但他大部分的工作,都是替我含糊地稱之為“情報圈”的各個單位工作。
接著我談到一些他的這類調查,都是在書中仔細敘述過的。等到我覺得挑起了聽眾的興趣,就拿這些案子讓大家討論並發問。整個禮堂熱鬧起來。我必須說,我開始有點樂在其中了—站在講台上,聽著你的同輩們攻擊、分析、讚美你,真的很詭異。有點像是在讀自己的訃聞。
有個穿著鬆石綠襯衫的女人坐在前排,她帶頭攻擊:拆解證據、分析動機、提出尖銳的問題。她很聰明,那張臉還更有吸引力,沒有燙染的頭發,高高的顴骨,那雙眼睛似乎總是帶著笑。中間有一度她說:“我注意到他在書裏寫到幾件事—我想他不是很喜歡女人,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