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氣的說,一個破玩具就想欺騙我,我才不上當呢!
這怪老頭,又在笑,笑的有點兒害怕,這笑容很像我奶奶的遺像。
“那就當玩具好了,你可以試一下,反正也不耽誤你多少時間。成功了,你的敵人就沒有了;沒成功,你可以想其他方法。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我想了想,這怪老頭雖然長得有些怪,但是說話也還算中肯。
我接了怪老頭手裏麵的稻草人,拿在手裏正看反看,也沒見有什麼厲害的。
直到夜深了才回到家,山裏麵的小村子,天總是黑的特別快。
一到家,我就看到我爸拿著藤條守在門口。我想躲,但來不及了。
硬生生的挨了好幾鞭子。
我心裏不服氣,跑進房間,看到我媽在給我那個還沒出生的弟弟織毛衣。她都沒給我織過毛衣。
我靠近,直接對著我媽的肚子,一腳踹了過去。
我媽被我突然伸出來的一腳嚇到了,她挺著大大的肚子,躲不開,就用腳登了一下凳子,凳子滑出去了一段距離,我這一腳才踢偏了。
我爸剛用藤條抽完我,準備端盆熱水給我媽一腳,卻看到我這一腳。
整個水盆都掉地上了,水盆裏麵的水,瞬間灑滿了整個地麵。
我爸上前就給我一嘴巴子。
火辣辣的,疼死了。
我捂著臉,眼中含著淚指著我媽的大肚子,大吼道:“就是你,都是因為你!搶我爸媽,害我爸打我,我討厭你!”
罵完之後,轉身就跑,跑出門我就後悔了,我該去哪裏?
最後還是回家認了錯挨了一頓皮鞭。
安穩了兩天,我才想起那個小老兒的稻草人,今天不是十五嗎?
等我爸媽睡著了,我拿著小老兒給我的稻草人,偷偷的溜出門,將稻草人放在合場中間。
又進屋將準備好的水盆端出來,說要四分之一的水,我還特意量過。
大約十分鍾的時候,右手從荷包裏麵拿出一根牽著細線的針,眼睛一閉,紮在左手的中指上。
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連帶著我的心都有一陣的顫抖。
我將中指血摩擦在稻草人身上,然後放在水盆裏麵,借著月光,我發現,水盆裏麵的水瞬間變成了豔紅色。
就像我的血液一樣。
我有些害怕,這種情況是我完全沒有見到過的。
但是一想我我媽肚子裏麵的孩子,和我最近收到的委屈,我隻要一站起來屁股上被藤條抽打的地方還疼著呢!
我端著豔紅的水盆偷偷的進了屋子,可能是我做賊心虛,我視乎聽到了村子裏麵有狗叫的聲音。
村子裏麵很多家都會養狗,老一輩的人說狗特別有靈性,所以上山守林子的時候都會帶著狗上去。
小心翼翼的將水盆放在我媽睡覺的床底下,爸媽睡的很沉,根本沒發現我的舉動。
一整個晚上我都想著第二天我媽肚子裏麵的娃娃沒有了。
一直到天亮我都沒睡著。
好不容易我媽起床了,我過去看她,她肚子裏麵的娃娃還在。
果然,那個小老兒是騙人的。
安安穩穩的過了六天,直到第七天,我都把這件事給忘記了的時候。
我媽肚子開始疼起來,那時候她正坐在太陽底下曬太陽,我在我爸的強迫之下爆玉米。
‘哐’的一聲,我媽從凳子上摔了下來,我轉頭看她,她的大腿上全是血,就連凳子上都是。
大片大片豔紅的血液,從我媽大腿根部流出來,我被嚇到了,這不是我想要的。
下意識的伸出左手,看了一下中指,被紮的地方並沒有結痂,而是長出來了個血紅色的痣。
我爸從房間裏麵趕了出來,看到如此情況也是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