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從這裏出去,回頭肯定是不行,唯一出路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看這片沙漠麵積不小,正前麵是一片高聳入雲的峭壁,右麵是一望無際的沙漠。
我們走到峭壁底下就已經沒路了,我們轉而向右走出了一段距離,眼前是一整片茫茫的沙漠,我們可以向前走,也可以向右走,但是向右走就相當於和剛才穿過那白色石洞的方向平行了,等於走了回頭路,而且,看那方位,往回走的話,可能會和我們曾經走過的那片沼澤地是相連的。
所以我們一致認定,向前走!一直向前。
由於沙漠上一馬平川,我們似乎可以看見沙漠盡頭是一片暗色的山巒,說不定那裏就是這鬼地方的出口呢。
我們鼓足精神,互相鼓勵一番,踏上征程,到現在每人都不願意多說一句話了,因為每說一句話就會消耗一絲體力。我們的鞋子幸虧都是結實的運動鞋,沒有磨穿鞋底,但是每人腳上都有好幾個破過無數次的血泡,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疼痛。我和老孫滿臉胡子拉碴,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但我們是大男人也就算了,可憐耿鷗小姑娘和我們一起遭這個罪,看她髒髒的臉蛋,手上裂開一道道的血口,讓人看著心疼不已。
可是畢竟我們現在都還活著,隻要活著就有希望走出這鬼地方,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往前走,走出這個蠻荒之地!
幸虧一路上我們都能從沙漠底下挖出那些土豆樣的果子,又解飽又解渴,雖然白天頂著烈日,晚上又要忍受嚴寒,但是在沙漠裏有水份可以吸收,比什麼都強。
我看耿鷗曬得皮膚都曝了起來,我把自己的外套給她戴在頭上,遮擋陽光。
這樣我們走了兩天時間,終於走出了這片沙漠,比我們預估的時間要短很多。眼前就是沙漠和土地的接壤處,那地方赫然長著鬱鬱蔥蔥的青草。我們尖叫連連,朝那些青草處一陣狂奔,終於踏上了黑土地,在鬆軟的土地上高興的打滾。
再往前方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森林背後是高聳入雲的石壁,看這意思這恐怕就是這個地方的盡頭了,如果有出口的話,這個地方就應該是這鬼地方的出口處了。
我們腳下就是一條通往那片森林的小路,我們顧不上休息,沿著這條小路,朝森林深處走去。森林裏的樹木雜亂無章,各種叫不上名字的樹木林立,而且大多數樹上長著各種各樣顏色各異,奇形怪狀的果實,老孫摘下幾個,每個咬了一口,除了依然是惺惺的,味道還是不錯的。
這片樹林左右方向一望無際,連綿不絕,但是深度不是很深,我們往前走了一天工夫就到了森林後麵的高聳入雲的石壁跟前,在那裏我們終於找到了出去的洞口,同時也見到了來這裏整整一個多月時間內唯一一個活物,而且是一個人,一個蓬頭垢麵的人!
當我們花了一天時間穿過那片森林來到石壁跟前時候,發現那裏有個天然的大石洞,我們高興極了,急忙鑽進了石洞,經過兩個小時的跋涉,終於走到石洞盡頭,那裏仍然是一麵石壁,上麵是旋轉的花紋,那花紋和我們被吸進來的洞口的花紋形狀是一樣的,這估計就是另一個九轉太虛門了,我們掉進來的那個是入口,而這個一定是出口。我們預感這個洞口肯定就是通往外麵世界的,但是這出口也已經關閉了,不知道如何才能打開這個洞口。
石洞很大也很直,外麵的光能照進來一些,但是走了這麼深,光線就非常暗淡了,我們舉著用森林裏的幹樹枝製成的火把一路走到這裏的。
耿鷗突然一指山洞的角落驚恐的說:“老李哥,你看,那裏好象有什麼東西。”
我舉火把望去,一個蓬頭垢麵的東西,在那裏瑟瑟發抖。
老孫過去把那東西揪起來,才發現是一個人。
我們把那人拖到往外一點光線充足的地方,看清那人是個男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
驚恐中他看清我們是人類不禁放聲痛哭,嘴裏含糊的說著什麼,我們也聽不清楚,等他平靜下來我們才問他是誰,怎麼來這裏的。
那人依然激動的說:“三年前我駕船在水庫打魚,那天天氣本來挺好,卻突然刮起大風,烏雲密布,天一下子黑的跟鍋底一樣,我一個人慌忙把船往岸邊劃,突然就看見有個小島,要知道這裏是水庫,平時根本就沒有什麼小島的。
我很奇怪,但是還是趕緊劃船過去,不然船一會就會被大風給掀翻了。上來小島,發現有個發光的洞,風實在太大,我也來不及多想,怕被風刮到水裏去,就想鑽進洞裏去避風雨,還沒等我往裏鑽呢,就被一股力量吸了進來。進來後,我一個人苦苦尋找出路,我走出那片紅岩石壁後,又沿著那片沼澤往前走,走到深處,才發現了我們同村的兩個人,他們也誤入了這裏。此時陷在沼澤裏麵出不來了,我過去拉他們,但是不管用,那沼澤仿佛會動一樣,伸出好多腸子一樣的東西,一下一下就把他們兩個纏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