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涼月看著被顧林成抓住的那條手臂,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卻沒有開口,她雖然厭惡顧林成一貫自作主張的做法,但是她更想想看看男人是怎麼處理這件事的,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能讓顧林成難堪,更或者,可以壓製顧林成···
“你可以現在說,或者不說,”
男人冷著臉,把邢涼月的那一隻手奪過來攥進手心,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我沒有必要回避,因為她現在是楚家人。”
楚桀最後一句話,讓顧林成一愣,鬆了手上的力道,半響之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小舅,你在說什麼,涼月怎麼會是楚家人。”
顧林成盡量讓自己維持著笑臉,即使他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有多勉強,多僵硬,他恨不得抓著邢涼月問個清楚,但這是楚家,他有顧慮,他不能因為一時的魯莽,徹底毀了他在老爺子心中建立起來的形象,起碼現在的他還需要來自楚家的力量,理智告訴他不可以,可是他還是壓抑不住的憤怒和悲傷,甚至還存著一點僥幸心理。
楚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拉著邢涼月直接進了客廳,
“那是你最後的機會。”
顧林成一震,瞬間握緊了拳頭,轉身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
楚老爺子一身硬朗的坐在客廳,不止楚老爺子一人,楚沁璿和顧桓也坐在客廳,邢涼月下意識的握緊了楚桀的手,後者微微一愣,更緊地回握住她。
楚沁璿,顧林成的母親,她前世的婆婆,這個年近五十卻風韻猶存的貴婦,邢涼月永遠不會忘記邢家落魄時,她是怎麼逼著她跟顧林成離婚的,那份偽造的不孕不育鑒定書,讓她在J市丟盡了臉麵,誰能相信她跟顧林成三年夫妻,根本沒有夫妻之實。
她傻,新婚之夜像個孩子一樣趴在顧林成胸口哭,她怕,真的怕,那晚的恥辱,成了永遠無法擺脫的噩夢,顧林成吻她,說不介意,願意等到她能夠接受他為止,那些謊言讓她可笑的“幸福”了三年,直到親眼撞破他跟薛欣然的髒事,直到被人赤、裸裸的嘲諷,她在知道,她是嫌她髒!
邢涼月冷笑,她就算再髒,這幅身體從頭到尾隻給過一個人,而顧林成,上過的女人恐怕連他自己都數不清,一個從頭到尾被人玩爛的男人,有什麼資格嫌棄她,她甚至慶幸,顧林成沒有碰過她,光是想想,就讓她覺得惡心。
“這不是涼月,你怎麼···”
楚沁璿率先發現了她,當開口,就發現站在她身邊的楚桀,頓時刹住了聲音,眼睛似有若無的看著兩人緊握的雙手,似乎在猜測二人的關係。
邢涼月勾了勾唇角,她記得這個時候,她跟楚沁璿隻見過三次麵,似乎談不上這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