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杳無音訊,和媽媽弟弟的生活也已經成了一種習慣,爸爸著兩個字在她的生命中是可有可無的,並帶不來任何大的影響,到了後來甚至造成完全不想去理會爸爸這個人的心理。

可是她有些不明白,在今天看到那個風塵仆仆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時,她的鼻子有些酸酸的,不知道是再次見到父親的感動,還是為媽媽一直以外的希望得到實現的一種高興。總之那種感覺怪怪的,她完全不能理解。

晚飯過後,爬上家裏的房頂,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曜介。這樣的場景對於她來說不免產生了一種久違之感。

如果不在神奈川,家裏的房頂無疑就是兩個人一起休息的地方,然後在這上麵當然不包括說說自己那該死的老爸。

冬天的夜晚,無疑是非常寒冷的,丟了自己帶上來的一床小被子到野野口曜介的麵前,百合子連忙坐到他的身邊,用帶來的被子裹緊身子。

野野口曜介拿下蓋在自己臉上的被子,白了野野口百合子一眼,依然自顧自的看著天空,一言不發。

“笨蛋曜介,快點把被子蓋上啦,感冒了還要浪費錢去看病。”看著弟弟身上那件單薄的衣服,百合子皺著眉說。

“所以姐你是怕我感冒了浪費錢才叫我蓋被子的?真是一個傻瓜。”

“啊……?混蛋竟然說你姐是傻瓜,你才是傻瓜啊!!”野野口百合子氣得咬咬牙,死死地瞪著眼前的少年,恨不得把他從房頂上丟下去的樣子。

然而被瞪的某個人依舊從從容容的,把被子拉來蓋在身上,若無其事地吐槽:“考試要考到倒數了還敢說自己不是傻瓜,真是沒有自知自明。”

顯然,這句話引起了某人的不滿。

不過百合子還輸乖乖閉上了嘴,從以前她就一直很希望自己能在毒舌這方麵上能勝得過曜介,不過到現在她才明白,那恐怕隻有妄想兩個字才能形容,實在是太遙遠了。更何況,對方說的還是事實,那家夥隻不過是成績稍微出色考了年級的前麵幾名罷了!竟然這麼囂張。

所以少女,那叫稍微有點好嗎?

“姐,你說,你對那個人看法怎麼樣?”許久,野野口曜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著實地讓百合子有些驚訝。

“那個人?”

“就是老爸啦,笨。”丟去一個衛生眼,曜介又開始毒舌。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啦。雖然家裏隻有我們三個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但是多一個人也沒有關係吧。和老爸的話,感情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好,不過,他再怎麼說也是我老爸,媽媽一直等的人。”

看向百合子的側臉,她棕色的長發被風吹得有些亂,一些稍短的發絲緊貼在臉上,她直視著前方,褪去平時看起來不正經的樣子,似乎在說著自己的心裏話。

別過臉,野野口曜介站起身拖著被子撒下一句‘回房間’以後就離開了,留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野野口百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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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天花板,野野口曜介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想的無非就是今天發生的事情。

他記得很清楚,自家那位父親是在自己三歲是離開的,並且走了以後杳無音訊,但是關於他的容貌以及特征自己完全就沒有什麼印象。

他並不是一個善於改變的人,家裏突然多了一個人對他來說很不適應,就算那個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他野野口曜介可做不到百合子那樣容易就接受了。他的這個家和那個男人,是必定有代溝的!

一想到這,野野口曜介腦中會莫名浮現出老媽今天見到那個人時開心的模樣。

“啊——真是煩啊!!”用手使勁揉揉自己的頭,野野口曜介突然從床上坐起,一臉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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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もしもし(mo shi mo shi)。”

“呐呐,幸村君。”幸村剛接起手機,就聽到了那邊傳來野野口略微著急的聲音。

“野野口さん?有什麼事嗎?”

“出大事了!!”野野口百合子看起來果然很急,幸村精市才剛說完,她就立刻開口說話。

幸村停下手中的動作,坐到床邊來靜靜地聽野野口說起她的大事。

“真是的!!曜介那家夥好像很不滿我老爸回來的樣子,剛才還像神經病一樣的大叫,都把我吵醒了。”聽到這話的時候,幸村精市的第一反應就是:吵醒了你,你就打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