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釋尊仁波切(1 / 2)

“不清楚,不過我們得把這個符號拍下來,免得以後再遇見。”

鄭原打開背包,取出攝像機把黑衣人脖頸後麵的圖騰拍下來,喇嘛們很快把屍體抬起來放到法壇。

釋尊師父走到黑衣人旁邊,念完一遍佛經,隨手把火油倒遍他全身,火把一點,刺啦一聲燃起熊熊火焰,依照他的架勢,估計寺廟裏沒少碰見這種東西。

“你們跟我來吧,你不是想知道佛骨舍利背後的故事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

鄭原正想往外走,釋尊仁波切的一句話讓他重燃希望,幾個人跟著這位老師父從後院來到正佛殿!

這座正殿是塔廓寺最大的佛殿,進門開間寬闊,地板鋥亮,佛帳寶座裏並排陳列三尊佛像——左手持骷髏碗、右手抱金剛杵的蓮花生大士位於佛堂中央,左邊是手掐轉印、肩生兩蓮的宗喀巴佛像,右邊是頭戴花鬘冠、手持曲頸蓮花的白度母佛像,佛殿兩側黃金佛龕各是不同法身藏地佛陀、羅漢菩薩,鄭原望向三尊金身佛後背,那是一幅萬佛法相圖,密布整整一萬個手掐各種法印的佛身彩繪,左右兩根朱漆龍柱牢牢撐起正殿佛穹,顯出震撼又虔誠的氣息。

佛堂算不上明亮,雪域佛寺跟漢傳佛寺的建造類似,在佛堂處理上卻不完全相同,漢傳佛寺講究佛法普照、正大光明,佛堂往往明亮又輝煌。

塔廓藏佛寺的佛殿不但不明亮,反而在佛堂裏設置用來遮光的佛經綢片和色帶,用各種顏色的迷離光,在殿裏形成一種相對昏暗的觀感,頂部藻井中的陽光被彩色琉璃折射,灑下霓虹金光剛好照在三尊金佛身上,營造出一種“萬法黑暗,唯佛獨明”的光怪陸離質感。

此時佛堂燃起嫋嫋白煙,配殿裏兩排酥油燈通明燃燒,映得各人的臉昏黃神秘,喇嘛們整齊劃一念誦經文,這種黑暗與光明共存的佛堂秘境,任誰進來都會瞬間頭腦清淨心無雜念。

他看向釋尊仁波切,這位老喇嘛示意眾人坐在蒲墊上,抄著平和的語調回憶起往事:“80年代時,我曾經見過你父親鄭懷慶,當時他身邊還跟著另外兩個年輕人。”

鄭原聽他說起八十年代,很容易就想到老爹在1980年寫的高原遊記,他脫口說出另外兩個人的名字:“劉天欽和普旺嘉措!”

“對!”

釋尊仁波切停頓片刻,繼續跟鄭原敘述與鄭懷慶的會麵:

當時你父親來塔廓寺祈福,我一眼就看出他麵有愁容,再三開解下他才肯告訴我實情。

他說他從小就能感知到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數十年如一日做著同一種夢,他總是夢見同一個人,那是一個身穿彩帶巫衣,覆蓋青銅麵具的孩童,神秘孩童拿著小鼓和鈴鐺衝他招搖擺手,他不由自主地跟在孩童身後,跑過世界各種詭異奇景。

就在他追上神秘孩童,準備伸手掀開他的青銅麵具時,他總是會在這一刻猛地蘇醒!

從一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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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三十歲,他夢中的神秘孩童隨著他的年齡也在慢慢長大,而且所做的夢境越來越清晰,甚至清晰到可以描述他夢中的山峰,樹木,野草,峽穀和動物!

後來他遇到解夢師劉天欽,試圖通過他對夢的解析找到夢到同一個人的原因。

劉天欽讓他把夢中的景象畫出來,得出的結果很蹊蹺,那似乎是一種災難預告,比如說沼澤幹涸、河流斷流、森林大火、狂風暴雨,直到他做的夢真的在世界各地應驗,劉天欽終於明白你父親鄭懷慶擁有某種感知世界的神秘力量。

他們為揭開這股力量的真麵目,從各種異象中獲得塔蠟山線索,在1980年來到昆侖高原,準備由昆峰鎮進入昆侖深山,也是在這裏,我勸解你父親放下心裏執念皈依密宗佛,奈何他當時執念太大,我沒能勸住他。你父親告訴過我,他會去到夢境最開始的地方,那裏有蜿蜒森林和九龍瀑布,我並不知道他最後有沒有找到夢境始地,自那一別,我就再也沒見過他。

直到我在同年收到一個包裹,我才確定他還活著,包裹裏除了舍利佛骨,還有一封信,這封信的內容隻有短短幾個字——你父親請求我,當有一天他失蹤時,一定要阻止他的親友找他,如果可以盡可能遠離昆侖山,跑得越遠越好。

這些話我一開始不理解,一直到2001年昆侖山地震,我才終於明白他的意思。

鄭原聽到釋尊仁波切提起九龍瀑布,一猜就知道是塔蠟山魔窟峽穀,他驚訝於老爹居然在1980年就去過那個地方,如果按照老喇嘛的說法,他和老爹同時被某些力量引入局了,想到這一點,他對佛骨舍利好奇起來:“既然舍利佛骨牌在您手裏,為什麼會出現在普旺村長身上,而且我們還是在魔窟峽穀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