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且與敖順一直不和,同弟子相親近。十日之前,正是敖玉同碧波潭的龍女訂婚之日,便借口敖玉縱火燒了明珠,在昊天麵前說他忤逆。如今正被送入天庭受罰。”
輕虹輕輕叩了一下椅背,點頭道:“我答應你,救下那敖玉,你也許我一事,妖族與天界之爭,龍族至少兩不相幫。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敖丙本以為要多費口舌,聞言沉思了片刻才昂首應下了。
輕虹看向敖丙笑道:“你能沉思後才應下,可見你真的長大了。有你在,四海龍族必不絕矣。”
敖丙一笑,便跟著蒼穹下去了。隨後,輕虹入了內室,看見療傷之中的孔宣雙目睜開,便道:“你都聽到了?”
孔宣點頭道:“因為那敖玉將來是佛教物色的龍馬,所以你才應下去救他的,隻是如今我不便同你一起上天庭,陸壓也有傷在,你一人去我如何放心?”
輕虹微微笑道:“你忘了,咱們四王之首的她了麼?雖則世人不知,但是也該做做事情的。”
孔宣狹長的雙目裏露出嬉笑,伸出手捏了捏輕虹的鼻子道:“你當真是會算賬,也不知道她會如何說了。”
輕虹狡黠一笑:“她肯定不會拒絕的,說起來,她也是妖族出身呢。若是女媧能夠出二十九重天,說不定我會連女媧也算上。”
孔宣搖了搖頭:“好了,既然要去救敖玉,便快些去找她吧。”
輕虹應諾了,又道:“順便我去拘了那天蓬轉世的豬妖回來。”
孔宣讓她小心見她出了內室,便再次閉目入定。至於輕虹,找來穹蒼及墨玉紅桂等吩咐了幾句便往西昆侖而去。
西昆侖之巔,西王母看向輕虹,神色深黯難明:“你當真是大膽,居然連我也算進去了。”
輕虹微微笑道:“王母地位尊崇,也不能否認你的出身呐。”
西王母虎目一眯,看向另一邊的東昆侖,聽著其中的仙樂之聲,良久才道:“我應下你了。並不單單是為了我也是妖族出身,更是因為我不喜一澗之隔的那一位,居然敢如此輕視於我!”說著,西王母眼中嘲諷之意更重:“即便是當年的闡教掌坐玉清元始天尊,也不敢如此輕視於我!她瑤池金母真是讓人火大!”
輕虹也看向東昆侖,對於瑤池金母的行為,她也有些無語,其實對於今日的天庭,她也是一樣感觀。早年的闡截之爭,說到底是因為道義不同,不管行事如何,但是雙方都以為秉持天道,並不敢太過分了。可是現在的天庭,標榜自己是三界共主,淩駕於眾生之上,不服天庭者便是妖類,便該殺之除之而後快!天道在他們嘴中,不過是動一動嘴皮子罷了。
“王母大概不知道,若是昊天同西方佛教的這一局大戲演成,不說這西昆侖沒有了你的位置,就是整個妖族,三界之大,也無容身之處了。”
西王母聞言扭頭看向輕虹,虎目幽深:“上清一門的推算之術如此高深?竟然能讓你看到天庭之主所謀?”
輕虹也不辯駁,隻是道:“有人蓄意為之,有人推波助瀾。而我,不過趁勢而為。當然了,這一切,還要多謝王母你之前勸誡於我。”
西王母起身化為人形,對著輕虹一笑道:“好了,我這便去天庭救下那玉龍。”
輕虹一笑,起身往豬八戒為妖的福陵山而去。
輕虹才落在山頭,便見惡氣遮漫狂風大起,揚手捏了法訣,四下裏寒風呼嘯冰雪突降。眼見閃出一個肥頭大耳的妖魔,手執釘鈀腰挎彎弓,比後世之人常見的豬八戒形象凶狠許多,他一見輕虹,舉起釘鈀就打。
輕虹身子疾退兩步,一掌揮出,無數冰淩四麵殺向天蓬。
天蓬眼見是輕虹,這才住了手,高叫道:“尊者,還請恕罪,在下曾同尊者見過兩次的。”
輕虹飄在空中,直視天蓬道:“不錯,我們確實是見過的,你投生為豬之前,是天庭的天蓬元帥。本王正是來找你的。”
天蓬用用耙了下亂發笑道:“尊者,哦不對,是大王,既然記得在下,便知道在下的本事,雖然投錯了豬胎,變得這般醜陋模樣,但是論本事,三山五海裏也無多少人能及在下的。前些日子聽聞大王等自稱妖族之王,在下也想投進北冥,求得一個好前程。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輕虹輕笑數聲,半晌才道:“若是你能再回天庭,或者得回神位,豈不是又要判出妖族?畢竟得回正果比為妖強多了呢。”
天蓬苦笑道:“我在此山日久,餓極之時隻能依了本性吃人度日。如此大罪,天庭如何肯再收我?”
輕虹卻指著山頭踏雲而來的觀音菩薩及惠岸行者木叉道:“天庭不收你,那是因為西方佛教想收你入門牆呢!”說完,對著才到此山的觀音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