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欣然笑過之後,突然癲狂的抓著她的手臂,神情恨不得將她撕裂。
“自己的錯,不要隨便埋怨別人,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怪隻怪你心術不正!”
“我是心術不正,那也是你們逼的!”
薛欣然嘶吼著盯著邢涼月,一字一句道,
“要不是你母親跟薛啟明的醜事,我根本就不會這麼像狗一樣的活著!”
“閉嘴,不許你侮辱我母親!”
邢涼月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邢母在她心中一直是一個賢惠,善良的女人,她自己尊重,也不允許有任何人來詆毀她。
“侮辱?我說的都是事實!”
薛欣然看她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心中的恨意更深,她嘲諷道,
“你知道你母親為什麼從來不跟你父親一起出入那些上流場所嗎,甚至連你結婚的時候,她也是躲在後台不露麵?”
“跟你有關係嗎?”
邢涼月陰沉著臉,邢母一向低調處事,從來不宣揚什麼,她知道她母親喜靜,對這一點,她從不懷疑。
“跟我當然沒關係,但是跟你有關係!”
薛欣然笑得妖嬈,那副被暈妝的嘴臉看起來也是無比的猙獰,邢涼月皺了皺眉,不想聽她說下去,薛欣然卻大步上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著什麼急呀,等我說完再走也不遲呀。”
邢涼月深吸一口氣,冷聲道,
“你到底要做什麼!”
“呦,怎麼?怕了?”
薛欣然笑得一股子風塵味,眼中卻透著猙獰的恨意,她指著邢涼月狂笑道,
“做什麼?你說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做什麼?富家少奶奶恐怕是沒希望了,連給人包養都嫌名聲臭,隻能次到去坐台,我變成這個樣子,你,邢家,薛家,你們所有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邢涼月微微蹙了蹙眉,她真沒想到薛欣然會落到這個地步,她至少也是薛家的女兒啊,薛啟明還真的不管她嗎?
“憑什麼你們一個個過得幸福,而我卻要靠躺在男人身下生活,薛啟明想讓我把這個秘密爛到肚子裏,我偏不,我不幸福,也要你們所有人都痛苦!”
薛欣然已經達到了一種癲狂的狀態,要不是她那雙還略帶清明的眼睛,邢涼月會以為她瘋了。
“幸不幸福,是靠你自己選擇,你放不下,注定一輩子痛苦,你曾經陷害我那麼多次,我也這麼恨過,但是我現在反而放下了,善惡終有報,你痛苦是你背負的太多,薛欣然,我們扯平吧,我不恨你,你也別在跟我,和你自己過不去了。”
邢涼月這番平靜的話語,根本進不到薛欣然的心裏,她早已被自己的執念蒙蔽了雙眼,一心隻想著報複。
“放下?好啊,我放下,但是剩下的,得有你背!”
薛欣然勾唇一笑,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你難道沒有發現我們其實長得有五分相像嗎?”
邢涼月一愣,然後抬眸看了一眼薛欣然,心中湧起幾分不安,冷著聲音道,
“世上長得相似人多了去了,我為什麼要奇怪?”
“長得像不奇怪,但是我為什麼這麼恨你,偏偏就是跟我們長得像有關。”
薛欣然看著她有些波動的眼神,笑得更加妖嬈。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邢涼月抿著唇看著她,這個故事絕對不是她想聽的,而她卻抑製不住好奇。
“H市XX縣有一個薛家村,四十多年前,那裏非常貧窮。”
八十年代正趕上發展的時候,薛家村大片的土地還是一片貧瘠,這裏的人們過著最原始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歸,就連當時普遍用的電燈都沒有,一到晚上村子裏各家各戶就點起火燭,雖然生活貧窮,但是那裏的人卻淳樸善良,孩子們無憂無慮的揮霍著童年,日子在歡聲笑語中度過著。
但是有一天,村子裏來了一批年輕人,二十出頭的年紀非常的有活力,他們帶了店,帶來了知識,讓從未從大山裏走出來的孩子對外麵的一切充滿了幻想。
薛家村,有一位村長,他的兒子當時十六七歲的年紀,接受那些知識之後,心裏頓時湧起了一股淩雲壯誌,想去外麵闖蕩一番,村長隻有這一個兒子,當然不會同意,為了讓少年安定下來,他從外麵買回來了一個女孩兒,給他兒子做媳婦,希望有了家的樣子,能讓少年收收心。
那女孩兒長得漂亮,又溫順可人,少年那時候初嚐情欲,自然不能自拔,漸漸地便收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