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雅琴說,“瑾萱媽說她女兒跟工地的打工仔有那麼點意思,所以她才不讓去瑾萱去工地實習,人家還囑咐我也要看好曦夢,工地上花言巧嘴的人多,別讓曦夢給人騙了,我越尋思越害怕。”
“咱們閨女雖然性格外向有時大大咧咧,但她知道分寸。別說我真佩服你們女人捕風捉影的本事,有那功夫幹點別的吧,我去單位同事家看他剛收藏的磚雕去。”楊振海最不願意聽這些八卦新聞,邁步朝外走去。
防盜門被重重關上,偌大的屋子隻剩鄭雅琴一人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窗外的治療不知疲倦的賣弄著歌喉。
她在公司幹了這麼多年的總建築工程師,頭腦活絡得很,攏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認為楊振海的話不無道理,自己有點杞人憂天,起身收拾著餐廳的衛生。
楊曦夢開車回到彭萬青家,正好彭萬青夫婦在吃晚飯,劉瑰萍詢問道:“曦夢,你今天休假我們還以為你不回來,隨便做了一口吃。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大娘,我在家吃了一口來的。”楊曦夢仰靠在沙發上長聲短歎。
彭萬青放下筷子走到她身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妮,你今天去看非凡了?”
楊曦夢忽地坐起,吃驚的問道:“大伯怎麼知道?”
“我掐指一算你準去了,他怎麼樣?”彭萬青卷起旱煙點著吸了一口,沉吟片刻又說道,“我猜想他混得應該不錯吧。”
“不錯什麼呀,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竟然跑去燒窯了,這離著拜師學藝越來越遠。”楊曦夢雙手托腮努著鼻子說。
“啊?”彭萬青聽了先是一愣,繼而笑道,“我想他也是出於無奈吧。家裏條件不允許,眼看開學,他弟弟需要錢上學,家裏也需要養,還真是難為他了。”
“大伯還真懂他。”楊曦夢挖苦道,“他家的事你比我都知道的多。”
“哈哈哈!”彭萬青大笑著用毛巾揩了一下腦門上的熱汗,意味深長地說,“非凡這孩子不錯,你會慢慢了解的。”
“他本來就不錯呀,怎麼還用了解?”楊曦夢被說得一頭霧水,彭萬青見她沒聽懂自己的意思,也沒再深說,隻是問,“還要繼續練習磚雕雕刻嗎?”
“當然。於非凡答應我指點我呢,以後周六我去找他。”
“哦,那明天就是周六下午下班你去吧,順便買些吃的帶過去。”彭萬青故意說道。
楊曦夢扭頭望著牆上的掛曆,“還真是周六呀!那明天我就下班就過去。大伯,大娘我先回房。”
劉瑰萍望著曦夢的身影,拉住彭萬青的手,低聲說著:“小於那孩子已經不再你這幹活,你還關心個什麼勁?”
“我年輕時候在外學手藝,也是這麼過來的,幸好遇見了你。”
“那都是陳年往事了。”劉瑰萍害羞地靠在彭萬青的身側,“那時候你窮我就看中你這個人了,多年過去結果證明我沒看走眼,是一支無限低潛力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