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經》第四卷《複仇罌粟》 九十五 近在咫尺(1 / 3)

《鬼經》第四卷《複仇罌粟》 九十五 近在咫尺

視力恢複之後老黑順著懸崖的邊上的岩石爬了下來,我倆相互補充了一下彈藥,路過那三具敵人屍體的時候,我順手摘了個他們用的無線電下來,希望能偷聽到點什麼。但我拿無線電的時候,看到這個人的背包裏露出一塊降落傘的布料,原來他們迫降後把私人飛機上的降落傘也帶著了,拉出來一看他們是為了從上麵截取繩子用。老黑在另一個人的背包裏也發現了同樣的東西,正好我倆軍用登山繩剛才為了救老黑都用掉了,如果要綁個俘虜什麼的還用的上這些東西,就毫不客氣的把兩組降落傘塞到自己的軍用背包裏。

做完這些老黑帶路我倆繼續開追,這次要更容易些,因為逃走的三個人中的兩個,剛才最開始也參與了槍戰,身上都留下了很重的火藥殘留味。

“這次兩個都是食髓怪變的人了,要小心點,見麵就把它們卸成八大塊兒,不然很可能殺不死它們。”我想起在醫院裏,那個被三媚兩刀四洞,釘在床上女護士跳起身來用賽過運動員的速度飛跑的場景,提醒老黑說道。

“沒事兒,剛才這幾個家夥都是你打發的,估計你小子也累了。雖說是救你自己老婆你多出力是天經地義的,但怎麼說三媚也是我大嫂啊,我要是總在一邊看著,傳出去非得被那些傭兵兄弟恥笑不可。接下來你就看我的,不就是兩個拿人腦當豆花吃的怪物麼,一會兒讓我抓到,讓它們看看我無雙黑狼的手段,到時候切絲兒切片兒還是剁成餃子餡兒,全聽兄弟你一句話。”老黑邊說邊指了下斜插在背上的無雙刀,示意接下來到他出場了。

“別大意,咱們這一路窮追猛打的,十八拜都拜了,就差最後這一哆嗦了,千萬別出岔子。”我腳下越跑越快,嘴上囑咐道。

“嗯 ,放心吧,最後這一哆嗦我最喜歡了,很舒服。”看到敵人越來越少,老黑這家夥又恢複了三句話不離下半身的本性,開起了拐彎的玩笑。

猛追幾百米後,到了這個地底空地的邊緣,前麵是很多大大小小的洞口,看樣子在洪水最大的季節這裏都會被淹沒。沒費什麼力氣老黑就找到了對方逃走的那個,我倆又一路追了進去。

接下來的洞走向很複雜像迷宮一樣,要不是有氣味可尋的話,百分之百是要追丟的。看來那些毒販子把這裏作為逃生之路還是很有道理的,而且要麼他們就是做了什麼別人看不懂的標記,要麼就是有地圖,不然肯定也會迷路的。

就這樣拐來拐去不知道繞了多少彎,終於洞的走向開始變成了向上傾斜,又連著跑了幾個大小的拐彎後,一道筆直的像排水道一樣的山洞,把我們直接帶到了地麵上。

來不及欣賞這黎明前最後的黑暗,我倆立刻尋著痕跡追趕剩下的三個人,或者說是剩下的兩個怪物和一個光頭女人。

這次即使沒有老黑,我也能跟上他們了,沙漠忠實的記錄下了他們的每一個足跡,對比了一下腳印的大小,兩個男人是41到43碼,另一個較淺的腳印是37碼左右。蹲在地下看到這個結果,我和老黑都麵露喜色。從腳印上看他們在奔跑,因為前半個腳掌的痕跡又深又清晰,而且有明顯的蹬踏沙麵的痕跡,還有就是步子邁的很大。兩個男人的足跡分別在左右,女人的足跡在中間,我腦海裏出現了這樣的場景,兩個食髓怪變的男人,扶著夢魘獸的宿主也就是那個光頭女人,在沙麵狂奔的樣子。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漸漸開始放亮了,我倆順著足跡大步飛跑,一邊留意著敵人無線電裏是不是有通訊。但剩下的敵人始終保持著無線電緘默,除了偶爾的電波雜音其餘什麼都沒有,到是公用頻道上不停的有人在用西班牙語重複著什麼。我撥通了錢掌櫃和三媚的衛星電話,得知他們已經接到那個落難的女孩子,並告訴我剛剛也和阿巍通過了電話,說已經在他那邊請求了一些專業的援助。

這個消息到是挺讓人開心的,不過隨即懂西班牙語的三媚告訴我們,那段廣播的意思是沙漠上馬上就會有大的風暴來臨,廣播裏提醒沙漠上的礦工注意躲避。

“怪不得風越來越大了呢,猴子,咱哥倆得抓緊了,趕在風暴來之前幹掉他們。”老黑伸手感覺了一下指間呼呼作響的氣流說。

我也是這種想法,顧不得和三媚說更多就收了線,撒開腿繼續一路狂奔。但我和老黑兩個人連追了幾公裏,都快跑斷氣兒 了,除了從背後吹來的風越來越大以處,連個人影兒都看不到。 “肯定有問題,停……下……”我大口喘著氣,喊住了老黑。

“有……什麼……問題?”老黑了累得不輕,雙手扶膝蓋在努力的把氣喘勻乎。

我指著地上的腳印說:“你看他們腳印,有什麼變化?”

“沒什麼變化啊,隻不過那宿主由同伴扛著跑而已,你看右邊這組腳印很明顯要深很多。我說你就別研究了,拿個顯微鏡看也是這個結果,有這功夫多跑兩步,沒準就追上了。”老黑直起腰來,示意要繼續狂奔。

“不不,你想想,咱們兩的體能都是比較好的,這種速度,這種天氣肯定也堅持不了這麼長時間。而且別忘了,我們追的並不是人類,而是變成人類的地獄怪獸,上次那家夥心髒都被紮穿了還能逃命。所以這些東西的身體動作機能,不可以用人類的呼吸心跳和血液循環係統去分析,這麼追下去不是個辦法,得想出一個速度上遠超過他們的方法”我邊說邊琢磨應該怎麼辦。

“讓錢掌櫃把車開來?還是找阿巍借輛直升機?都太遲了,還是靠11路公共汽車吧,最靠譜了,結實耐用,百公裏耗油量為零,不過這種天氣要經常喝水是真的”老黑說的有點嘴幹巴,咬著吸管喝了口水。

看到他咬頭盔裏側吸管的動作,再加上已經吹的人有點晃動的狂風,我突然跳出一個主意。立刻叫道:“頭盔,把頭盔給我”

“你要幹嘛?”老黑有點納悶,但還是解開了帶子把已經全是汗的頭盔摘了下來。

“我們可以借著風力在沙表麵滑動,一隻腳踩在一個頭盔裏,然後像滑水那樣。”我比劃了一個身體傾斜,拉住前麵的牽引物滑動的樣子。

“動力呢?從哪兒……”老黑問了一半兒,看到我從背包裏拿出來的降落傘,自己意識到了問題的答案。

我的具體想法是把降落傘打開,由風吹到空中受力後帶動在地麵滑行的我們,也就是降落傘會起到一個風帆的作用,而且通過拉動不同的傘繩可以改變傘打開後的用力狀態,也可以多少起到一些調節角度的作用。

“這個方法不錯,以現在的風力和你我的體重再加上每人50公斤的裝備應該沒啥問題,如果錢掌櫃在這兒就傻眼了,拉動他得是那種空降裝甲車的傘才行。”老黑把頭盔遞給我同時說道。

但是這樣又有個問題,一共兩個頭盔,隻能供一個人使用,於是我倆又商量誰去追擊。理論讓來說老黑是最佳人選,畢竟他才能讓無雙刀發揮最大的威力,麵對食髓怪有更大的把握。但如果讓他隻身犯險,我覺得怎麼也說不過去,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局麵。

“嗨,別磨嘰了,兩個老爺們怎麼也唧唧歪歪起來。我有辦法,沙愣兒利索地,一起上”老黑邊說邊把綁在軍用背包上的折疊工兵鏟抽了出來,幾下把鍬頭擰了下來,同時伸出手示意要我的。

看到他動作我明白了,這家夥是想把盾形的不透剛鍬頭綁在腳下,就像滑水時候腳下踩的踏板一樣。不過我把兩個頭盔扔給了他,伸手把鍬頭接了過來,因為他的軍靴在剛才爆炸中已經被炸得底部快爛掉了,要不是鞋底有鋼板可能腳骨都會折斷。所以他來用隔熱性更好的凱夫拉是比較合適的,我則用繩子把鍬頭綁在腳底,並適當注意了角度以免滑行沒多遠就被沙麵磨斷了。

準備好這些我兩分別從背包裏拿出傘,並把下麵的繩子係到一起後迎風展開,隻聽“呼”的一聲傘體就被風吹著飄揚了起來,要不是拉著繩子可能立刻就上天了。繩子由於受力也被拉的筆直,我和老黑都分別雙手伸直拉住繩子,身體繃直並向後傾斜,雙腳分開與肩同寬踩住各自的滑行物,在風伯伯他老人家的幫助之下,開始在沙麵上滑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