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的。”
深夜醒來發現進入視線中的是完全不熟悉的景物,無論是誰都會覺得訝異。如果換成別人,霍格沃茲大概又要多一縷遊魂了。
“媽媽,納吉尼的臉很可怕嗎?”大蛇眨著琥珀色的大眼睛看著Nicole,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似乎隻要Nicole在這時候點頭,淚水就會從那雙眼中滴落下來。
“怎麼會,納吉尼是個漂亮的孩子,”坐起身,親昵的撫上大蛇的頭,“不過下次你可以換個時間來找我,不要總是在半夜。”
她雖能憑借心跳、腳步、衣物的摩攃、呼吸等一係列聲音感知到他人的接近,但卻不能分辨出接近的人是誰。
再說她已有一年多沒有見到納吉尼了,這一年裏,小家夥的身子更粗,白玉般的蛇鱗也越加滑膩,心跳聲以及走動時與地毯的摩攃聲都有很大的變化。
幸虧她今天是清醒的,否則她很可能會出於本能攻擊納吉尼。
而一擊致命,是她的習慣。
如果納吉尼因此受傷或是死去,那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也想在早上來找媽媽啊,可是可是Voldemort那混蛋不同意,有次想偷跑出來找媽媽被他逮到,結果那家夥就把我送到很遠地方的說是沒找到那什麼破爛冠冕就別回來嗚嗚”大蛇說著說著,琥珀色的眼中滲出豆大的淚珠,一顆顆的滴落在床單上,“我找那破東西找了一年,這麼多樹,Voldemort也不說清楚是哪棵嗚嗚嗚今天我是乘著他被女人纏住偷偷跑出來的,媽媽,我有一年多沒看見你了”大蛇銀白色的尾巴將Nicole蜷住,流著淚的大頭十分委屈的靠在Nicole胸`前磨蹭著。
看著這自小就十分依賴自己,把自己當成媽媽的大蛇,擔心這哭聲會將睡在另一張床上的Alina吵醒,自己又被蛇尾巴束住手沒辦法使用魔法應對這種很可能發生的突發倩況,Nicole歎了口氣,柔聲勸慰道:
“我也想納吉尼啊,好了,納吉尼是乖孩子,別哭了”
“嗚嗚媽媽”大蛇頗為委屈又在Nicole身上蹭了蹭,終於想起自己來這裏的主要目的,止住了抽泣,抬起頭,看著Nicole的眼中滿是期頤,“聽說媽媽和那個Snape家的混小子吵架了?”
Nicole一愣,微點了下頭。
“既然那臭小子沒法理解媽媽,不如乘這個機會和那群家夥撇清關係搬來莊園和我們一起住吧。”
“這件事”
“住手!不要不要答應她!”另一張床上,金發的少女猛地自床上坐起,喘著氣,無神的雙眼看著眼前熟悉的環境,原本焦急懊悔的神情逐漸變得茫然不知所措。片刻後,似是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她轉過頭,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出道歉的話語,“Nicole,抱歉,吵到”
說話聲戛然而止,女孩愣住了,眼前的景象讓她將後麵還沒有說出的話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裏。
她的室友Nicole坐在床上,身子被一條銀色的大蛇蜷住,大蛇眼睛像是看到什麼美味的食物般一眨不眨的盯著Nicole,吐著鮮紅的信子,似乎是想把她吞掉?!
剛從噩夢中掙紮著醒來,現在又看到這樣的畫麵Alina眨了眨眼睛,在一片詭異的沉默後,兩眼一翻,暈了。
“膽子真小,”因為這個插曲,納吉尼的眼淚很神奇的止住了,它鬆開蜷住Nicole的大尾巴,一晃一晃的遊到Alina身旁,琥珀色的眼在已經暈倒的女孩身上劃過,露出輕蔑不屑的神色,“媽媽,要吞了她嗎?”
聲音平靜,似乎隻是在詢問早餐的牛奶是否要全部喝完般的毫不在意。
“一個遺忘咒就可以解決的問題用不著做到滅口,而且,如果你吞了她,麻煩的就是我了。”
手腳恢複自由的Nicole走下床,魔杖自睡衣的衣袖中滑落,淡色的魔杖在女孩施展魔法的瞬間變回純淨的黑色,一個遺忘咒丟過去後,視線越過Alina看向依然站在她身側吐著信子帶著一副想要吞掉女孩的危險表情的納吉尼,淡淡的說了句。
似是告誡但更像叮囑。
為人處事不是她的長項,但要比這種殺人不留痕,如何以最簡潔有效的方式避免麻煩的精明,饒是已經活了四十多年的Tom也不見得比她擅長。
也許是因為掌控著權利與力量,Tom已經習慣了霸道的奪取,事後的麻煩自有手下的人去解決。納吉尼大概也是受到Tom的影響,才養成了這種隻顧眼前的壞習慣。
一個晚上莫名失蹤,身為同室者的自己作為最後一個見到她並與她相處的人被懷疑是肯定的。
“媽媽,對不起”似是察覺到自己的想法差點給Nicole帶去麻煩,大蛇聳拉下大腦袋低聲道歉。
“不用道歉,這樣的習慣在我麵前收斂些就行。”
既然Tom有足夠的人力與精力去處理他們的壞習慣遺留下的爛攤子,那隻要不在她麵前做些會給
她增加麻煩的事,其他的她一概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