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男人用眼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理所當然的摟住邢涼月,他就是要告訴所有人,這個女人是他的,私有的!
※※※
“楚桀帶她去部隊了。”
昏暗的房間,壓抑的讓人有些心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卻高貴的像一個帝王,泛著冷光的銀色麵具,更是給人帶來一股神秘感,微微晃動著手中的高腳杯裏的暗紅色液體,微勾的淩唇看起來有些神魂奪魄的邪魅,
“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boss,我不覺得那個女人可以牽製楚桀。”
女人低聲提出意見,但是底氣並不足。
“哦,你的意思是,楚桀還在乎你是嗎?”
男人挑起唇角,明明是笑著,卻總能說出最殘忍的話。
“別忘了,當初將他差點兒送上死路的是誰,我讓你在他身邊不是為了讓你給他暖床!不要再讓我失望!”
女人身體一顫,慌慌張張低下頭,再也不敢反駁。
男人不再看他,微眯的眸子靜靜的,唇角的笑意卻一直都未消失,邢涼月不但能牽製住楚桀,還會成為他的致命傷,他的感覺一向很準,越是那樣,越好,這樣傷害起來不是才更痛苦,楚桀,我們又要見麵了,十五年了,我們算一算總賬!
“喂,不是說去我家裏嗎?”
一路上都不準備搭理男人呃某隻,在車子越開越離譜的時候,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婚戒還沒買。”
“你去買不就行了,帶上我幹嗎,我要回家。”
想到今天又被耍,邢涼月就一股怨氣,肚子也在這時咕嚕嚕的叫了兩聲,邢涼月臉色尷尬,氣哼哼的別過頭。
“餓了?”
男人微微勾了勾唇角,看著她鬧別扭的樣子,心裏有幾分鬆軟。
“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什麼,你又不會做?”
邢涼月小聲的嘀咕著,這種音量自然逃不過聽力極好的男人。
“做飯是女人會做的事。”言下之意,他不會很正常。
“吃飯也是女人會做的事,你別吃啊。”
邢涼月翻了個白眼兒。
男人抿唇,跟這女人講道理,簡直是自找罪受。
“不然我們去吃大排檔吧。”
邢涼月的眸子在看見外麵熟悉的招牌時,頓時亮了起來。
大排檔?男人站在門口還在糾結這種地方吃飯會不會不衛生,邢涼月已經不耐煩的撇開他跑進去了。
男人皺了皺眉,最後還是走了進去。
這家靠近大學城的大排檔,是邢涼月當初跟唐依依最喜歡來的地方,不僅因為它味道好,更因為它能帶起過往快樂的回憶,沒有出校門前,人心都是純粹的,一旦出了校門,再也找不回當初那種肆意。
“呦,你這妮子可是好久沒來這裏了。”
邢涼月剛進去,站在門口記賬的老板娘就操著一口略帶四川味的普通話,親熱的同她打起招呼。
邢涼月笑了笑,禮貌的回道,
“剛畢業,有點兒忙,老板娘可是越來越漂亮了,店裏的生意還是這麼好。”
“咦,這妮子真會說話,呦,這後麵這位是你——哥?”
老板娘正想跟邢涼月熟絡幾句,就瞧見尾隨邢涼月之後而至的男人,看著他成熟的臉龐,老板娘斟酌的將那個道嘴邊的“叔”改成了“哥”。
隻不過男人聽到這話,臉色看起來似乎更沉了,老板娘尷尬一笑,忙問邢涼月想吃什麼。
邢涼月瞪了氣壓偏低的某人一眼,熟練的拿起單子點菜,根本不甩一身生人莫近的某人。
男人臉色低沉的跟著坐在她身邊,聲音不大,卻也足以讓周圍的人聽得見。
“這裏的飯,衛生嗎?”
下一秒,無數道火辣辣的眼神投射在他們這桌上,邢涼月臉色一僵,恨不得打個包將男人扔出去。
“想呆這兒,就給我閉嘴,想走,就給我滾,沒人讓你呆這兒!”
男人唇角一抽,若不是時不應景,他真想逮著那張不聽話的紅唇好好懲罰一番。
一碗接著一碗,等到菜上齊後,男人唇角禁不住抽了抽,邢涼月點的有三四個人的分量,他從來不知道她這麼能吃,可是抱在懷裏還是有些硌手,男人垂下眸子,以後還是要喂胖一點,抱在手裏比較舒服。
“我跟你說,別想讓我請你吃飯,這頓咱倆AA。”
男人拿著筷子的手一僵,瞅著一臉親兄弟明算賬表情的邢涼月,額上青筋直跳,黑著一張臉從口袋裏取出一張毛爺爺甩在桌上,冷聲道,
“養老婆這點兒本事我還是有的。”
邢涼月挑眉不置一詞。
深秋微涼的季節,幾口香辣的食物下肚,邢涼月的身子就熱了起來,她脫下外套,在這些不認識的外人麵前一點兒沒有邢家大小姐的那種優雅,卻一點兒讓人不覺得違和,而男人,動作卻很有涵養,吃飯的時候就是吃飯,絕不會多說什麼廢話。他吃得很快,卻不一點兒不粗魯,看上去,讓人很享受。
“我不吃這個,給你。”
邢涼月把碗裏的海鮮都撥到男人碗裏,一臉的嫌棄。
“你不是喜歡吃魚?”
男人沒有記錯這女人看見魚的時候那股饞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