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消失的一瞬間,美狄亞被一隻手掐住脖子從幔帳後麵推出來。沒有麵紗的遮掩,臉上黑紫色的瘀青和嘴角的裂痕在陽光下極為顯眼。"不,不要。"聲音像破了一個洞的風箱,美狄亞驚恐的看向手的主人。往後退被狠狠按到柱子上,雙手握住掐著自己脖子的手渾身不可節製的顫唞著"求求你。。。"
"求我?求我什麼呢?剛才,你是要反抗求救吧。"男人的聲音帶著譏諷和嘲笑"把人當成螻蟻和被人當成螻蟻的感覺是不是很不同?你覺得誰能救你?嗯?"
"我,我沒有。。。不!!!"美狄亞臉被憋得通紅,看到男人手邊聚集的黑氣掙紮得更厲害了"不要!不!!!"如同有意識一般,黑色氣體慢慢纏上美狄亞的身體。被它覆蓋過的地方以很快的的速度幹扁下去,原本已見衰老的地方現在布滿皺紋。就像被帶走所有的生命力從壯年直墜暮年,待一切散去隻剩一具佝僂的身軀依靠在柱子上嗚嗚咽咽。"不。。。"屬於老年人特有的嗓音從寬大的布料裏發出,原本被骨架支撐的衣服現在像破布一樣披在身上。"你、這個、魔鬼。。"皮包骨的手顫顫悠悠地指著男人控訴道。
抓起一把幹枯的頭發往上一拉,美狄亞吃痛驚呼隨著力道直起身來。"我是魔鬼?我隻不過是把你從別人那裏得到的再拿走罷了。嘖嘖,多麼美麗的眼神啊。"男人對上美狄亞充滿憤恨地眼睛"隻可惜,它們就快要看不見了。"
避開男人湊近眼睛的手,美狄亞撲上去死死掐住男人的脖子卻被男人反握住使勁一掰她的左手就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垂下。抱住左臂粗喘幾口氣美狄亞坐到地上,抬頭冷笑道"你這個懦夫,又比我強多少?你連真相都要隱藏,有本事你就別依賴我自己去啊。從一個女人身上拿算什麼?真正想要得到的,你還不是一樣一無所有。"
"你以為我不能嗎?"男人蹲下來平視美狄亞的眼睛,"不是我離不開你,而是你。你離得開我嗎?可憐的女人,還在妄想讓這副皮囊保持青春就能挽回愛人的心。可惜,這與他對我所求的可卻不太一樣呢。"
"他要什麼?"聽到對方的話美狄亞眼中閃過一絲微弱光亮,急忙問到。
"哎呀,時間太久,我記不太清了。。。"男人笑著起身離開。
"你醒了。"阿布拉克薩斯剛睜開眼就聽見蓋特勒的聲音,尋著聲音扭過頭去一看,蓋特勒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膝上有本攤開翻了差不多一半的書。與之前五年自己待過的獄室完全不同,現在他躺著的這張床鋪著厚厚的床墊和柔軟的絲綢床單,四周還有天鵝絨布製成的幔帳。想起以前那鋪了許多層褥子坐上去會發出聲響的破木頭床,兩間屋子相比簡直就像是貧民窟與貴族階層的差別。至於皇宮,那是礙於地方有限,不然蓋特勒會是虧待自己的人麼。
許多人都認為,如果一個人連名和利都可以不要,那麼他一定也可以甘於樸素和平庸。這麼說的人,大多都沒有得到過名利之類的東西。就像你去爬山,你站在山頂俯瞰景色時的記憶和感覺是永遠都不會忘的。有誰能拍著胸脯保證說自己同一款菜色吃過更好的,再去吃差一些的心裏不會潛意識的挑剔一下?尤其是對麵這個人,除了弄個艱苦的環境會客用你別想他放棄高品質去屈就差的。看了眼拿著浮紋骨瓷杯喝茶的蓋特勒,阿布拉克薩斯無奈的歎了口氣。
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阿布拉克薩斯就跟著蓋特勒回到聖徒總部,經過會客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