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胖子扔了。”於非凡聞聽火冒三丈,推醒胖子質問道,“你憑啥把我的包子扔了?”
“你的包子餿了,我是怕你吃壞肚子,好心沒好報。”胖子打著哈欠指了指北窗,一骨碌倒在地鋪上裝睡。
“扔了?”這些都是奶奶的心血,我好幾天的口糧。於非凡發瘋似的跑到北窗前,將身子探出去望著窗外兩三米深的深溝,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包子。
屋內的人勸道:“別找了,下麵都是建築垃圾,明天買菜做飯吧。離咱們工地一裏地外有個小市場,早晚都有賣菜的。”
於非凡緊握拳頭砸著牆,淚水簌簌地落下。
良久,於非凡擦幹眼淚,望著耀眼的星空,有人曾說:“夢想可以點亮整個天空,讓灰霾消失散去。”他的夢想就是賺錢,任何困難都阻擋不了他的腳步,思忖一番決定明早去菜市場買點便宜菜回來煮粥。
於非凡匆匆洗漱一番鑽進蚊帳裏睡下。胖子抬頭瞥了一眼於非凡,心裏樂開了花,閉上眼美滋滋地睡下。
第二天天還不亮,於非凡爬起來便趕往到菜市場。
菜市場不大,卻一應俱全。當他準備買菜時,看到賣菜的攤鋪旁堆著一些菜葉,上前詢問得知這些都不要了。於非凡聞聽如獲至寶,便從中撿出好一些的菜葉裝進袋子裏,然後買了五斤大米,一並帶回去。回到工地,他將菜葉洗淨,做成清水煮菜葉白米粥當做一日三餐,被工友譏諷,他卻不以為意。
幾個月下來,於非凡白天搬磚,晚上經常通宵加班,他不僅掙夠了奶奶看病和弟弟上學借的錢,還存下了幾百元錢。於非凡怕這些錢被他丟了,便趁著中午休息時間跑去郵局把錢和借給自己錢的名單一並寄給奶奶。
他怕郵遞員上門送彙款單,奶奶不在家,又給李澎铖打去電話,告訴他給奶奶彙款以及還錢的事。李澎铖聞聽替他十分高興,並說一定按名單將錢還給村民,讓他放心。
掛斷電話,於非凡身上的重壓少了許多,想到接下來要趕緊攢光耀的學費。他趕緊走出郵局趕回工地繼續投入工作中。
到了晚上,於非凡又去通宵加班。然而他每天加班的舉動,讓工友們誤以為他要討好領導。
胖子和工友們商量後找到於非凡,“小子,你整天顯擺有意思嗎?”
正在搬磚的於非凡一頭霧水,望著來勢洶洶的眾人,不解地問道,“我顯擺什麼了?”
“你裝傻充楞是吧,你天天加班不閑著,難道我們不如你,我們還要問問你到想幹啥?眾人將於非凡團團圍住,都向他伸出手推搡著。
“我就是想掙點錢,礙著你們什麼事了。”於非凡怒吼著,推開眾人,“工地上加班自願,沒人強迫你們加班。你們不想加班,那麼請你們別阻攔我。”
“小子你這是欠揍!”胖子晃動著微胖的身體,挽起袖子就要動手。一旁的瓦工看著於非凡要吃虧,連忙阻止道,“喂,你們想練手到外麵去。小於還得給我們當小工,若是我們今天完不成砌牆任務,解宏達怪罪下來,你們承擔?”
胖子怒瞪著於非凡,遞去挑釁地眼神,小子到外麵練一練。於非凡心想我出去明擺著是挨揍,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不出去,他們不敢把我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