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意大利有三寶:時尚、美食和歌劇。剛下飛機,艾德拉和塞芭絲提妮讓幾位男士提著行李先回酒店就不見了人影。墨西拿城在1783年、1908年和1963年均遭遇過地震,不斷地重建使得這座城市看上去很符合現在的審美。建築隻是藝術的一種表現方式,這片土地經曆的足以彌補古建築缺失的不足。在滿足女士們的購物欲時,阿布拉克薩斯和加文也帶著孩子們外出走訪看有沒有關於塞壬的傳說順便參觀這座城市。

從酒店後門出來沿著馬路往下走左手第三條小巷有一間小酒館,因為所處的位置偏僻所以客人不多,是阿布拉克薩斯晚上外出買東西偶然發現的。老板是一對兒老夫婦,每天晚上老人都會為自己的妻子唱唱歌。拿吧木吉他坐在吧台邊,有三兩熟客會按時到來點杯酒靜靜聽。阿布拉克薩斯連續第三天來到酒館,看到彼此有些熟悉的酒客跟他打招呼點點頭回禮之後坐在角落的桌邊。因為是熟客加上客人不多,在這間酒館似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獨有的座位。如果有新來不知情的客人來到這裏坐到某人的專屬座位,也會有人善意的提醒他這裏有人。九點半,老人幫著妻子收拾完酒館後拿出木吉他坐在吧台倒數第二個散座上。電燈被關上,幽幽的燭火勉強照亮整間酒館。從酒館的玻璃向外看四周暗暗的沒有行人經過,坐在角落的阿布拉克薩斯半隱在黑暗中。

把吉他抱在懷裏,老人沒有像往常一樣開始唱歌而是與妻子相視一笑。"今天,我想先講一個故事。"

"老西蒙還會講故事?"一位老熟人微醺的說"打算講什麼?海的女兒?"

"差不多吧。"

"那不如我來講吧!"坐在靠門口女子坐直身體,有張濃妝豔抹的臉穿著清涼的衣服。"在海的遠處,水是那麼藍,像最美麗的矢車菊的花瓣,同時又是那麼清,像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又是那麼深,深得任何鐵錨都達不到底。海裏最深的地方是海王宮殿所在的處所。它的牆是珊瑚砌成的,尖頂的高窗子是用最亮的琥珀造成的;不過屋頂上卻鋪著黑色的蚌殼,它們隨著水的流動可以自動開合。這是怪好看的,因為每個蚌殼裏麵含有亮晶晶的珍珠。隨便哪一顆珍珠都可以成為皇後帽子上最主要的裝飾品。。。"

"籲!"其他酒客起哄的發出噓聲,不知是誰趁機喊了句"亞曆桑德拉,其實你是想講的是珍珠吧!怎麼,那糟老頭不肯出錢了?不如跟我啊!"

眼看場麵要亂起來,老人來了個簡短的掃弦。"我要說的,不是海的女兒。隻不過主角和她有些相似,你們也都該聽過的。"

"講吧,我們也聽聽,老西蒙能編出什麼。"

"好。"老人把吉他擺在一邊,牽過妻子的手拉著她坐在自己的身旁。"這是發生在一個年輕人身上的故事。。。"

年輕人出生的那年正好遇上地震夾著海嘯,父母為了保住年幼的孩子在這場災難中喪生。在那過後沒有人來認領的孤兒都被政府統一送到孤兒院,對於其中一部分孩子來說這其實是一座看似天堂的地獄。不斷有不適應的孩子企圖逃跑,被抓回來難免要受一場教訓。年輕人也是這群孤兒中的一員,他選擇接受安於現狀,每天早早起床去勞動直到深夜疲憊地倒頭就睡。與年輕人被分派的一組幹活同伴是一位有著淡色金發長相清秀的女孩,朝夕相處使得兩人產生了微妙的情愫,年輕人曾對女孩發誓自己會帶她一起離開。可惜命運總是先人一手,兩人約定誓言不久一場嚴重的感冒轉化成肺結核,女孩不到半年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