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鳥被惡鬼控製,顯然是玩了命了,往我們身上撞來,有的竟直直的撞在牆上死了,我和老孫急忙趴在地上,可是身上被那群飛鳥撞擊的異常疼痛,雖然身上的衣服挺厚實,但是它們的尖嘴還是把我們身上劃了無數傷口。
在這樣下去可不行,老孫拉起我,揮舞著背包,向樓下衝去,那群飛鳥緊隨我們,由於樓道有拐角,那飛鳥在樓道裏撞來撞去的,又死了很多,待我們到了九樓,守在外麵的飛鳥又從九樓的窗戶飛了進來。
老孫拚命揮舞著手裏的包,但是哪裏抵擋得住這麼多飛鳥,此刻我們身上都被這群惡鳥給抓傷啄傷了,這些鳥被無影鬼控製,身上自然有鬼氣,因此嘴和爪子已經變得非常鋒利,我有心用符咒驅鬼,無奈這麼多鳥,有多少符咒也不夠用的啊。
我雙手不能結指訣,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這無影鬼也真夠狡猾的,如果是其他動物,我們可以把頂樓的鐵門一關,它們就進不來了,這飛鳥長著翅膀,想飛哪裏飛哪裏。
我趴在地上,身上被鳥嘴和爪子不停攻擊,幸虧現在是冬天,我們穿著比較厚的衣服,不然早就血肉模糊了。繞是如此,那鋒利的嘴和爪子還是抓破了身上的衣服,我把頭埋在雙臂中間,老孫仍然揮舞著背包,做最後的頑抗。
我頭腦一片空白,仿佛看見無影鬼此時正在周圍某個角落欣賞它自己導演的好戲,我隻感覺鳥在身上撞擊,撕扯正在加重,頻率加大,想是老孫也抵擋不住了,真懷念那“驅獸丹”了,吃了驅獸丹有多少野獸也不敢近我們的身啊,可惜這“驅獸丹”是當初子玄道長煉製的,那日我們三人一人吃了一顆,還剩最後一顆,在家裏放著呢,後來找不齊配製的藥材,也配不出來了。
這時候老孫突然拚命拽著我往旁邊衛生間裏拉,那衛生間雖然沒門,可是總比在大廳裏好些,我們連滾帶爬進了衛生間,衛生間就一扇門的通道,老孫把衛生間裏一塊長條木板擋在門口,身體靠在上麵,飛鳥的攻勢立刻減緩,但是仍然像敢死隊一樣,前仆後繼的撞擊。老孫不停撲打著從木板縫隙飛進來的鳥,總算躲過大規模的攻擊,不過看這勁頭,那些鳥是無窮無盡啊,一會我們堅持不住了怎麼辦,雖然說天一亮,那惡鬼就要回老窩去,這些飛鳥也就沒有妖法控製了,但是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呢,不知道我們能否堅持住。
正在這時候,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我們突然聽見一聲淒厲的吼叫,劃破夜空,我和老孫都是一怔,飛鳥們也頓時停止攻擊。我們從縫隙向外望去,起碼十幾頭惡狼站在大廳裏,眼睛裏冒著瑩瑩的綠光,顯然它們也是被惡鬼控製了的。
那群飛鳥在樓裏撞來撞去屍體滿地都是,其餘的都飛到外麵去了,在窗戶外盤旋著,這惡狼和剛才的飛鳥都是從後山來的,一會不知道還有什麼凶惡的動物進來呢,我心裏一沉,看來今天非要交代在這裏不可。
外麵的月亮還是很皎潔,月光灑下來透過九樓陽台照在屋子的地麵上,我和老孫對視一眼,意思是接著拚命吧,隻能爭取拖到天亮了。
老孫苦笑說:“老李,哥們兒這條命今天算是沒指望了,我們錯誤低估了敵人的能力啦。”
我無奈說:“說得沒錯,太輕敵了,輕敵是會喪命的。”
正說著一頭惡狼猛撲過來,一下撞開木板竄了進來,這惡狼獠牙寒光閃閃,爪子鋒利異常,我手雖不能動,但用雙腿利索的卡住狼的脖子,用力向旁一扭,那狼的爪子一下紮破我的褲子和毛褲,鋒利的爪子一點點紮進我的大腿。
我隻感覺到鑽心的疼痛,咬牙拚命用腿卡住狼的脖子,那狼受惡鬼控製,力氣大得很,眼看我就要堅持不住了,又有兩頭狼撲了過來,張開大嘴直奔老孫撲來,老孫眼一閉,把手裏的背包拚命砸了過去,一頭狼撲倒了老孫,張嘴就咬老孫的咽喉。老孫雙手拚命掐住狼的脖子,狼的爪子抓在老孫胸口,長長的爪子已經透過衣服紮進老孫肉裏,疼的老孫鬼哭狼嚎的叫。
另一頭惡狼被老孫扔出去的背包砸個正著,被鬼控製的動物,有個缺點,就是腦子發直,隻會直來直去的,不會用腦,那惡狼怒吼一聲,把背包用爪子按住,用嘴叼住包向上一撤,包登時唄撕破,它又順勢把頭一甩,背包被甩在陽台一側的牆上,裏麵的東西掉了一地,散落在射進屋內的月光裏,登時一束白光暴起,照耀了整個房間,那群惡狼突然哀號一聲登時跑得無影無蹤,外麵盤旋的飛鳥也呼啦啦飛得不知去向,我和老孫來不及為這突然的變故吃驚了,隻感覺渾身酸軟,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