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邢涼月想都沒想一口否認,當年的事隻有經曆過才知道其中的險惡,徐君少對她的情誼,她分辨的出來真假,如果不是當年徐君少為她擋的那一下,她不可能還活著,那些事,摻不了假。
“如果是徐大哥做的,他的目的呢?不要告訴我是為了讓我愛上他,這本身就很滑稽!”
“是淩霄說的。”
唐依依沉默了一會兒,才道,
“我本來也不信,可能你不知道,四年前徐君少的遺體被接回徐家之後,並沒有火葬,”
說到這裏,唐依依頓了頓,低聲道,
“你也知道,徐君少是死於大火,所以徐家這麼做也合情合理,但是就在上一周,淩霄帶人半夜去開了徐君少的墓,裏麵竟是座空墳。”
邢涼月的心漏跳一拍,她的眼前又閃現了那個戴著麵罩的男人,他真的是徐大哥嗎?
“我也不願意相信KOCI是那種人,但是有時候,事實就是不容人反駁,月亮,你要有這個心裏準備。”
邢涼月一陣沉默,她當然不相信徐君少會是那種奸邪小人,但是他既然活著,為什麼要對外宣布已經去世,還有他跟沈莫凡,是不是真的有眸中不為人知的關係,她的心越揪越緊,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呼之欲出,卻像被扼住了軟肋一樣,發不出聲音。
一陣金屬質感極強的音樂聲,拉回了邢涼月的思緒,她抬頭看見唐依依緩緩的拿過手機,然後皺了皺眉,接了電、話。
“有事?”
完全不同於唐依依對別人大方熱情的風格,幾乎讓邢涼月瞬間想到電、話那頭的人是誰,她不自覺的勾起了唇角,唐依依瞧見她的的笑,臉上有幾分尷尬,聲音也可以壓低。
“誰規定我必須五點下班?”
“我去哪裏用不著向你報告!”
那邊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唐依依臉色突然一紅,狠狠的咬出一個“滾”字,就掛了電、話。
一抬頭就撞見,邢涼月似笑非笑的臉,多少有幾分羞窘。
“什麼時候有喜酒喝?”
“喝個屁,八字還沒一撇呢!”
“是嗎?我怎麼聞到一股子奸情味?”
邢涼月說著還皺了皺鼻子,挺有那麼回事。
“死丫頭,找抽是不是?”
唐依依作勢就要打,邢涼月勾唇一下,壓低聲音道。
“還想瞞我,我可瞧見你頸口處的草莓了,別說那是蚊子咬的!”
唐依依一聽,立馬紅著臉去檢查,結果低頭一看,丫的,啥也沒有,再一抬頭,邢涼月已經跑到門口了,嬉笑著說道,
“兵不厭詐,唐唐,性福不淺啊。”
說完,就腳底抹油,溜走了,剩下唐依依在原地哭笑不得,誰說她長大了,狡猾的跟個小狐狸似的!
“月月。”
邢涼月剛進家門,小家夥就撒著歡兒的跑過來撲到她懷裏,邢涼月欣慰一笑,彎腰將他抱了起來,小家夥立馬跟個貓咪一樣,在他懷裏蹭來蹭去,一抬頭,眼睛就有些紅紅的。
“月月,舅舅說你不要球球了,是不是真的?”
站在不遠處的邢涼勳一臉心虛的別開臉,要不是這臭小子總是打擾他跟他親親老婆的親熱,他能這麼威脅嗎!
邢涼月黑著臉,瞧了一眼邢涼勳,低頭親了親小家夥的肉肉的臉蛋,柔聲道,
“舅舅騙你的,記住,男人說的話沒一個能信的。”
“哦。”
小家夥若有的所思的點點頭,轉頭衝邢涼勳吐了吐舌頭,又道,
“月月,爹地呢?”
邢涼月手一頓,這事兒還真不好跟孩子說,邢涼勳看著邢涼月皺著眉的樣子,以為她想起了傷心事,正要上前將球球抱過來,邢涼月突然低頭,不知道在小家夥耳邊說了什麼,小家夥一雙翻版某人的鳳眸突然一亮,然後在邢涼月臉上大大的親了一口,小聲趴在邢涼月耳邊紅著臉不知道些什麼,邢涼月點了點頭,就將他放下了。
“丫頭,你跟他說什麼了?”
邢涼勳掩飾不住好奇,那小東西那麼精,邢涼月怎麼三兩句就打發了,這小子打擾他跟媳婦兒親熱的時候,就是他繃著臉威脅,那小子依舊厚著臉皮,天天報道,邢涼月一回來,就裝得可憐兮兮的告狀,真他娘的壞透了!也不知道他爹就是這幅德行?
邢涼月眼神飄忽的看了他一樣,不鹹不淡道,
“大哥,嫂子這才生產不到兩個月,什麼事情都悠著點兒,有些事,能少做盡量少做,傷身。”
話落,麵色不改的從他麵前經過,直接進了客廳,邢涼勳臉色發窘,這死丫頭,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刻薄!
這次回來,邢老沒有再追問那件事的真相,但是她有一件事要跟邢老說一下,
“爸,明天是薛總的生日,他送來請帖讓我去參加,所以,明天我可能不會來吃飯了。”
“薛總?”
邢老微微蹙了蹙眉,半響才道,
“哪個薛總?”
“就是盛威集團的老總——薛啟明。”
“啪——”
邢涼月話音剛落,身後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清脆的響聲在客廳裏炸開了,邢涼月一轉頭,就看見邢母臉色蒼白的站在沙發後麵,她的腳邊,是剛剛沏好的滾燙的茶,碎了一地,灑了一地。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激烈,她趕緊蹲下身子去撿地上的碎片,邢涼月心裏卻有種東西在發酵,邢老卻先她一步走了過去,將邢母扶了起來,責備又透著疼惜的說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疼不疼?”
邢涼月一看,邢母的手不知什麼時候被地上的碎瓷片割傷了,指尖已經紅了一片,她正想上去問問,邢老抬頭道,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把急診箱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