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國公說笑了,我哪裏算什麼高人!”狄明奇這是要公然挖大禹朝的牆角呀,羅雲意已經認定自己是大禹朝的人,所以“賣國賊”這樣的事情她可是沒打算做的。
“不,我沒有在說笑!”狄明奇臉色一怔,然後對外邊喊了一聲,“把東西抬進來!”
隨著他這句話落音,就見有人抬著幾個大木箱子走了進來,然後把箱子都放在了屋中間,一共是十個大箱子,排成了兩排。
“打開!”狄明奇對抬箱子的領首之人吩咐道。
葉染修和羅雲意對視一眼,就見十個箱子打開之後,第一排五個箱子全是閃瞎人的金條,第二排五個箱子全是各種珠玉寶石,一般人見到這些肯定都被惑了心智,但他們夫妻心中警惕感卻是同時上升了。
“狄國公這是何意?”葉染修隻掃了一眼那些金條和珠寶就淡淡地看向狄明奇問道。
“梁王,梁王妃別誤會,這不過是我對兩位的一點兒敬意,小小薄禮算是交個朋友,以後免不了有麻煩到兩位的地方。”狄明奇別有深意地看著葉染修說道。
“狄國公這份薄禮恐怕我們夫妻不能收,咱們日後似乎也沒有彼此需要麻煩的地方,此次出使封峙國結束之後,我們夫妻便不會再過問朝中之事,所以你選錯了朋友!”葉染修直接拒絕道。
對於狄明奇這種陰損的人,葉染修認為既然不打算和他假意周旋,那麼直接說明白比較好,做明麵上的敵人或對手比笑著捅對方更節省彼此的時間和精力。
“我倒是不這麼覺得!”葉染修的拒絕並沒有讓狄明奇變臉色,他反而露出了笑容。
緊接著狄明奇又讓人抬了十個大木箱子進來,這次直接就是十箱金條,而且他自己還掏出了一個鐵製的長木盒子,然後打開讓人放在了葉染修和羅雲意的麵前,裏麵靜靜躺著三枚赤金令牌,令牌上刻有“吳”、“吉”、“察”三個字。
羅雲意不明白這三枚令牌是什麼意思,但葉染修卻是知道的,這是封峙國吳州、吉州和察州的城主令牌,封峙國以“城主”治理州縣,而代表城主最高權力的便是城主令,有了這三枚令牌,這三個州無論大小官員和百姓都要聽手持令牌之人的號令。
“梁王覺得這份禮可厚一些?”狄明奇雖然請帖上邀請的是羅雲意,但他今日最大的目標卻是葉染修,隻要拿下葉染修這塊最難啃的骨頭,羅雲意這個女流之輩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狄國公,你是不是忘了我乃是大禹朝的王爺,你拿出封峙國的城主令是何用意?!”葉染修的臉色冷了下來,狄明奇的這種行為他覺得是在羞辱他,即便他不是大禹朝的王爺,也不會到封峙國來為他們賣命。
“梁王何須生氣,你在大禹朝的處境我還是知道一些的,雖說梁王府深受帝王恩寵,但你有誌難申,做事情難免會畏手畏腳,外人都說你經過一場江湖廝殺人廢了,但我可不相信,隻要你和梁王妃願意助我一二,這封峙國的天下便是你我兩個人的,等我們百年之後,這封峙國便可以是你兒子的,做皇帝可比做臣子要有趣的多!”狄明奇一雙眼睛緊緊鎖住葉染修說道。
“狄國公,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就不怕你們的皇帝砍你的頭嗎?!”羅雲意覺得狄明奇真是太囂張了,竟然毫不顧忌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哈哈哈哈,我怕什麼,即便是當著皇帝的麵說又如何!”這時的狄明奇恢複了他身為封峙國最高掌權人的霸氣和自負,有些不屑地看了一眼羅雲意。
“狄國公是覺得我葉染修看起來很傻嗎?”葉染修語氣也變得冷硬起來,“你在封峙國位高權重,封峙國國君尚在,他膝下更有不少皇子,你不選擇那些容易被你掌控的皇子卻選擇我一個敵國的王爺,這不免會讓人生疑!”
“那些廢物不配坐上那把椅子,這天下我看來看去,就你最合適!”狄明奇看向葉染修的目光帶著濃厚的興味,然後又看了羅雲意一眼,“更何況你還有一個世外高人教出來的妻子。”
“狄國公今日這番話我當沒聽過,我對做皇帝和皇帝的爹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事實上,我連這個梁王都不太想做,天下事和我關係不大,我現在隻關心我自家事。如果狄國公沒有其他的事情要說,我們就先告辭了!”葉染修現在不清楚狄明奇今日這一番“以利誘之”真假試探有幾分,不過他說的這些話卻都是真的。
“兩位請便吧!”聽得出葉染修語氣裏的堅決,狄明奇的神色也隻是變得更加幽暗而已,不過他也沒有繼續強留兩個人,也沒有逼著他們收下自己的“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