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神殿銅鑄門一打開,沙托魯立馬帶著修女們走上前,鄭原接過普瓦鬆遞來的降魔杵,嚇得她們紛紛後退。
鄭原故意把盒子藏在身後,給沙托魯造出一種珍貴感:“老甜心,你想要的東西在這裏,現在我們不能給你!”
“怎麼?”
“怎麼,難道你們想反悔?”
沙托魯從看見這個盒子開始,就再也沒注意過鄭原和同伴,她的眼睛冒出狡黠凶光,語氣裏滿是威脅。
鄭原吊兒郎當揶揄道:“反悔?這我哪敢啊,不過我們畢竟是肉身凡胎,跟你們這樣的百煉不壞之軀可不一樣,要是我們現在就把東西交了,估計從這裏出去的機會都沒了,我也得為我的朋友考慮考慮。”
“少廢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鄭原看來她一眼:“我們先出去再說。”
見勢不妙,鄭原在馬署長和特工的護送下開溜,沙托魯忌憚於他們手裏的盒子,也不敢把他們怎麼樣,隻能灰溜溜任由他們走出奉神殿,來到修道院前的廣場上。
“都到這裏了,把你的要求提出來吧,我能滿足的盡量都滿足掉。”
普瓦鬆身後跟著幾千個修女,他們的眼神統一直勾勾盯著前方,任誰看了心裏都發毛,鄭原也明白沙托魯的耐心已經耗盡了,他不緊不慢說道:
“你現在馬上解除時空肇洞,讓須彌山恢複正常,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你們當我傻啊,現在有時空肇洞,任何人都別想進須彌山支援,如果把時空肇洞關閉,那山下那麼多外援,我豈不是變得孤立無援了!”
沙托魯並不傻,她戲謔的眼神看向鄭原,就好像在說乳臭未幹的小兒也想跟她耍花招。
“那,就看你怎麼想了?這裏麵的東西你如果不想要,我們就隻能綁上炸彈銷毀。”
鄭原說著話接過馬署長遞過來的炸彈,把它跟盒子綁在一起,沙托魯夫人眼看鄭原要拉開拉環,趕緊大吼一聲:“慢著,你們要是把這東西給炸了,你們也別想活著從這裏出去。”
鄭原一看沙托魯如此歇斯底裏,立馬明白了希姆利讓她死而複生,給她的任務大概就是拿到查理曼大墓的東西,她如果把這件事搞砸了,希姆利絕對不會放過她。
“可以,那就要看誰的能力大了!”
普瓦鬆雙手劃出光圈,這光圈冒著煙花在她身後越變越大,沙托魯看到眼前一幕,心裏也不確定肇洞究竟能不能阻止所有人進入,她不敢賭也不能賭,因為無論賭輸,吃虧的都是她自己。
她心底不斷分析當前形勢,一咬牙決定答應鄭原他們的要求:“好!”
沙托魯拿出時空肇洞,找準肇洞的按鈕,哢噠一聲按下。
在她按下肇洞按鈕不久,他們周圍的空間不斷扭曲折疊,突然像破碎的鏡子似的從高空慢慢消失,所有的一切都恢複正常。
沙托魯看著所有人,伸出手:“我已經把肇洞取消了,你現在可以把東西給我了吧!”
“當然,這個肇洞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我們互相交換,彼此兩不相欠。”
鄭原說著話,端著盒子走向沙托魯,他鄭重的態度讓沙托魯分不出真假,隻能循著他的節奏往前走,他們倆互換了東西,原樣返回各自的陣營。
鄭原趕緊把肇洞放進青銅書,利用盒子把肇洞牢牢鎖起來。
沙托魯撫摸著自己手上的匣子,眼裏的高興不是一星半點,她寶貝似的解開銅繩,還以為匣子裏真的有她要的寶物,看到四顆石頭幹幹淨淨躺在盒子裏,她的嘴角不自覺抽搐幾下,眼神變得極其陰鷙。
“你們……”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鄭原和同伴已經被羅馬倉救走,她望著空空如也的殿前廣場,身體氣的不斷顫抖。
“好啊,你們給我等著。”
她氣急敗壞把盒子往地上一丟,那盒子的棉布下忽然響起哢噠聲,她小心翼翼掀開棉布,炸彈計數器已經倒數到最後一秒。
“oh!god!!!!”
嘭一聲,這炸彈在沙托魯手中爆炸,連帶著周圍的修女也血肉橫飛,即便沒被炸死,也被嚇得抱頭鼠竄,如過街老鼠躲入地下。
與此同時,鄭原已經走進羅馬倉藏主辦公室,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走。
他拿出黃金盒子,六枚徽章整整齊齊擺在裏麵,看上去神秘至極,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拿它怎麼辦。
鄭原托著腮,一臉疑惑:“文成公主說這隻是鑰匙的其中一個部分,還有另外一部分在我爸爸手裏,可我現在根本不知道他在哪?”
李凱門摟著他的脖子:“也有可能已經無了?”
“胖子,你對這個世界已經沒什麼留戀了,是嗎?”
聽見鄭原哢噠哢噠的握拳聲,他一臉訕笑閉著嘴巴:“有啊,怎麼沒有,我最留戀的不就是你嗎!”
他朝李凱門打了一拳:
“行了,別貧了,連文成公主都說讓我去找我爸爸,說明他根本就沒有出事,隻是出於某種原因不能跟我們見麵罷了。”
“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把他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