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晴晴年紀小?白娉婷,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先過過腦子,你當鄒晴晴還是三歲小孩兒還不懂事呢!”
“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比鄒晴晴小點月份吧,怎麼你看著就那麼知書達理的?”
白娉婷睜著眼睛說瞎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想給鄒晴晴開脫,還有意無意的傳達出一種沈曼小肚雞腸以大欺小的意思。
參與了鄒晴晴作死全程的君珺覺得不滿意了,秉承自己君懟懟的脾性,嘴巴一張,就是好一通明嘲暗諷,挑撥離間。
眼看鄒晴晴看著自己的眼裏浮現出一絲懷疑,白娉婷氣的簡直想要跳腳。
是是是,她承認自己有那麼點私心。
可剛才那些話,她也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替鄒晴晴開脫,請求沈曼寬宏大量的啊!
怎麼被君珺這個攪屎棍這麼一攪合,鄒晴晴就有點分不清敵好壞了呢!
“晴晴,我沒那個意思,你腦子清醒一點,現在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重要的是沈曼!”
擔心鄒晴晴腦子犯渾,分不清輕重緩急。
白娉婷隻得憋著一口惡氣,湊在鄒晴晴耳畔小意溫和的輕聲說道,眼睛小弧度的往沈曼的方向瞥了瞥。
讓她鬆了一口氣的是,鄒晴晴蠢得還不是很厲害,見她這樣說,她不由咬了咬唇,下定決心一般衝到了沈曼麵前。
“沈曼,你說,我要怎麼做,你才高興才滿意,才打消和我哥哥退婚的決定?”
“隻要你說得出來,我就做得到!”
鄒晴晴說這句話,是經過短暫的思考的。
她十九年的人生字典裏,從來沒有給人道歉一說,也沒有為了請求對方原諒而使出渾身解數的事例。
從來都是她接受別人誠惶誠恐的道歉,輪到自己的時候,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在她看來,讓沈曼消氣其實很簡單,隻要自家哥哥口頭上哄哄她就行,甚至用不著像別的男人那樣送花送珠寶。
可問題是哥哥去了滇省,現在的通訊水平又不如國外那麼先進,如今這個情況,她也能靠自己了。
她和沈曼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深知這個女人就是豆腐嘴豆腐心,想必她服下軟,像對她媽媽那樣對她撒個嬌,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看著麵前小嘴微嘟,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抽筋般飛快的眨著,一副小奶狗模樣的鄒晴晴,沈曼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如果沒有意會錯的話,鄒晴晴,這是對自己撒嬌?!
恩,她該說她真可愛呢?還是說她蠢得可愛?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在酒吧差點兒被好幾個混混迷J的人,是她鄒晴晴。
而把這件事情拿到台麵上肆意評論,且以此作為要挾要她下跪的人是她沈曼。
那麼,以鄒晴晴的性格,會因為一個賣萌撒嬌的表情,會因為幾句話就輕易原諒她嗎?
以鄒晴晴的脾性和往常的作風,別說原諒,她更有可能故技重施,讓她切身體會她所體會過的絕望吧?!
雖然隻是個猜測,但以鄒晴晴的尿性,沈曼覺得深以為然。
“隻要沈曼說得出,你就做得到?”
“嗬嗬!鄒晴晴,你哪兒來的那個自信?”
“沈曼讓你上天,你能立馬上天嗎?讓你原地爆炸,你能立馬把自己炸了嗎?”
“說到底,你那句話說的那麼輕鬆,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還不是篤定沈曼好脾氣,不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刁難你,甚至於根本不會提什麼要求。”
君珺覺得自己不算太難相處的人,至少從小到大,幾乎沒有人和她發生過爭吵或者翻臉的事情。
她本身也不是那種挑剔到極點的人,可不知道為什麼,對於沈曼這個未來小姑子,她就是喜歡不起來。
看著她臉上那副理所應當,滿不在乎的表情,她就覺得膩歪的很。
沈曼是個柔和性子,一向與人為善,看著賊拉好欺負,可她卻不是!
沒道理自己的朋友被欺負了,她還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站在一邊看戲吧?
“姓君的,閉上你的鳥嘴行不行!這裏有你什麼事兒,要你多嘴!”
“我既然敢說出那種話,當然是說話算話,隻要沈曼覺得解氣,再難的要求我都會做!”
眼看沈曼一直沉默不語,一副慎重思考的樣子。
君珺這個賤人卻在一旁嘰嘰喳喳的,生怕沈曼受她影響,真聽她的話,對自己提出上天入地,原地爆炸的無理要求。
鄒晴晴忍不住怒斥了一聲,又拍著胸口,再一次對自己的誠懇道歉做了保證。
“切,場麵話誰不會說。”
“鄒晴晴,你之前不是讓沈曼給你下跪求饒嗎?”
“那麼現在,換你下跪請求沈曼原諒,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眼看鄒晴晴說話時,眼神還有意無意的瞥向沈曼,一副有恃無恐的表情。
想起之前在楓樹林裏,鄒晴晴的所作所為,君珺的胸腔,便忍不住升起一股火氣。