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完全變成了蛇,美杜莎卻還要適應一下。

厄洛斯靠近岸邊,直接抬手把美杜莎給拖了下來:“洛斯也一起洗個澡。”

美杜莎感覺世界一陣旋轉,然後就一下子整個身子都沉到了水裏。且不說為什麼神祇會需要洗澡,但美杜莎實在覺得牙齒發癢,直接咬了厄洛斯一口。

見著厄洛斯苦惱看著手的樣子,美杜莎終於覺得心情又暢快了一點。哪怕毒不死厄洛斯,那也能戳出兩個洞!

但很快美杜莎又失策了。厄洛斯哪怕手上有了兩個洞,他也隻是苦惱了一會兒便伸出舌頭輕舔了下傷口,然後拉起美杜莎,準備開始給美杜莎好好洗個澡。

進了水裏的美杜莎意外得滑溜,直接從厄洛斯的手裏逃竄了出去,準備奔向岸邊。但很快直挺挺逃竄的美杜莎又被厄洛斯抓住了。身為美杜莎在內心幽幽歎了口氣,有些自暴自棄,幹脆仍由厄洛斯給他洗澡。

有人伺候的感覺還是不錯……的……等……等等,這是在摸哪裏?!驚恐的美杜莎又一口咬上了厄洛斯的手。

夜晚,厄洛斯帶美杜莎一起睡覺。

厄洛斯眼睛睜著,嘴裏一直不停念叨:“洛斯,你睡了麼?你是不是不會閉上眼睛?那怎麼才能發現你睡著了?蛇真是種神奇的動物。難怪他會選擇蛇呢。他見過父神了麼?你也不知道吧……blabla”

“……嘶嘶……”美杜莎吐了吐信子,表示你個蠢貨不知道蛇是不會口吐人語的麼?

厄洛斯得到回應,竟然激動起來:“你是在回答我?果然一起洗澡是個好主意。”

“……”美杜莎深深後悔了。

深夜,厄洛斯越講越興奮,就差沒有問候美杜莎這個蛇起源的前後十八代宗室。美杜莎忍無可忍終於再次咬上了厄洛斯,這次咬在了厄洛斯的肩上,圓潤的肩頭很快就出現了兩個洞。

厄洛斯一臉委屈摸上了自己的傷口,終於悻悻閉上了嘴,此時太陽神已經準備出發,開始新一天的使命。

第二天,等美杜莎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攀在厄洛斯身上,再次到達了大海之上。

如今沒有絲毫色彩美感的世界,在美杜莎的眼內,比深淵還要沒滋味。緩緩繞到了厄洛斯的脖子上,美杜莎無所事事準備繼續睡過去,卻被厄洛斯捏住搖了搖:“醒了?快來感受下,你覺得他會在哪邊?你跟他說不定就有某種聯係!”

美杜莎被捏起的蛇頭死死瞪著厄洛斯,厄洛斯一臉期待也瞪大眼望著美杜莎。半響過後,美杜莎咧嘴一笑,瞬間張口,一口咬下。

第三天、第四天……

每天美杜莎的日子就在睡覺——忍無可忍咬厄洛斯——修煉——陪著厄洛斯找自己——睡覺中循環。直到今天,帶著美杜莎的厄洛斯遇到了自己的母親大人。

“啪”一下,美杜莎的眼前就一片黑,被拍回了厄洛斯身上的美杜莎覺得牙齒更癢了,無絲毫負罪感,張嘴就是朝著厄洛斯的鎖骨一口咬了下去。

本掛起一抹笑打算應付自家母親的厄洛斯,臉部一僵,感受到鎖骨處的痛感,隻能打著哈哈,慢慢朝外走:“洛斯隻是活躍了一點,反正他也傷不了我。母親您真是太操心了,嗬嗬嗬嗬,我要出門了,帶著洛斯出去逛逛。”

阿芙洛狄忒:“聽說你最近很喜歡去海上,為了什麼?那個冒犯者?”

美杜莎安穩了下來,他比阿芙洛狄忒更想要知道這個答案,可惜,即使發現厄洛斯能夠有說不完的話,他也沒從厄洛斯口中探尋到關於這個問題真正的答案。美杜莎和厄洛斯都清楚這個諸神遍地的世界,任何的消息都是瞞不過諸神的,隻要說出了口,隻要風神樂意,那便能隨著風神傳遍每個角落。

果不其然,厄洛斯也並沒有告訴阿芙洛狄忒真正的答案,隻是撓了撓頭,吐了吐舌頭:“我是在海上找到洛斯的,他喜歡大海,我便多帶他去兜一兜。”

阿芙洛狄忒也不知道是相信自己的孩子,還是並不在意這個答案,隻是豔麗的紅唇輕抿:“有空,可以去看看你的父親,當然,你若是想做些惡作劇,我也絕對支持你。”

一聽就知道阿芙洛狄忒指的是自己名義上的父親,厄洛斯點了點頭,就飛快逃竄了出去。哪怕厄洛斯比阿芙洛狄忒活得更久,但如今的他麵對身為他母親的阿芙洛狄忒,總有種難言的違和感。成為小輩的孩子,還受到小輩的指點,這對於厄洛斯來說,確實有些尷尬。

被厄洛斯解放的美杜莎搖了搖腦袋,然後直接爬到了厄洛斯的頭頂,盤成了一坨。嗯,這個姿勢真是舒服,美杜莎在內心敲定了這個新的姿勢。

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厄洛斯感受到了頭上動靜,反應了過來:“洛斯,從我頭上下來,這太難看了!”

美杜莎當做完全沒有聽見,哎,厄洛斯的頭發可真是柔軟,適合築窩呢。厄洛斯見美杜莎沒有動靜,準備伸手拉下美杜莎。美杜莎見伸上來修長的手,內心哼哼一聲,又習慣性咬了一口。

美杜莎自己並沒有察覺,他的每一口,都比上一口淺了幾分。他的底線,正在慢慢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