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說的是!”周正點了一下頭,跟著羅雲意繼續往前走,“通寶碼頭岸上的房子差不多已經修建好了七成,等到春季結束,碼頭這邊就完成了!”
“現在碼頭上來往的船隻多不多?”羅雲意瞅了一眼江麵上,或許是春季的寒涼還未完全褪去,倒是不見有多少大型船隻停靠。
“因為冬日裏那場暴雪,很多來刻州的大商船都被迫停在了稌州,現在天氣已經回暖,那些商船正從稌州啟程來刻州,過不了兩日這江麵上就會熱鬧起來!”周正一邊朝江麵上遠眺,一邊笑著對羅雲意說道。
“等到這些商船到刻州之後,一定要把這些商人盡量留在刻州,讓他們把刻州的貨物帶往大禹朝的各地,千萬不要小瞧了這些商人,刻州要想快速地發展是絕對離不開他們的。”羅雲意對周正叮囑道。
“是,王妃!”周正應道。
從碼頭回來之後,羅雲意又以刻州封主的名義給在東南浮州的北柳寫了一封信,希望能盡快將浮州、刻州兩地緊密地連在一條貨物互通的商道上,隻要這條商道真正地打通並活躍起來,那麼不僅浮州、刻州兩地百姓受益,這條商道經過的其他州縣也會跟著繁榮起來。
二月末的時候,塗淩帶著桑玉兒從西南邊疆輾轉又到了刻州,當初兩個人到了邊城安和之後停留了一段時間,桑玉兒除了將桑家在邊城的產業徹底變賣幹淨,又把自己父母的棺槨帶回大禹朝桑家祖籍老宅安葬,在這期間塗淩一直和她在一起。
患難見真情,兩個人在運送桑玉兒父母棺槨的過程中也一起經曆了很多事情,感情自然也升溫不少,等到刻州的時候,塗淩就笑嘻嘻地對羅雲意說他有城主夫人了。
“怎麼?玉兒姑娘已經答應嫁給你了嗎?”很久之前,羅雲意一直擔心塗淩的性子很難找個人真心相愛,但姻緣有時候就是這樣奇妙,在這世間總有一個人出現得時機剛剛好。
“還沒有!”說到這個問題塗淩就覺得有一絲頭疼,“原本她是好好的,可是聽說我是冰堯城的城主,如今還是大禹朝的王爺,在大禹朝還有封地,她就變得有些疏遠我了,如果是因為這樣娶不到妻子,那我就不要那些身外之物了。”
“聽得出來你是真的喜歡人家,我想玉兒姑娘隻是一時過不了自己的心結,我找個機會和她好好聊聊,你以後有人照顧,我們也就放心多了!”羅雲意笑著說道。
“姐姐,即便是我娶了別的女子,你在我心目中也是最重要的那個人,而且我沒打算回冰堯城,也不想去稌州,以後就在刻州呆著。”塗淩一臉認真地看著羅雲意說道。
“都是要成家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任性,除非冰堯城有新城主,否則你還是要回去看看的,至於稌州那是你的封地,沒人逼著你一定要住在稌州,你喜歡住在刻州就住下去,姐姐很歡迎,你是姐姐的家人,就算你娶妻生子,咱們依舊是一家人,家人自然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羅雲意同樣認真而誠摯地看著塗淩說道。
“姐姐,謝謝你!”這是塗淩聽過的最溫暖的話,曾經以為他的生命中除了自己的母親和羅雲意不會再進駐其他的女子,但上天讓他遇到了桑玉兒,讓他為了她牽腸掛肚,甚至還讓他喜歡上她。
他從桑玉兒的身上感覺到了久違的快樂,還有男女之間的那些擔憂與苦澀,如果這就是羅雲意常常說起來的幸福,那麼他便不想將這份幸福從自己手裏溜走,而是要緊緊抓住,他塗淩也是能得到幸福的。
知道了塗淩的心思之後,羅雲意很快就把桑玉兒請到了王府的後花園,如今春暖花開,梁王府的後花園除了花香陣陣,還有一些春季蔬菜勃勃生長。
“玉兒姑娘,來到刻州這兩天還習慣嗎?”羅雲意笑著讓桑玉兒在亭中坐下,兩人的桌子上擺著一壺花茶,羅雲意親自給桑玉兒倒了一杯,桑玉兒顯得有些受寵若驚。
“習慣!”桑玉兒說道。
自從踏上大禹朝的國土,這一路上桑玉兒聽到最多的便是羅雲意這位大禹朝“農神”濟國安民的事跡,百姓們更是處處對她交口稱讚,而且那些傳聞中畝產千斤甚至萬斤的東西在大禹朝竟然真的存在。
她對羅雲意早已經有了崇拜之心,而且又聽塗淩講了很多她在廚藝上的過人之處,自己這次之所以跟著塗淩來刻州,除了當初羅雲意說的那個提議讓她心動,還有她想拜羅雲意為師更加專心地學習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