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息。不知從哪裏吹來的風,並沒有帶著冥界的死氣,反而有著別樣的清新。搖曳的不知名花朵似乎也帶著慵懶的意味,有一下沒一下點著頭。
厄洛斯剛踏入愛麗舍樂園,就已經整個身子都黏糊在了這片花叢中:“一直都聽說冥界的愛麗舍樂園是世間極美之地,這還是我第一次來。”
美杜莎默默往旁邊移了移:“嗯,這地方確實挺美的。”
厄洛斯扭頭看美杜莎,驚詫:“咦?你什麼時候離我那麼遠了?”
美杜莎默默側頭繼續移了兩步:“……第一次來,不代表需要整個人撲在花叢中,扭來扭去毫無形象。”
“……”厄洛斯默默起身,默默拍了拍自己略有些狼狽的衣袍。花叢的汁水有些沾染到他白袍上,倒是有種莫名的美感,當然厄洛斯下一秒就破壞了這美感。他暗搓搓靠近了美杜莎,毫不猶豫就將美杜莎一起撲倒在了花叢中。
厄洛斯壓在了美杜莎身上,磨牙奸笑:“哼哼,你現在也沒有形象了!”
美杜莎黑色的長發完全散開在花叢中,他並沒有感到厄洛斯的重量,隻是有些好笑得揉了揉厄洛斯的腦袋:“你的腦袋裏到底都裝著些什麼?我有時候真想把它剖開了瞧一瞧,是不是跟一般神祇都不太一樣。”
厄洛斯哼唧一聲:“那說明我獨一無二,與眾不同!”
“呯”一聲物體碎裂聲,讓美杜莎和厄洛斯都下意識側目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女子驚慌失措般低身打算撿起地上陶瓷碎片,卻在發現美杜莎和厄洛斯都看向她後,起身朝著他們行了個禮:“抱歉,真是打擾了!!”然後也顧不上那些碎片,直接轉身跑走了。
厄洛斯愣愣看著那女子跑遠,有些疑惑轉回了頭:“她幹什麼那麼急?”
美杜莎轉回頭,笑了,一手攬住厄洛斯的腰部,一手將他的頭微微按下,在厄洛斯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你說,她為什麼那麼急呢?”
察覺到厄洛斯身體略微的僵硬,美杜莎覺得自己心頭有些發癢。
在花叢中愉快玩耍過後,厄洛斯的衣袍已經不能看了。美杜莎給眼神還迷離著的厄洛斯幻化了一件衣袍,抱起身朝著愛麗舍樂園中的隨意的某一建築走去。
並不高的白藍色樓房,鏤空的窗口上擺著各式的鮮花盆栽。不知道從何處掃下的亮光,竟讓這些植物都泛起一層瑩瑩亮光。門並沒合上,美杜莎便直接抱著厄洛斯進去了。
厄洛斯的手臂挽住了美杜莎的脖子,整個腦袋都陷沒在美杜莎的懷裏,而露出的光潔白皙的手臂上有著零散卻明顯的紅痕,而美杜莎全身散發出的感性,讓人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啊——!那個——樓上有床!”意外這棟小樓裏竟然就是剛才那個路過的女子,顯然女子也因為脫口而出的話感到了羞澀,已經整個人都蹲了下去。美杜莎直接抱著厄洛斯上了樓:“有白色希頓麼?他喜歡穿白色的。”
女子立馬起身點了點頭:“有,我等下拿上去吧。你們——那個,沐浴也請隨意,有備好的水。”
等美杜莎抱著厄洛斯上了二層,厄洛斯一見到大桶便開始掙紮試圖下來。美杜莎手一鬆,便讓厄洛斯掙開了。厄洛斯直接將美杜莎給他幻化的衣袍打散,毫不在意自己已經赤身*,大大咧咧試圖往大桶裏鑽,儼然一副人類貴族的樣子,指使起美杜莎:“給我澆水!”
美杜莎也不推脫,直接拿起瓢給厄洛斯身上澆水:“愛麗舍樂園裏人類似乎都異常樸實,這裏東西也都齊全,再加上景色極美,難怪說是夢境般的地方。”
厄洛斯抬起自己的胳膊,有些糾結問起了美杜莎:“我到底要不要讓這紅痕恢複呢?如果不恢複,我就無法向比人再展示我如今完美的形態。可如果恢複了,我又不舍得這些。”
美杜莎直接一瓢水澆在了厄洛斯的頭上:“……你的思維能夠正常些麼?”
厄洛斯頭上圈卷的金發都貼了起來,“噗”一下吐出不小心進入嘴中的水,奪過了美杜莎手中的水瓢,將殘餘的一點水直接往美杜莎身上澆:“進來陪我一起洗!”
樓下的女子偷偷把衣服送上來後,就再次悄悄離開了。陪著厄洛斯一起沐浴的美杜莎也幹脆利落洗了一陣。冷水沐浴對於他們來說,在這種時候,是一種極端的享受。伴著溫柔的光和暖暖的風,美杜莎覺得這樣子的狀況,並不讓他厭惡。
愛麗舍樂園到底是怎麼建造而成,美杜莎並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他那個年輕神祇的內心,有時候冷酷殘暴,有時候卻也嚴肅柔軟。就如同冥界他宮殿兩邊,決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大戰即將開啟,美杜莎和厄洛斯的清閑並不算多。果不其然,熟悉的金色小鳥已經再次出現,遞上了新的消息:埃裏克特翁尼亞斯到了冥界,他會暫時跟著你。——帕拉斯
厄洛斯好奇看了看:“埃裏克特翁尼亞斯?那不是雅典娜的養子麼?他是火神赫淮斯托斯的兒子,說起來我的新箭還沒到,他會不會順手幫我帶來?”
美杜莎腦裏思考了良久,才把某個小妖怪從記憶裏拎了出來:“就是我們後來第一次相遇時候,我遇見的那隻擁有我血液的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