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仕忠先是一愣,隨後竟是笑出來,不以為意道:“削減兵額?”
“沒錯。”許稷四平八穩地坐著,“四千留五百守城,其餘均由長從官健改為團結兵,農忙事生產,閑時訓練。劉鎮將以為如何?”
她明明白白將條件都擺了出來,看著簡直蠢。諸縣官縣吏一陣唏噓,心中各有歎息,心想本以為這鴻門宴會怎樣怎樣,卻隻是如此啊……
而劉仕忠更是覺得好笑,他姿態歪斜,睨了一眼許稷。他原以為這家夥那晚上能從他手裏逃掉應是有兩把刷子,卻原來還是書生意氣之輩,大話倒真是敢睜眼說。
許稷低頭揉了揉手指頭,又抬首說:“該問的某都已問,既然劉鎮將不願表態,那麼某這條道算是走不通了。”她聲音低下去,又偏頭看一眼吏佐:“祝暨,上菜吧。”
“喏!”祝暨高聲道:“上菜!”
一眾縣官縣吏深感莫名,搞甚麼,不是才剛剛吃過嗎?驚訝之際,隻見後廚竟是冒出好些生麵孔來,約莫有是十五六人,迅速圍了一圈,將他們困在其中。
劉仕忠深感不對勁,正要起身奪門逃,祝暨卻霍地衝過去將門哢噠鎖上。
“許稷你敢與我玩這套!”劉仕忠轉身指許稷怒罵。
許稷抬頭看他,絲毫不懼:“某也想和平解決冗兵問題,但劉鎮將不配合,某隻好出此下策。”
劉仕忠本就是易怒的性子,站上食床就要過去找許稷算賬!但許稷顯然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一把不知從哪兒摸出來的匕首狠紮上桌麵,怒氣之大令一眾縣官嚇了一跳。
她聲音卻仍是平穩:“抓。”
一眾身穿便服的武人聞令便霍地衝上食床將劉仕忠摁倒,三下兩下便將其捆了起來。
“許稷你狗娘養的!和老子玩陰的你還嫩著!”
“哦?”許稷說,“底氣這般足,某猜是……劉鎮將來的時候帶了兵?”
劉仕忠冷笑。
“帶了多少?”許稷問。
“老子帶的兵足以將你這高密縣廨圍起來!”
許稷皺眉沉吟:“那該怎麼辦呢?要某現在放了你嗎?”
“看你識不識相!”
劉仕忠這話剛說完,忽有一吏佐衝進來,飛奔至許稷身邊,俯身與許稷小聲交代了幾句,便站到一邊。
“某很識相。”許稷說著停了停,在諸人都以為她要妥協之際,她忽抬頭,吩咐道:“薛縣丞。”
姓薛的全未料到許稷會在這當口喊他,陡一回神,忙應:“某在。”
“下他的符。”
“甚麼?”薛縣丞似沒聽明白。
那邊吏佐祝暨道:“明府讓您下劉鎮將的兵符。”
薛縣丞恍然,卻萬分驚愕。他支支吾吾:“這……”
“順帶將他的嘴堵上。”
所有目光都朝薛縣丞看去,都知薛縣丞與劉仕忠有幾分關係,便覺這戲更好看了。
劉仕忠威脅:“薛令之你敢過來老子就要你的命!”
許稷拆招:“薛縣丞,他帶來的兵現已被繳了武器。”
薛縣丞不是甚麼很大膽的人,手心冒汗,喉結不住滾動,額角亂跳。他看看劉仕忠,又看看許稷,最終竟是穩住心神朝劉仕忠走過去。一武人將布團遞給他,他哆嗦著手將布團往劉仕忠嘴裏塞時,被劉仕忠唾了一口!
劉仕忠先是一愣,隨後竟是笑出來,不以為意道:“削減兵額?”
“沒錯。”許稷四平八穩地坐著,“四千留五百守城,其餘均由長從官健改為團結兵,農忙事生產,閑時訓練。劉鎮將以為如何?”
她明明白白將條件都擺了出來,看著簡直蠢。諸縣官縣吏一陣唏噓,心中各有歎息,心想本以為這鴻門宴會怎樣怎樣,卻隻是如此啊……
而劉仕忠更是覺得好笑,他姿態歪斜,睨了一眼許稷。他原以為這家夥那晚上能從他手裏逃掉應是有兩把刷子,卻原來還是書生意氣之輩,大話倒真是敢睜眼說。
許稷低頭揉了揉手指頭,又抬首說:“該問的某都已問,既然劉鎮將不願表態,那麼某這條道算是走不通了。”她聲音低下去,又偏頭看一眼吏佐:“祝暨,上菜吧。”
“喏!”祝暨高聲道:“上菜!”
一眾縣官縣吏深感莫名,搞甚麼,不是才剛剛吃過嗎?驚訝之際,隻見後廚竟是冒出好些生麵孔來,約莫有是十五六人,迅速圍了一圈,將他們困在其中。
劉仕忠深感不對勁,正要起身奪門逃,祝暨卻霍地衝過去將門哢噠鎖上。
“許稷你敢與我玩這套!”劉仕忠轉身指許稷怒罵。
許稷抬頭看他,絲毫不懼:“某也想和平解決冗兵問題,但劉鎮將不配合,某隻好出此下策。”
劉仕忠本就是易怒的性子,站上食床就要過去找許稷算賬!但許稷顯然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一把不知從哪兒摸出來的匕首狠紮上桌麵,怒氣之大令一眾縣官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