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中收起了自己的頭盔和盾牌,如今手上也隻拿著剛才破開監獄大門的長矛。現在這些愚蠢的人類竟然敢冒犯她,讓她忍不住想要全副武裝,加入戰鬥。
酒神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對麵男子的怒火咆哮:“哎,現在還不止我一個神祇在啊,彭透斯,你不要太過愚蠢了。”美杜莎現在能夠越來越靈活運用死氣,他隻是隨意彈出了一些死氣球,便讓好些人毫無聲息,砰然倒下。
這被酒神稱作彭透斯的男子驚恐往後退了幾步,藏入了軍隊中:“你,你們不要囂張!這根本不是神的做法!”
“那什麼才是神的做法?這樣麼?”雅典娜將長矛旋轉舉過頭頂,壓下`身子,然後朝著人堆中傾斜一劃。在異常的安靜中,盾牌連著士兵分成了兩半,上部分不堪重力的牽引,滑落墜地。
躲在軍隊中男子似乎被血腥的場麵所嚇到,驚恐尖叫起來,那份恐懼幾乎能穿破耳膜。
酒神捂住了阿克忒斯的眼,帶著笑聲警告了起來:“現在,你還敢對我說,讓我放棄抵抗麼?”
男子似乎別噎住了,驚慌又掃了一眼旁邊的慘狀,拚命搖頭。
被捂住眼睛的阿克忒斯開口了:“夠了,狄俄尼索斯大人。”
酒神思考了一下,壞心眼眨了眨眼:“可以。彭透斯,如果你穿著女裝走出城門,我就放過你。”
忽然一陣風飄過,一抹金色直衝向美杜莎,來者一拳狠狠打在了美杜莎的肚子上。
美杜莎感受到熟悉的氣息,並沒有阻攔,被這一拳逼得倒退了幾步,美杜莎有些無奈歎了口氣:“厄洛斯,你怎麼來了?”
厄洛斯抬頭惡狠狠瞪著美杜莎:“我怎麼知道,我才一轉身你就會再次鬧失蹤!你多等幾天會死麼?!”
Chapt2er 24
城外深山。
厄洛斯看著麵前仿佛末日一般的慘劇,不自覺靠向了美杜莎:“深淵也是這樣麼?”
美杜莎有些詫異,看了一眼臉色並不好的厄洛斯,出口略有些直白:“深淵有些地方比這更直白,更血腥。”見厄洛斯好似臉色更差了,才轉過頭安撫了幾句,“但是深淵很多地方,都是有秩序的。就如同大地上也存在秩序。”
酒神的不少信徒是瘋狂的,得罪酒神的彭透斯,已經被酒神的信徒用雙手撕扯得四分五裂。他的四肢、他的每一塊皮肉,都被一群瘋狂的婦女所撕扯而下,互相傳遞、歡呼。甚至彭透斯的腦袋,被人穿在了神杖上,興奮在人群中展示著。
阿克忒斯被酒神扔給了雅典娜,先一步帶走安置。酒神笑眯眯看著瘋狂的人群,出口確是帶著對厄洛斯的輕視:“看多了情情愛愛,這些打打殺殺恐怕適應不了吧。”
厄洛斯怒瞪了一眼酒神:“我隻是很少靠近如此血腥的打打殺殺。”
酒神轉過頭看著厄洛斯:“我們很快就要掀起戰爭了。那時候的打打殺殺可是比如今這點血腥多了。噗,差點忘記,你估計也不會上戰場。”
美杜莎看著麵前趨於鮮血淋漓,趨於結局的場麵皺了皺眉:“他本來就不適合上戰場。總不至於讓對方所有神祇都愛上自己的敵人。”
厄洛斯迅速扭頭,眼內閃著亮光看向美杜莎:“這個方法好像很好的樣子!”
美杜莎、酒神:“……”
美杜莎扯過厄洛斯,就朝著空中飛去:“想都不要想。你以為所有的神祇都會被自己的情感所控製麼?至少赫拉就有能力約束一下宙斯。”
厄洛斯沒有展開翅膀,靠著美杜莎認真反駁:“可是宙斯還是會一直往外跑,赫拉隻是表麵上稍微約束一下,實質上根本約束不住的。否則當初赫拉也不會被宙斯吊起來了。”
美杜莎微微低頭,富有深意看著厄洛斯:“你忘了野心。宙斯的尊嚴和野心都遠比他的情感重要。厄洛斯,你生來就掌管情感與*,但這些東西在不同的神祇身上,所看重的比例是不一樣的。”
“這也說明,我的方法哪怕在戰場上,也確實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比如對於某些特定的神祇,不是麼?”厄洛斯靠得有些近,那認真堅定的神色,讓美杜莎心裏忽然有些亂。
美杜莎試圖想要推開厄洛斯,可又發現厄洛斯根本沒有張開他的雙翼:“是,但是太過危險。如果真的有需要,自然會輪到你上場。現在,你需要的就是展開你的翅膀。”
厄洛斯這才驚覺自己和美杜莎的姿勢,一陣慌亂想要動用自己的翅膀。翅膀一張開,便扇動了一陣向後的風,讓厄洛斯自然向前湊了湊,厄洛斯的唇就輕鬆蹭到了美杜莎的臉上。
……
地麵上的酒神盯著上方兩個曖昧的家夥,忍不住出聲喊道:“喂,你們兩個都有翅膀的,別在我麵前秀你們的恩愛好麼?我知道你們很配。問題是我沒翅膀,你們下來跟我一起去海邊吧!”
呆愣了一下的美杜莎望了眼酒神,最終還是扭頭就走:“自己去吧,反正你還有那麼多信徒,他們一定願意送你過去。”說罷,美杜莎拉過厄洛斯的手臂,就拽著厄洛斯飛走了。
酒神呆了呆,趕忙朝著兩隻揮了揮手:“你不是認真的吧?!喂!別飛那麼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