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路右邊是個石槽,很像是喂馬或牛吃草用的東西,石板路盡頭是幾級台階,台階下麵是燒香用的香爐,上了台階推開廟門,裏麵供奉著不知那路神仙,神像斑駁,塵土滿布,一盞孤燈光芒微弱,幾近枯幹。但是始終沒見戚騰龍和耿鷗的蹤影。
正在奇怪的時候,聽見側麵有響動,原來這大殿左右都有耳房,我迅速和老孫靠著牆摸到耳房門口,放眼望去,一條鐵棍當空砸下,我不退反進,欺到那人身前,用肩膀扛住他上臂,然後用小擒拿一下製住他,那人哎呦叫出聲來,正是戚騰龍。我剛要逼問他耿鷗下落,忽聽身後風聲襲來,感覺脖子上寒毛直豎,定是鋒利無比的利器。
我一驚忙鬆開戚騰龍胳膊,頭向下探,雙腿用力蹬地猛地扭身往旁一閃,堪堪躲過了一擊,然後迅速跳到牆角,才看清那襲擊我的人身穿一件黑色鬥篷,蓋住全身,鬥篷的帽子卻是大紅色的,蓋住他整個頭顱,收縮在鬥篷裏的手握著一把明晃晃的細細的長劍。看著那全身都隱藏在鬥篷裏的人,不知為何,我渾身不禁湧起一絲寒意,直透骨髓。
借著一燈如豆,那人持劍奔我而來,手裏劍準確無誤的直取我咽喉,來不及多想,我左躲右閃,那人劍術雖然不錯,但是終究我的道家真功夫不是吹出來的,雖然是徒手,但是我仗著八卦履和擒拿手幾招下來就控製了局麵,最後一個翻腕別臂,拿住那人胳膊,哪裏知道,那人的胳膊仿佛沒有骨頭一般,被我別在後麵竟然能滑溜的從我手中抽出。
然後我又有幾招製住他,但是都被這人的特殊本領給一一化解了。我想今天遇到難纏的了,於是凝神屏氣,使出最厲害的招數,那人明顯鬥不過我,顯得有些慌亂,我趁他慌亂時候,用一招霸王卸甲奪下他的長劍,他見長劍被奪下,扭頭就走,順著牆根朝窗戶奔去,我把手裏長劍朝他擲去,紮住他長袍一角,釘在木窗上。
他衝出窗外,長袍被寶劍扯下一塊。我拔出那把劍,看了一眼劍上的衣服一角,上麵竟然布滿了細細的魚鱗一樣的東西。
我扭頭看躲在一旁的戚騰龍,戚騰龍見他幫手被打跑,剛想逃躥,我一下躥到他麵前,兩手在他肩頭一抓卸下他兩條胳膊,我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好讓他趕緊交出耿鷗。還沒等我逼問,就聽見院裏有人喊:“把我兒子放了,否則殺了這女娃!”
我把戚騰龍交給老孫,一個箭步衝到院裏,隻見戚騰龍的父親,手持短刀架在耿鷗脖子上,耿鷗眼睛直勾勾的,顯然被妖法控製了。
老孫押著戚騰龍走出來喊道:“我們來做交換,你放了耿鷗,我放了你兒子。”
戚騰龍父親喊道:“你先放人。”
老孫一把抓在戚騰龍上臂關節處,疼得他哎呦一聲慘叫。戚騰龍的父親心疼兒子,忙答應交換。等耿鷗已進入我的控製範圍,我立刻展開八卦履直取戚老頭和戚騰龍,心說跟他們這種人也沒必要講什麼道義,捉住他們就能逼出妖法的秘密,先把耿鷗喚醒再說。
就在我身形接近他們父子二人身旁的時候,忽然從旁邊湧起一陣腥風,還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我和老孫扭頭看去,直嚇得魂飛魄散。
隻見從那大樹下的古井裏鑽出一條通體雪白的巨蟒,頭頂長著一個血紅的冠子。那巨蟒身體已經比那參天的古樹還要高了,但還有半截身體沒從古井裏出來呢。
老孫有點哆嗦說:“老李,這是什麼玩意?這蛇也太大了,還長紅冠子,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我可聽說長冠子的蛇都是成精的啊。”
我鎮靜的說:“這是蛇妖,剛才跟我打鬥那人估計就是這東西變的,它還沒能完全修煉成人形呢,所以用鬥篷罩住全身,現在它用真身出現,估計還有厲害的招數,不知道它會什麼妖法。”
雖然不知道這蛇妖擅長什麼妖法,但是估計戚騰龍那強力的控製人腦的妖術就是來自這巨蛇的妖法。
我們光顧著抬頭驚訝的看著這巨蛇品頭論足了,那巨蛇一張口頓時噴出漫天的藍色水霧,那水霧飄在空中飄散,星星點點,煞是漂亮,但是我卻感覺刺骨的寒冷,那藍霧漸漸墜落下來,當墜落到井邊那顆大樹的葉子上的時候,那樹枝樹葉登時被那藍霧腐蝕枯幹,整個大樹從上到下開始一點點萎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