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佩曼尼,我就知道你是個孬種,我魯瓦盧生死都是好漢,我才不怕他穆奇·契科夫。”
魯瓦盧族武德充沛,族長沃夫更是打架的莽夫,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住穆奇族長的衣領,眼神凶狠看著他。
這個動作在以前或許還算管用,現如今魯瓦盧屯勇士隻剩下一個,他們孤零零抓住穆奇,立馬引起了契科夫屯勇士的怒氣。
他們拿起鐵槍,眼神直勾勾魯瓦盧族長,雙方劍拔弩張,摩擦一觸即發!
穆奇一把打開魯瓦盧的手,滿眼怒氣朝他們吼道:“夠了,三個屯從鎮裏打到現在,還沒有打夠,非得死在自己人手裏才舒服一點,是嗎!”
“在進入秘境前,我就告訴過你們惡龍的危險,拿鐵槍就是為了防身,這些年輕人太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有一身死力氣,就想著鬥敗比自己大幾十倍的野獸,你們也不想想,這動物光是用體重都是壓死人,更何況它還是個有獠牙的活物,輕敵大意的下場注定不會好!”
“這一次,也算你們卡佩屯和魯瓦盧屯倒黴,碰到了最厲害的惡龍。”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卡佩族長他們已經找到鄭原一夥人,還是想把他們帶回去,但他自己手裏又沒什麼人,隻能幹巴巴說出這幾句話,至少顯得他不那麼慫包蛋。
穆奇低下頭,一臉無奈:“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跟他們一起去大墓,能保護一陣是一陣。”
卡佩族長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嘴張得不是一般大:“穆奇·契科夫,你還是人嗎?這可是查理曼的大墓,你不是經常把‘保護陵墓禁止挖掘’掛在嘴上麼,怎麼這時候那麼大方,拱手讓給外人!”
魯瓦盧族長也是滿臉驚訝:“你真的要放任這些外人去盜取查理曼大墓?”
穆奇輕輕歎了一口氣,語氣頗為無奈:“是啊,你們知不知道為什麼這座須彌山會變成這樣,很有可能是大墓的緣故,我們陪著他們去大墓,怎麼說也得把須彌山的情況搞清楚,要不然,難道我們要世世代代被困在這裏擔驚受怕嗎!”
“這樣吧,我們可以讓你們做個選擇。”
“如果你們不想去大墓,可以就地回去,想去的就跟在我們後麵!”
穆奇此話一出,卡佩和魯瓦盧的臉色謹慎起來,剩下的勇士全部來自契科夫屯,他們的村民已經不大排得上用場,這一路都是在穆奇的指揮下才躲過猛獸襲擊,如果隻有他們四五個人回去,下場肯定會很慘。
這麼一想,卡佩族長和魯瓦盧族長點了點頭:“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進了大墓必須有我們的一份。”
穆奇一聽這話,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哭,他擺擺手:“他們未必是為了墓中的財寶,再說裏墓中也不一定有貴重東西,你們現在說財寶的事情太早了,保命要緊!”
他們爭吵完,梁侃拿出他們帶來的醫療包,幫李凱門把纏在手上的衣服撕下來。
布條被染得血紅腥重,已經看不見衣服原本的顏色,她順手把解下來的帶子放在樹墩上,拉著李凱門手腕按進溪水,把他受傷的傷口清理幹淨,手腕變幹淨後,被恐龍咬傷的齒痕清晰可見,兩排豆粒大的傷口已經結痂。
梁侃讓普瓦鬆按著李凱門手臂,拿起醫療包裏的雙氧水,狠狠心澆在他的傷口,已經結痂的傷口在雙氧水的刺激下逐漸軟化破皮流血。
他疼得想縮回手臂,被普瓦鬆按著掙脫不得,疼得呲牙咧嘴嚷嚷:“嘶,才剛結痂,你把它們又挑開幹嘛!”
“一看你就不懂得傷口處理,尤其是在野外這種場合,一旦被動物咬傷,快速止血是正常操作,最重要的是防止細菌感染,你知道這些龍嘴裏有多少細菌嗎,如果不徹底處理,手臂很有可能腐爛留疤。”
梁侃說話時手裏的動作並沒有停下,拿著鑷子把軟化的血痂挑掉,然後用雙氧水再次衝洗,拿出止血的藥粉敷在傷口處纏上繃帶,為了防水防髒,拿出一個醫用塑膠套箍住手腕,形成一層防水保護膜,等做完這一切才算完成了消毒包紮工作。
她隨後又拿出兩管不一樣的玻璃瓶,打掉瓶口用細針筒吸進去,拿著鑷子蘸了點酒精給他的胳膊消毒。
“哎,這怎麼還要挨針啊?還一連挨兩針。”
李凱門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東西就是打針,打小就怕見到針筒,哪怕年紀那麼大了,也沒改掉害怕打針的毛病,他一看見梁侃手裏拿的東西,趕緊往後躲。
“不打針怎麼行,這管透明注射劑的是抗生素,略微發黃的液體是免疫蛋白,如果不打,一旦被細菌感染是很恐怖的,你又不知道恐龍身上攜帶的有什麼致命細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