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迦曼有點惡心,普瓦鬆走過去:“都說是屍體了,肯定是死人啊,隻是不知道這滿身都是眼球的做派,到底是什麼邪術!”
“你們別再討論了,那瘋老娘們又來了。”
鄭原聽到李凱門的叫喊走向門口,沙托魯已經帶著老管家們走到石牆邊。
剛才老管家穿著傭婦套裝,他還不怎麼留意,等她們全都換上修女的黑袍白帽,他立馬就認出是18世紀時圍著他們要鑰匙的修女。
“遭了,她們也來了,我們還有隕礦子彈嗎?”
貢布搜索自己的布袋:“還有一點,更多的是隕礦箭頭。”
“好,先把這些修女打死再說,這個東西我們現在先放著。”
貢布和格勒朝他點點頭,把子彈放進長槍,在門上找到一個縫隙,嘭嘭幾槍,把圍在房子周圍的修女一槍爆頭,她們嘶吼著化成湯水,周圍的修女見狀,趕緊往藤條後麵躲。
“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我要你們撞開房門,居然敢後退。”
沙托魯眉目變得狠毒,嘴裏嘀嘀咕咕伸開雙臂,木屋周圍的葡萄藤如龍卷風一般朝天漫卷,把木屋連同她自己包進藤條球體,所有葡萄都裂開嘴巴朝木屋狂笑,怪腔怪調的聲音,好似蒼蠅蜜蜂的吼叫,嗡嗡嚶嚶縈繞耳邊,吵得屋裏人煩躁不已。
那躺在石棺裏的葡萄人,明顯有了動靜,它的肚子跳動幾下,扭動脖子坐起來,李凱門回頭一掃,嚇得趕緊拉扯鄭原的胳膊。
“你……你看……你看後麵。”
“嘖……看什麼啊,沒看見我們正忙著。”
“你再不看後院都要失火了。”
鄭原察覺到李凱門的表情有異,回頭一看,那葡萄人已經完全從石棺裏坐起來,似乎是看不見東西,不斷摸索周圍的架子和牆壁。
“怎麼辦,不是說是屍體嗎,怎麼突然站起來了。”
“還能怎麼辦,開槍。”
貢布槍口對準葡萄人,噠噠幾槍朝他腦袋打過去。
這葡萄人被打了幾槍,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那被打穿的地方很快被葡萄眼珠覆蓋,沒有一點事。
“這連隕礦槍都打不死,怎麼回事?”
梁侃眼珠一轉,朝眾人解釋:
“隕礦隻能對身體裏含有薩瑪石元素的變異怪物有用,我想這東西應該屬於古埃及的邪屍,隕礦怎麼可能對它有用,這些法老石搭建成小屋,大概是想把這葡萄人給困住的同時又不想它死,所以在石棺腦袋的位置開了口,以確保它能沿著地下生長。”
“秘訣就是法老石,我們得想個法子,把法老石拆下去一根,最好削成尖錐。”
梁侃說話時,葡萄人似乎已經適應醒過來的環境,張開血盆大口開始吐舌頭。
鄭原看向屋頂的閣樓:“大家趕緊跑到閣樓上,我來斷後。”
他的聲音在石室回蕩,葡萄人似乎是聽到了他的方位,全身血眼珠齊齊看向鄭原。
貢布和格勒眼疾手快順著貨架跳上閣樓,伸出手把博朗德老太太拉上閣樓,薑老頭也上去後,開始拉元迦曼、梁侃和普瓦鬆的胳膊。
他們上閣樓的動靜很大,葡萄人眼珠瞄向還在地上的同伴。
鄭原感覺大事不妙,拿起貨架上的鐵鍬打過去。
咣當一聲,鐵鍬直直拍在葡萄人後腦勺,他能感覺到哢噠聲響,猜想是把他後腦勺給打碎了。
“吼!!嗡嗡嗡嗡嗡!!!”
葡萄人被一鐵鍬拍蒙了,後腦的眼球也被拍成了漿糊,它吼叫著原地吃痛,嘴巴裏的藤蔓越變越長,逐漸從土裏鑽出來,像數條小蛇直接纏在鄭原手腕上。
他扔掉鐵鍬拿起工兵鎬,朝纏在他手上的藤條拍過去,鏟斷一根立馬又纏上來兩根,最後實在是鏟不過來,隻能生拉硬拽,被一步步拉向葡萄人。
“我說……你們上去了沒有,要是上去了,我也得想辦法脫身了。”
鄭原看向身後,所有同伴已經上到閣樓,地麵隻剩下他自己,既然已經不需要再拖延時間,鄭原從兜裏掏出匕首,手起刀落,刀割韭菜似的把纏在身上的藤蔓全都切掉。
葡萄人疼得舌頭都要咬斷了。
“老鄭,我們來救你了,趕!緊!閃!開!”
鄭原應聲躲開,李凱門捧著一罐汽油,猛得朝葡萄人潑過去。
但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不注意被腳下木頭橛子絆倒,腳下踉蹌提前倒下,汽油一滴不剩全都潑在泥地裏,一滴都沒潑在葡萄人身上,如果不是貢布拉著他的腳,連人帶筒全得栽到閣樓下。
鄭原捂著眉頭,真沒想到還有你這樣的豬隊友!
“這怎麼辦啊?”
“汽油在哪?”
“在裏麵的貨架!”
鄭原看向木屋最裏麵,去那裏必然要繞過葡萄人,眼下它已經動怒,隨時都有可能殺了自己。
一不做二不休,鄭原拿起木棍,猛力朝葡萄人捅過去,噗嗤一聲刺穿它的肚子。
他再接再厲,繼續使勁直接把葡萄人推倒,連帶著木棍穿進土壤,嫌不解氣還用木桶又夯了幾下,確定它拔不出來才走向木屋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