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爭的末期,得國繼續將整個歐洲都納入勢力範圍,這代表著他們已經得罪了全歐洲的人,在納粹潰敗後,納粹分子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想得到歐洲人的接納和隱藏,幾乎不可能。
得國鈉粹分子當然想過世界的另一邊,跑到沒有白人的世界,但是這就完全跟他們藏匿的目的背道而馳。
一個白人,無論是生活在亞洲還是非洲,不但顯眼還會引人好奇,更何況東亞距離蘇國的鋼鐵洪流更近,他們才不想被吊死。
歐洲不接納,北美和澳洲是敵軍,亞洲非洲不合適,想來想去最方便轉移過去的,就是南美洲。
南美洲能被鈉粹分子考慮為最後避難地,有著很嚴格的思慮考量:
首先,南美洲的人種膚色最接近。
甭管是得國人,黴國人,鷹國人還是琺國人,那都是昂撒白人,南美洲地廣人稀,鈉粹分子一旦進入美洲,就好像一粒米掉進海洋,想找都找不到,確實適合他們這樣的全人類公敵去避難。
其次,巴茜是唯一一個沒被鈉粹鐵拳暴揍過的國家,跟得國的經濟往來十分密切。
二戰爆發前,得國四分之一的商品都是從巴茜進口,他們在得國的幫助下引進了不少新式武器。
同時,巴茜的咖啡、可可豆、棉花,也都是得國買得最多,連巴茜的航空公司都是得國人在運營,到1938,巴茜成為得國克盧伯公司最重要的海外客戶。
而且南美洲本來就是得國人最常移民的國家,戰前得裔移民在巴西已經達到百萬人,軍中都有人同情鈉粹分子。
最後,鈉粹在這裏仍有群眾基礎。
早在1871年,得國就已經開始投資南美洲,得國曆史上並不算強大,在列強環伺的情況下,隻能不走尋常路,在南美洲發展貿易和移民。
在這一過程中,得國人與巴茜人的經貿往來一度繁榮又密切。
納粹分子不但忙於跟南美洲搞經貿,在政-治上也沒有閑著。
鈉粹黨通過影響右翼勢力和活動,深入巴茜政院的方方麵麵,正好巴茜也想在得國幫助下,盤活經濟勞動致富,成為南美大陸的扛把子,就默認了得國人對巴茜官方勢力的幹預。
所以,在二戰後全世界都在清算鈉粹暴徒時,巴茜反而對鈉粹分子敞開懷抱,隻要有國家簽發的護照,就可以橫跨大西洋進入巴茜領土。
鈉粹分子在勢力最大時,從上到下各級軍官都在搶劫平民的珠寶錢財,統一存進瑞仕銀行。
在進入巴茜領土後,為了生活就需要本土的錢幣,他們隨身攜帶的黃金、珠寶首飾、貴重藝術品自然就派上用場了。
德萊塞黑市,就是在巴茜官方默許情況下,建立起來的銷髒地,建立黑市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但凡是能流進黑市的東西,本身就不太幹淨。
不問過去,不管將來,隻問價格。
這是黑市的潛規則,也是全體黑市裏討生活的人全都要遵守的唯一信條。
得國潛逃鈉粹分子的眾多貴重東西,就是在德萊塞黑市建立後開始流轉買賣,洗髒銷髒,納粹逃亡分子獲得了熱錢,黑市也收了很多絕世珍寶。
人人都知道,德萊塞黑市就是巴茜官方的白手套,很多東西流入黑市後,就會變成熱錢原路返回,把肮髒的買賣洗得幹幹淨淨,各個環節的人都賺得盆滿缽滿。
要不然,德萊塞黑市也不能經營了快百年了,還沒有倒下去。
從1950年直到如今的2015年,德萊塞黑市整整發展了65年,比某些人的歲數還要高,黑市周圍的貧民窟甚至世代以此謀生,漸漸發展成橫跨好幾條街區的大格局片區。
用華國的話來說,街區裏三教九流,五花八門,魚龍混雜,泥沙俱下,在黑市混的,都得多長好幾個心眼子,才能不被人騙。
“這麼說,德萊塞黑市來頭不小。”
“確實不小。”
“阿威哥這幾天先幫我們問著,我們呢,就先準備要賣的東西吧。”
小黑說完,鄭原他們對德萊塞黑市,大致了解了一些,他以前從來沒想過,巴茜居然有那麼多鈉粹分子。
……
第二天,日光大亮,小黑帶著他們前往市郊的古董場,眾人出了熙熙攘攘的裏約市區,來到一座濱海懸崖邊的小作坊。
一走進去,立刻聞到一股濃重的油漆味和金屬味。
小作坊裏遍地都是被人為做舊的遠古石碑,玉佛頭,骨牌,瓷器,青銅器等,遠處還堆放著很多雜亂的櫃子、版畫,字畫一些皮膚泛紅的白人在機床附近摸摸索索,正在打磨石板。
“這裏怎麼還有華國的東西?”
鄭原看向滿地的文物,不管是做舊手法還是文物式樣,都跟華國的贗品販子不相上下,很難想象這群白人居然對華國文物的形製那麼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