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旦進入療養院,他們會派專人看護,在日常生活中旁敲側擊,甚至有些老人根本感覺不到自己被監視了,隻要他們確定這個老人確實沒有活死人憑證,等待他們的將是自然而然的心髒衰竭死亡,至於怎麼得心髒衰歇,他們有的是辦法。”
“天哪,這不就是另類集中營嗎?”
梁侃沒想到在千禧年交替之際,鈉粹殘餘勢力竟然還能有那麼大能量。
“他們對於為他們服務過的各級職務,有著不同尋常的監視級別,我這些年一直都沒透漏過關於憑證的信息,他們不確定我掌握的信息,自然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現在,這兩張憑證都在我手裏,我也很好奇希姆利到底想做什麼?”
逸克老爺子話一出口,鄭原滿眼驚訝:“逸克老先生,您也相信希姆利還活著?”
“是啊,我當年太年輕,有些情況隻是懷疑,直到看到1990年的憑證,才確定希姆利一定不會死。”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狡黠:“其實,連去坐牢都是對我的保護!”
“當年,我勸說德蘭放棄炸毀埃菲爾鐵塔,這本來就是自由芭黎組織給我的地下任務,自由芭黎組織就是後來的琺國政府,我是他們的地下活動人員、”
“戰爭結束後,他們其實想給我頒發自由琺蘭西榮譽勳章,但那時我已經發現那張活死人憑證,我感覺到鈉粹絕對會在背地裏活動,就拒絕了他們給我的榮譽,我還讓他們把我的資料銷毀,以戰爭罪逮捕入獄。”
“沒有哪個地方比監獄更安全,鈉粹勢力想殺我,除非他們趕攻打這個地方。”
逸克這番話說著眾人啞口無言,鄭原聽完逸克老爺子的經曆,也不知道該感慨還是敬佩,以他的毅力,什麼事情都能成功,守著這秘密一輩子,真是委屈他了。
“不過,我很好奇你們這群人到底要問我什麼事?”
逸克的目光看向鄭原,事到如今不得不說了:
“我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被羅馬倉給抓走了,我們需要進入羅馬倉去救她。”
“但進入羅馬倉需要一張憑證,我想著你手裏有憑證,就想問你借來一用。”
逸克聽完鄭原的話,眼裏閃過一絲異樣,但沒有拆穿他們:
“我可以把這張活死人的憑證給你們,但我也有一個條件,在你們營救完朋友後,把這張單據毀掉,不能讓希姆利的勢力拿到這單據。”
鄭原低頭看向這憑證,點點頭:“可以。”
逸克見鄭原爽快答應,那活死人贖回憑證交到鄭原手上,梁侃仔細瀏覽一遍,沒發現任何跟羅馬倉地址有關的文字。
她看向逸克·博朗德:“逸克老先生,我們拿了憑證,應該去哪兒找他們,這裏好像沒有羅馬倉的地址!”
“羅馬倉的地址誰也不知道,更沒有人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想贖回東西的人,會把自己的鮮血塗在羅馬倉徽章上,等他們現身,他們會把你請到羅馬倉,把東西一贖回就兩不相欠了。”
“雖然我們確實可以拿著憑證進入羅馬倉內,但是他們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一旦從羅馬倉出去,你們關於羅馬倉的記憶會很快被刪除,根本沒辦法找到他們。”
“明白了,需要我們自己招來他們。”
鄭原問完逸克話,和他們一起走到房子外麵,他問向同伴:“我們拿到贖回憑證了,明天確定要去嗎?”
薑老頭滿臉愁容:“當然要去,但是我們需要更謹慎,聽他們的話,我感覺羅馬倉裏有時空靈媒,那種消除記憶的方法,跟時空靈媒消除穿越影響一模一樣。”
“我感覺,我們這一次去,一定會有大收獲,羅馬倉無緣無故把人給抓了,很難說背後沒有陰謀!”
鄭原被薑老先生一提,感覺到肩膀上的擔子很重,他歎了口氣:“哪有不擔風險的事,我們已經晚了很多天,博朗德老太太能等嗎?”
“萬事俱備,隻差動身,其實我也想看看羅馬倉裏的活死人到底有多少?他們的取出日期就在今年。”
他們打定主意準備好東西,在第二天來到市郊無人的公園,鄭原拿出奧朗大學士送給他們的徽章,用自己的血抹在徽章上。
待清晨日光照進樹葉間隙,他們再次看向眼前,幾個穿羅馬白袍的人走過來。
“羅馬倉,典當還是贖回?”
鄭原把那張典當憑證交到為首的白袍手裏,他們互相點點頭:“可以,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