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9(1 / 3)

周浦深凶猛地啃舐她,她的唇瓣,不似原先彈軟,咬下去,青白的痕跡久久不退,像團死肉。他含了很久,才恢複血色。

她的手攥著自己的衣服下擺,不讓他脫,但哪裏抵得過他,衣料從手裏抽去,病服被撕裂,她猛地別過頭嘶喊,“走開!”

她野鴉般的聲音、蠟黃又幹癟的*,如今都是最管用的下火劑。男人的生理,終究還是會被視覺聽覺觸覺所控製,他的欲.望,沒有來處,他不過強求自己奮起。

而蘇葉失策了,周浦深軟硬兼施,技巧無所不用。

有某一個瞬間,她感受到血液往下身奔騰而去,她腦海裏,卻是病毒叫囂的聲音,它們跟她的熱情,齊頭並進。

她已經控製不住奔湧的眼淚,淌滿了臉頰,濡濕感鑽入耳蝸,她猛地睜開呀,用最後的力氣,抬起腿踢他,“我真的求你……”

她已經禍害了一個花季少女,如果加上他,她恐怕死了也不得瞑目。

他攻勢強勁,她一抬腿他大掌一壓就控製住了。

她的腿被甩到他肩上,他埋頭,手還緊緊攥著她的,不容反抗。

她始終睜著眼,能看見穹頂繁星,能看見他匍匐的黑色腦袋。

突然眼睛被蓋住了,周浦深身子往上,抬起頭,擦著她的眼淚,看她猩紅的眼睛,眼神筆直,“牡丹花下死,是我心甘情願。”

蘇葉的淚水止不住,額頭,後背,大顆大顆如同水珠,顆粒絲毫不亞於眼淚,她的病情在反複,病毒在侵蝕她已形同枯屍的軀殼。

她注視他精壯的胸肌,想到它某一天爬滿黑色斑點,心痛到窒息。

而周浦深在這一刻,占有了她。

她臉上也不知道是淚還是汗,後背已經甚至已經把毯子浸濕。

“反正已經來不及,哪怕最後一次。”她癱軟趴在他胸懷,聽他在耳邊說,“我覺得值的話,你憑什麼剝奪我,最後擁有你的權利。”

蘇葉身體機能受損,腦子卻清楚明白,他在做什麼。

他不是貪戀這一次,他是用命在水乳交融。

最後的時刻,他在耳邊說:“蘇葉,我們還有很多個半年要一起度過,相信我!”

他記得,今天,是半年紀念日。

她難聽的□□聲,他低沉的悶哼聲,在風聲裏交織,宛如絕唱。

他緩緩翻身把她放好,蘇葉的視線,穿過他濕漉漉的發端,落在遠處。

眼界裏,銀灰色的行星帶轉著圈,星星好像落下來了,流淌在寂靜的曠野裏。突然來了風,邊上泳池泛起水波,映襯在他小麥色的肌理上,他彷若天神。

蘇葉身體的高溫,讓她暈厥過去了。

周浦深守了她一會兒,被叫去消毒,抽血化驗。

淩數呆坐在一旁,已經不吭聲了,剛才他躺在樓頂上,聽周浦深的低吼聲,蘇葉的哭聲,不斷咽下酸澀感,眼淚還是奔湧而出,七尺男人,刀光劍影都不曾讓他落淚。

在沙漠的黑夜裏,感受繁星景致,卻像被魔鬼揪住了扔在了絕地,眼睜睜看死神步步緊逼。

那是比死更可怕的感受。

周浦深出了房間,穿上隔離服,神色如常,沉穩說:“她的體溫反複,要控製住了。”又問:“烏幹達的人到了沒有?”

淩數站起來,恢複那個精明的助理角色,“剛從達爾貝達起飛,兩小時到達。”

“公司內部安排好了嗎?”他沒有忘記,rc同樣是他的牽掛。

淩數:“已經放假,都安排好安全的住處,不允許外出。”

“方智呢?”

淩數:“還是老樣子,目前沒檢測出病毒,應該沒事。”

“那個女傭怎麼樣了?”

醫生歎了口氣,“她自我生存意誌太弱,一直在惡化,難以控製,已經是,後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