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晏海,回到馬車邊,趁馬夫不留神一刀掌,隻聽車夫輕輕“哼”一聲,便暈厥過去。
曹晏海掀開帷裳,輕聲道:主子,順便做了一個食指中指合並的手勢。
古朗點了點頭,算是知曉了曹晏海的處理方式,古辰心裏和明鏡一般,這些流匪無一活口,隻有昏厥的車夫和不懂暗號的蘇曼彤被蒙在鼓裏。
蘇曼彤原本以為古辰隻是大戶人家的少爺,現在看來或許不是,對蘇曼彤來說古辰身上蒙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曹晏海輕輕放下帷裳,將馬夫搬到前室,道:主子,我們要啟程了,隨即曹晏海駕馭馬車,途經流匪之地,遍地的屍首,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馬車飛速的通過了流匪之地,一路上車廂內三人默不言語,曹晏海駕駛馬車駛入官道。
官道,“匠人營國,方九裏,序三門”。
在官道上曹晏海駕馭馬車一路飛馳,普通百姓也是可以走官道的,但當路上出現官員緊急出行或者運送糧鈔的時候,普通百姓都應該避讓,否則會受到懲罰。
道路兩旁上淅淅瀝瀝的行人,或停足張望,或兩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是國家發生了大事嗎?
更多的行人想著雖然看不出是官車,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官道急馳並非平頭百姓敢為。
隨著暮色的到來,前方便是肉眼看見,碩大的汝州城門,隻見城門守衛,早已列隊手持長戈等待對這輛疾馳的“非官車”進行暴力檢查,此時車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問道:發生了什麼。
曹晏海訓斥道:好意思問發生了什麼,晌午剛過,就昏睡過去,是不是昨天夜裏偷酒喝了,要是誤了行程,定不輕饒你。
車夫被曹晏海訓斥一番過後徹底清醒了,不敢對視曹晏海的眼神,低頭不語,心想鳳溪鎮的酒後勁是真大呀!
隨著車夫接過馬車的駕馭權,速度逐漸慢下來,一聲籲,馬車穩穩的停在汝州城門。
曹晏海開口道:主子,汝州到了,現在是城門例行檢查。
汝州城門守衛頭領上前一步道:“站住,幹什麼的,馬車為何疾馳,所謂何事進城,車內是什麼人”,隻見城門守衛頭領邊說邊把手頭一伸,大拇指,中指,食指碾在一起,說道:弟兄們累了一天了,夜晚想買些酒肉吃。
古辰撩起帷裳,緩緩走下馬車,淡淡說道:車內是何等人物這不是爾等可以過問的,城門守衛正要發怒之際,隻見古辰從腰間取出一塊金鑲玉浮雕虎麵玉牌,玉牌雕刻栩栩如生,其虎麵威風凜凜,張著血盆大口,額頭古字,猶如點睛之筆,一塊小小的玉牌仿佛活了一般,無處不在彰顯代表的王權。
天下隻有兩塊虎麵玉牌,一塊在古辰手中,另一塊自然在鎮南王古朗手中。
汝州是前往洛都必經之路,城門守衛頭領也算見過大世麵,此人如此年輕手持虎麵玉牌,應是鎮南王世子,車廂內定是鎮南王。
城門守衛頭領雖然內心打怵,渾身發抖,直冒虛汗,但本能反應還是連忙下跪,結結巴巴的喊道:汝,汝州城門史,參,參見鎮南王,鎮南王世子,身後一眾城門守衛與路過的百姓銜尾相隨式下跪,車夫早已雙腿打顫,站立難安,撲通跪下,跟著喊道,參見鎮南王,鎮南王世子。
車廂內的蘇曼彤聽見外麵喊道,參見鎮南王,鎮南王世子,內心驚悸不安,完全可以用驚愕失色來形容現在的蘇曼彤。
古辰揚手示意,說道:都起來吧,隨即轉身走向馬車,掀起帷裳,看見蘇曼彤神情呆滯,目光渙散,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