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欣然臉色發白,卻牽強的扯出一個笑,

“二姐,父親還等我們過去呢。”

被薛欣然稱作二姐的女孩兒輕哼一聲,高傲的像隻山雞,

“真不明白父親怎麼會讓你來參加這種聚會,在電視上成天拋頭露麵賣弄風騷還不夠,來這裏丟人現眼。”

薛欣然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這種話不是沒有聽過,隻是今天在這種場合,實在是讓她難堪,特別是剛才顧林成撇下她去找邢涼月讓她更加憋屈,忍不住反駁道,

“二姐,我隻是想靠自己的雙手吃飯,這有錯嗎,我沒有覺得做演員是件丟人的事,至少在現在,我沒有做出一件有辱薛家的事。”

薛欣甜不屑的笑道,

“你去做下三濫的演員就是當眾摑了薛家一巴掌,薛欣然,別以為冠了薛姓你就是薛家人,總有一天,我會把你趕出薛家。”

說罷,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向人群,薛欣然握緊了拳頭,若不是進入娛樂圈,她怎麼會被薛家相認,薛欣甜,你永遠不會知道一個不被期盼的私生女在這世上生存有多麼艱難,總有一天我會把薛家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的返還在你們身上。

徐君少勾著她的腰,舞步流暢優美,低迷的聲音靠在邢涼月耳邊輕聲問道,

“你討厭他?”

邢涼月挑挑眉,

“有那麼明顯?”

徐君少笑道,

“你覺得?”

邢涼月歎了口氣,

“隻是不喜歡跟當官的打交道,心思太深,交著太累。”

心知她隻是敷衍他,徐君少無奈一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不信啊,我是說真的,”

邢涼月看著他的表情,認真道,

“結婚要找個實實在在的人,愛情什麼的都太神話,隻要兩個人看著不討厭就行,生活不就是那樣嗎。”

“所以你相親就是奔著結婚去的?”

“呃,可以這麼說,”

邢涼月無奈道,

“家裏催得緊,我總得讓二老安心。”

徐君少表情變得很微妙,或者說他有些愉悅,

“那我——”

正想說什麼,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徐君少停下舞步,說了聲抱歉,就拿著手機走開了。

邢涼月也沒有多想,微微一笑到一邊的休息區坐下,剛喝了一口果汁,就有侍者過來,

“邢小姐嗎,有人讓我送一封信給您。”

說著把一個黃色的信箋遞給邢涼月,後者心頭一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誰給你的,人呢?”

邢涼月一臉緊張的樣子,嚇了侍者一跳,不過還是老實的說道,

“是一位小姐,剛剛從那裏出去。”

邢涼月二話不說,拿著信箋就衝了出去,不過還是晚了,走廊裏除了來往的服務生,什麼人都沒有,邢涼月娥眉簇成一團,半響才打開手中的信,裏麵竟然是一張照片,是她被一個男人抱進酒店客房的照片,照片上的她衣衫不整,臉色酡紅,明顯的意亂情迷,男人隻是一個背影,根本看不出來是誰,不過這樣一張照片,任誰都想得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邢涼月眯了眯美眸,翻到照片背麵,上麵是一個房間號16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