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弘此時才沉下心來,這個人的氣質與單君相好像,那語調那聲氣,段弘懵了.她深知這次帝京之旅殺機重重,又想到自己前些日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跑到宮中去,不禁激出一身薄汗.當即辭了出來,回了自己的住處.常太清一見她回來,又在她耳邊敘叨.
段弘聽了一會道:"大人這些日念叨的我都已經明白了,以後切莫再說."
常太清見她性子懶了下來才啞聲問道:"殿下遇著了什麼事"
段弘見他如此問便將剛才的事說了一番.
常太清聽了便怒道:"想那魏王以前還是靠著將軍才得重用,如今竟養出這麼個不知祖宗的兒子!"
段弘無奈的看著他道:"魏王不靠父王很久了,大人現在說這些,不覺臉紅"
常太清幹笑幾聲,才道:"那趙世子為人魯莽倒不足為懼,陳世子殿下倒可趁機拉攏一番.隻是那魯霖..."又笑道:"臣有一人,倒可以治治他."
段弘撫額道:"大人說的是誰"
"戶部左侍郎宿家禮."常太清捋著胡須道.
"他"段弘道:"這種見風使舵的人,本世子才不屑用他."
"殿下不妨招他來看看."常太清神秘的道:"看我們這顆大樹能否招來風."
段弘一臉的無可奈何,想到以後還會有更多這樣的半老頭子圍著自己就是一陣暈眩道:"常大人若是閑得無聊,去聽聽戲也好.我乏了,要去歇息會."
常太清見段弘開始不耐煩也不再言語便出了門.段弘一見他走了,忙喚來司馬安.
兩人換了衣服才要出門,見楊鎮走了過來.一陣哀歎,"楊總兵又有何事"
楊鎮笑道:"剛才常大人說世子乏悶,恰好我這幾個弟子吹拉彈唱樣樣都會,特意送來給世子解解悶."
段弘不語,板著臉轉身回了屋.司馬安將那幾人打發了回去,才進去道:"公子莫氣,他們也是為你好."
段弘將頭埋在書案中道:"我固然明白.隻是整日呆在這裏難受得很."
司馬安低聲道:"好比過在皇宮中倒夜壺來得爽快."
段弘此時倒想起,才笑道:"前些日子苦了你了."
司馬安臉紅道:"不瞞公子說,我這輩子都沒倒過那種東西."
段弘笑道:"早知今日,你就該跟著華陽去."
司馬安似有所想:"也不知子伯過得怎樣,跟著參領恐怕更難受."
段弘又想起那個魯霖.沉思了一會道:"前兩日華陽遞了封信來,說是牽係複雜,一時難以查清."
司馬安也沉聲道:"這夥人名頭絕不簡單.那十多人武術出於一致.訓練有術.我開始還道是來取錢的,哪知竟然是來要命的."
段弘細細理了,心中有絲眉目便不再言語.
六月八日,眾王子朝貢後便留在了皇宮等待午宴.
皇後念白妍曾在平南王府裏住過兩年,便教兩人在禦花園見麵敘敘.
段弘樂得很,正愁找不著什麼理由去看她.
兩人見了麵,段弘問一句白妍要麼不答要麼回一兩個字,當真是冷淡至極.她怎麼了段弘驚訝,前兩天還好好的.
便笑問:"怎麼幾日不見,你就成了這副尊容"
見白妍不答話,段弘落下一顆子道:"是不是有人欺負你."複又大義凜然道:"有啥事就給姐姐說.我可不像有的人,動不動就要翻臉不認人."
白妍此時方似回神過來,擲了棋子就要生氣.段弘忙攔住她諂笑道:"你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