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原問向旁邊的女郎,她回過頭焦急說道:“什麼一天,已經過去十年了!”
“十年?”
鄭原大驚失色,他以為是小女孩碰到了什麼才畫降魔杵的符號,他聽見妙齡女郎說起這話,旋即反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路易十五陛下親政的第二十年!”
“那現在!”鄭原按照見到小女孩時的年月推算,脫口而出:“差不多確實已經是公元1740年了。”
“什麼1740?”
“沒什麼,你為什麼時隔十年,才記得給我們留下信號。”
妙齡女郎本想繼續說下去,修女們卻不給他們這個機會,她們的喉嚨開始滾動顫動,就好像有幾萬條蠕蟲在爬叉。
隨著一聲幹嘔,修女們的嘴巴沿著嘴角開始撕裂,無數蚯蚓、螞蟥、鼻涕蟲似的蠕蟲從黃褐色膿血爬出嘴角,滴在地上不斷彈蹬蠕動。
“咦!”
“這些人肚子裏到底吃的啥東西!”
“別管啥東西,我們得趕緊用計跑出去。”
鄭原看向周圍,修女們已經圍成一圈把他們團團困住,嘴裏不斷嗚啦怒吼:“鑰匙在哪兒?鑰匙在哪兒?”
如鬼魅一樣的尖利吼叫,夾雜讓人心中不安的聲波,持續不斷襲擊他們的耳膜!
“看我的,這東西我早就用熟練了!”
普瓦鬆女爵從腰間拿出皮鞭,用皮鞭末梢係緊降魔杵,掄圓胳膊把降魔杵在高空中蕩來蕩去。
修女們看到這一幕,眼神閃過異樣,隨之鬆開包圍圈,逐漸後退。
就在這時,他手腕發力,在空中盤旋的降魔杵高速飛向一個修女,噗嗤一聲刺破她心髒,這人立馬骨骼爆裂,在原地碎成血湯,其他修女落荒而逃,鑽進土地不見蹤影。
“呼!”
“好險。”
見修女們逃走,眾人重重呼出一口氣,所有人心裏都輕鬆下來。
“你們一點也沒老!”
普瓦鬆再次看見鄭原他們,心裏的高興不是一星半點,眼裏都快有小星星了。
鄭原看向此時的普瓦鬆,從小女孩成長為亭亭玉立的窈窕女郎,她的麵貌依舊姣好美麗!
她臉上的嬰兒肥早已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潔白如脂玉的細膩肌膚,褐金色的頭發燙卷蓬鬆,灰藍色眼珠水靈熠熠,長睫毛忽閃忽閃,精致得不像一個真人!
鄭原把目光轉向她的穿著,普瓦鬆身上套著千鳥格襯衫和黑色馬甲,腳下燈籠褲踩著及膝黑皮馬靴,嫵媚之餘多了一絲英姿颯爽!
“籲!”
她吹響口哨,遠處的馬車踢踏奔來,很快行駛到眼前。
“走吧,我帶你們去城堡。”
“城堡?”
“你不住在修道院?”
鄭原的話,惹得眼前少女哈哈一笑:“我怎麼可能住在修道院,自從你們走後,泰諾公爵就把我和教養夫人接到了城堡裏居住,這十年來我一直在城堡裏。”
“那這十年,那些怪物有沒有來過?”
鄭原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剛才修女能開口問話,想來也是有些人等不及了。
普瓦鬆女爵點頭說道:
“偶爾還是會有怪物來襲擊城堡,但是數量上比十年前的少了很多,我們用隕礦弓箭多少也能應付,不過我也很意外,修道院的這些修女,居然也跟怪物是一夥的!”
梁侃聽見她的話,心裏疑惑起來:“你之前不知道修女有問題?”
普瓦鬆歎了口氣,還在位剛才的事情擔心害怕:
“確實不知道,當初我媽媽把我送到修道院,是希望我在修道院裏跟教養夫人靜心學禮儀。”
“這些修女在那時已經在修道院裏了,他們對我和教養夫人還不錯,教養夫人不在時,她們經常替我蓋被子還會替我治病,經常把他們做的點心送給我們,有時候新紡織的布料也會帶給我,不過這些布都是棉布我用不上,都被教養夫人做床單衣服了。”
“我搬到泰諾公爵堡以後,這些修女還到古堡前來拜訪過我,我本來是想邀請他們來做客,但不知為什麼,他們說修女是世外之人,不宜處奢侈之室,根本不願意到古堡裏來,隻是讓我們去修道院做客,隻是,泰諾公爵一直擔心我出去後會被怪物盯上,也就沒有讓我赴約。”
“修女們在修道院那麼照顧我和教養夫人,我想著幾年都不去修道院一次也有點不合適,就想去看看修女們,故意趁著遊園逃出圍牆,沒想到我一進修道院,修女們立馬把院門給關起來了。”
“我眼疾手快逃到主殿,把主殿所有入口門廊全給關起來,才沒有被他們抓住,危機之下,我想起你們臨走時說要去修道院看看,就跑到耶穌手肘位置畫了一個降魔杵印痕!”
元迦曼聽完普瓦鬆敘述的經曆,眼前一亮:“你是說,在你小時候,修女們經常給你蓋被子,還給你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