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麼
"我..."段純正欲說些什麼,內廷一太監跑來,對著段純耳語.
段純即麵露喜色,當下笑道:"看來那道士還真有幾分本事,弘兒醒來了!"
眾人附合著恭喜了一番,目送著他離去.
待他走後,陳世康便問王丞莊稷:"將軍這樣下去如何了得,為了一個丫頭,當真連天下都不要了"
"他人之事,怒我不敢妄論!"莊稷說得有板有眼.
陳世康心中不快,馬著臉也走了.
眾人長歎,頓生無奈之感.他們始終沒料到,曾經跨馬北戰的虎將,到頭來像一個小婦人照看孩子.
卻說段純衝進殿內,俯身便望向正在熟睡的段弘,"怎麼還沒酲!"
"王爺,四爺酲來喝了藥又睡了."一內侍答道.
段純命丫頭奴才們出去,複雜地望著段弘,撫著額在床邊坐下.
現在皇帝疑他,以後恐難有清靜時光了.都是聽了那個道士一派胡言才會和皇帝結下粱子,現在居然把火引到弘兒身上了.
"父王..."
段純一愣,忙問道"弘兒好些了麼"
段弘費力的支起頭,段純忙著手扶,段弘卻懶懶地點點頭道:"父王你罰譽兒了"
段純萬不料她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問它,咳了一聲才道:"你好好養病,其它的不要管."
一聽這句話,段弘便不依了.她登時扯了被子,使勁的往床下踢,接著又哭又鬧非要見段譽.
段純頓時心煩意亂,這麼多事沒處理都是為了她,結果這小蹄子居然不領情!於是對著段弘就是一通亂吼.
段弘傻眼了,她呆呆的望著段純,眼角猶掛著一滴淚,半天不敢有絲動靜.
由於段純從未對她發過脾氣,兩人不禁都呆了片刻.
段純一軟,段弘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聲音大得讓人耳朵發蒙,那站在殿外的人也是牙齒發顫.
"弘兒,不準哭"段純馬著臉.
段弘一頓,隨即又哭開了.
"好弘兒,乖,不哭了."段純一把抱起段弘,段弘現也近九歲了,段純這幾年又沉迷女色,身體大不如從前.雖是武將出身,抱起段弘也頗費力.
段弘不鬧了,段純才放她下來.板著臉道:"你可知你們這次闖多大的禍!你就算了,譽兒是必然要罰的."
"那我也該罰了"段弘撒嬌似的坐在地上.以前這招是屢試不爽的,然而今天段純卻不為之所動.
"父王!"段弘悻悻的站起來,扯了扯段純的衣袖.
段純歎道:弘兒,你就要滿九歲了.以後,不要這樣粘著父王了."
"父王不愛我了."段弘撇著嘴又要哭.
段純一嚇她,生生的讓她把眼眶裏的淚水憋了回去,厲聲道"明日你就得準時去念書習武知道嗎"
段弘隻能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今天的父王好凶!
"王爺,外麵來了一位道長."一小公公高聲在外麵喊.
段純沒有應,他沉默地看了看段弘,才道:"以後不準胡鬧,不許捉弄丫環奴才!"說完,也不管段弘便往外走,心道:好你個瘋道士,本王沒尋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 段弘本還欲磨著段純放段譽,如今也隻能作罷.
見段純走了,段弘才喚來丫頭,穿好了衣服.才出門,便見近侍段進跪在門口.
段弘眼一轉,便計上心來.她喚過段進偷偷問段純最近寵幸的女人是誰.
段進老老實實答了.
段弘便叫人包好前些天段純送來的那麵桃花鏡,兩人大搖大擺的朝百樂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