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你不要命了,萬一是個怪物,咱們這可算是引狼入室,羊入虎口啊!”
李凱門千萬個不願意,鄭原摟著他的脖子:
“你想想,博朗德老先生臨終時,隻讓弗洛管家等我們,假如接待其他人,就要告訴客人不要在夜晚打開房門,當我們住進來後,碰巧就有一個小女孩聲音的人在門外敲門,還不讓我們出去看。”
“這些話假如反過來理解,就成了我們進入古堡後,晚上一定要打開房門,去看看門外敲門的小女孩,看看她身上隱藏著的秘密,為什麼要敲門。”
“剛才弗洛管家不是說了,博朗德先生讓我們自己去發現秘密,這個古堡最神秘的事情,不就是夜晚更深後不斷喊救命的女孩?”
“更重要的一點,是我們所在的古堡,時間線不在未來,而是回溯過去,倒流,是老博朗德先生想告訴我們的題眼!”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了,梁侃朝眾人點頭示意,語重心長解釋:
“老博朗德先生年輕時經曆過鈉粹的迫害,又被害做了三十五年的牢,他一定懂得如何隱藏重要的信息,要不然也不會把鑰匙瞞得那麼深,讓鈉粹黨找了幾年都毫無所獲,以他的本事,想把東西藏起來,自然會藏到過去,這是最更安全的方法!”
“那這麼說,你們真的要打開房門,讓那小女孩進來?”
鄭原看向博朗德夫人,目光堅毅點頭:“是,老博朗德先生給了那麼多暗示,我想鑰匙就跟小女孩有關,晚上即可見分曉。”
鄭原看向窗外,天色已經變暗,夕陽爬上窗台,等夜晚吃完飯,所有人都集中在他的房間,把門一關等待著神秘人來臨。
午夜一到,門外響起窸窣走動。
“救命,請救救我!”
“救命,請救救我!”
熟悉的孩童聲線傳入眾人耳朵,所有人都緊張起來,鄭原把耳朵貼近房門,心跳的聲音果然還是從肩膀高度傳來,貢布和格勒扣動扳機瞄準房門。
“你是誰?”
“你身邊是不是有其他人。”
鄭原站在門後問過去,門外的孩童依舊隻有急促喘氣卻不搭話。
他握緊門把手,心裏建設了幾秒鍾,心一沉,哢噠一聲打開房門。
“呼!”
一陣冷風吹過,眾人不由自主哆嗦幾下。
鄭原定睛細看,一個大概七八歲的小女孩站在高腳凳上,手裏還抱著洋娃娃。
“救救我,他們在追我!”
小女孩的眼神裏隻有恐懼和害怕,看地上投出的影子,也不像是靈魂,鄭原察覺到周圍氣氛的詭異,眼疾手快把那女孩抱進客廳,哢噠一聲關上房門,把該插上的門杠全給插上。
梁侃走到小女孩身邊,低頭看向她,這女孩長著一頭金棕色的頭發,微卷的秀發長及肩膀,在燭光下泛起柔和光芒。
皮膚白皙,鼻梁高挺,灰白琥珀色的瞳仁透亮清晰,穿著滿是亮片薄紗的連衣裙,看樣子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她額頭積起細密汗珠,額頭發根貼在腦門上,估計剛才沒少跑。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梁侃溫聲細語的語氣,讓這女孩略微緊張的神色放鬆下來:“讓娜·安托瓦妮特·普瓦鬆!”
鄭原聽見這個名字,和梁侃互看一眼,滿臉寫著震驚!
讓娜·安托瓦妮特·普瓦鬆的名字或許沒有人會記得,但是“蓬巴杜夫人”的大名,西方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讓娜·安托瓦妮特·普瓦鬆就是蓬巴杜女候爵真正的名字,這也就是說,他們眼前的八歲小女孩,就是日後在琺蘭西國呼風喚雨,深受寵愛的琺國第一情婦!
眾人被鄭原那麼一解釋,也明白了眼前小女孩的身份不簡單,圍著她不斷旋轉,看的仔仔細細,生怕遺漏了哪個地方。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這個小女孩抱著洋娃娃,眼神變得恐懼:“我…我,我也不知道,我的房間有很可怕的怪物,他們追我的時候,我慌不擇路往外逃,發現這間房子有亮光就站在門前求救,這些怪物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找我,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他們也從來不說話,就隻是趁著我熟睡盯著我看,就好像在觀察我的身體。”
鄭原著實覺得奇怪,目前沒有資料證明蓬巴杜夫人跟博朗德家有關係,但他卻不敢下定論,幼年的蓬巴杜不會無緣無故走進時空骰子。
而且,聖須彌山的確出現了蓬巴杜夫人的繪畫,他能感覺到蓬巴杜夫人和開啟查理帝大墓的鑰匙,在冥冥之中有著某種聯係!
由此一想,他決定問問這小女孩關於鑰匙的線索:“小姑娘,他們或許是在找你身上的某樣東西,有沒有陌生人給過什麼東西給你?”
這小女孩撓著後腦勺,朝眾人搖搖頭: “沒有,我被母親送到修道院以來,見到的人隻有修士和我的教養夫人,沒有人給過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