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布說得很有可能,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也有另外一種猜測!”
格勒走在人前,指了指前麵的時空氣泡:“也有可能是希姆利也控製不了時空肇洞,這降溫就是對他的反噬。”
“你們別說反噬不反噬了,活死人都快到眼巴前了。”
李凱門扯著嗓子一嚎,鄭原立馬感覺出不對勁了,遠處的冰層上明顯站了一排黑漆漆的東西,似乎還在緩慢朝他們移動。
他拿起望遠鏡一看,果然是膚色慘白的活死人。
這些活死人身上穿著德軍標準36型野戰服,深藍衣服套著鋼盔,黑皮長靴已經破皮,他們身上掛滿白霜,跑得顫顫巍巍看向活人,眼睛裏冒出綠光。
“這可麻煩了,他們在往這邊跑!”
“上車!”
“趕緊上車,快!”
鄭原說完,帶著同伴跑進越野車,才剛拉上車門,那些活死人已經爬上海岸,朝他們跑過來。
“大家坐好了!”
鄭原一腳油門踩到底,汽車冒著黑煙呼嘯逃走。
這些活死人雖然沒有痛感也不是活人,但他們的屍體仍然是肉做的,在那麼冷的天氣裏早被凍得堅硬,跑得並不算快。
他們坐在車裏,眼看眾多黑壓壓的活死人被甩在身後,長呼出一口氣。
“老鄭,你看前麵。”
正當他們慶幸逃開時,前麵不遠處忽然出現一隊活死人,他們互相挽著手腕,形成一個攔在公路上的方陣。
“那麼厚的人牆,我們根本就衝不過去,要不跳車逃跑算了。”
李凱門趴在窗邊往外看,格柵鐵籠的兩邊也跑來很多活死人,它們嚎叫著呈包圍之勢逐漸縮小包圍圈。
鄭原趕緊打消他的想法:“棄車太蠢了,這個越野車是按照戰爭標準製造的,外麵的防護網可以承受一定規模的撞擊,我們要是逃了,在冰天雪地裏絕對活不過三個小時。”
“鄭原說得對,我們不能熄火停下,那樣活死人肯定會追上來,我看著車頂有天窗,我拿機槍先把他們給打散,你直接駕車碾壓過去。”
“這樣也可以,注意安全。”
貢布掀開後座,從後車廂拿出一柄機槍,打開天窗朝站起來。
他拿著機槍朝前後左右來回猛打,密集的槍炮聲在越野車頂炸開。
這些活死人的身體已經被凍成了“僵屍”,硬邦邦的身體反而比較好打,黑壓壓的人牆瞬間被打得七零八落。
人頭、胳膊、腿腳、內髒亂飛,一些活死人見同伴已經沒了,隻能踉蹌著朝兩側逃走。
等人牆鬆散得差不多了,鄭原加大油門,直接朝著活死人碾壓過去,嘁嗤哢嚓的響動在車輪下不斷響起。
眾人明白,耳朵裏哢嚓咯噔的聲響是骨頭被輪子碾碎的動靜。
他們一路窮追猛打,在人牆中殺出一條血路,貢布看人牆已經各自慌亂散開了,他趕緊縮進車內,把車頂天窗給關起來。
“啪嗒!”
鄭原他們正慶祝突圍人牆,越野車的前車窗忽然爬上來一個活死人,冷不丁被一張慘白的臉趴在身前,鄭原嚇得手都顫抖了!
他強忍著恐懼轉動方向盤,想靠越野車左右顛簸的力道把活死人晃下來,結果這屍體的雙手牢牢抓住車玻璃,手都凍僵了也沒被晃下去。
這活死人的臉在高速行駛下被壓在車窗表麵,整個五官都被徹底壓平,滲人的眼神和慘白臉色如同被擠壓的凍死豬頭,別提有多惡心了。
“啊啊…嘭…嘭…嘭…嘭!”
他眼珠冒著綠光,不斷用額頭敲打車玻璃,力道之大直接把腦殼幹碎,腦門瞬間癟進去拳頭大的凹洞,原本該流下來的腦漿被低溫凍成豆腐腦,順著腦門破洞灑在玻璃上。
雨刷已經被他砸壞,沿著窗玻璃不斷運動,把那粉紅色的腦漿均勻攤在車窗上,抹得那叫一個勻乎!
“嘔!!!”
車裏的人即便沒聞到味道,想想那顏色胃裏立馬泛惡心。
“現在怎麼辦,車內盲開多半會出問題!”
鄭原不敢把車熄火停下來,隻能盡可能控製出手臂,讓汽車沿著直線行駛。
眼前的情況變得越來越棘手,照活死人這個撞法,前車玻璃早晚要被撞開,一旦車玻璃開了,他們幾個就變成肉罐頭了,隻能任由活死人把他們給抓走。
可如果丟棄車逃跑,確實有一線生機,但根據車外的活死人的數量來推算,活命概率也不會太高。
“靠我們的力量已經沒戲了!”
鄭原看向周圍越來越多的活死人,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跑,正當他們為接下來的命運擔憂時,車載通訊係統傳出滋啦響動:
“喂,喂!這裏是第七局指揮營,我們的數據監控到你們的油消耗得很快,是不是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